“砰…”
一拳打在屋裡的板凳上,板凳粉碎性骨裂,鋪滿一地。
“少爺,怎麼回事?你沒事吧?”香兒聽見響聲,問道。
“香兒姐,我沒事。”
蘇淩風刻意控製,又失敗了十餘次,好在沒有再打碎什麼東西。
他仔細的體會,認真的推演,終於明悟來去由心,那就不要刻意了!
於是蘇淩風緩緩運轉問道訣,任由靈氣彙聚而來,來而不拒,靈氣進入體內,遍布周身,之後自動消散,去而不留。
一個時辰之後,蘇淩風感覺神清氣爽,宛若經受了一場洗禮,身上的傷又恢複了幾分,修為又有所精進。
難怪說鍛體境四重才步入修行之路的關鍵,原來可以通過感受天地靈氣,洗禮自身,從而不斷提升自己。
蘇淩風自幼神魂受損,他經受多少痛苦,付出多少努力,連他自己都無法計算。自從六歲時進入鍛體境三重,之後的四年,修為毫無寸進,還要承受彆人的冷言冷語。
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狀態之中,他依舊沒有被現實打倒,如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哢嚓…”
蘇淩風從床上下來,一腳踩在碎了的凳子上,抬頭看了看屋裡,我的天啊,各種擺設東倒西歪,像是進了賊一樣。
“完了,又要挨罵了!”蘇淩風歎氣道,可那雙眼睛翻來翻去,像是在想對策。
“少爺,你去哪兒?”看著奪門而出的蘇淩風,香兒在後麵喊道。
“我有事要找爺爺,麻煩香兒姐幫我收拾下屋子。”蘇淩風大聲喊道。
香兒比蘇淩風大三歲,平時都是香兒照顧蘇淩風的起居,也教他一些生活基本禮儀。
可香兒剛推開門,頓時傻眼了,有點略帶生氣的喊道“少爺,你回來,屋裡是怎麼回事?!”
隻是蘇淩風已經跑出門,來到了藥草園了。
這個藥草園是老族長為研究丹藥而開辟的,老族長每天清晨都會來藥草園坐坐,就像是個凡俗界裡照顧莊稼的老爺爺。
“爺爺,爺爺…就知道您會在這兒!”
“風兒,你怎麼過來了?!你的傷…”老族長略顯驚訝道。
“我的傷好差不多了。爺爺為何每天早上來這兒呢?”蘇淩風好奇地問道。
老族長戴上手中的草帽,站了起來,道“剛開始的時候,每天都會過來好幾趟,那時候多希望藥草快點長,快點長,長起來了爺爺就可以去研究丹藥,給你治療神魂的創傷。
再後來呢,就覺得每天早上來這兒,才能靜下心來推演,研究藥液。
現在你的神魂問題也解決了,我這個習慣,可是改不了嘍!”
蘇淩風聽著,一股暖流湧入心頭,老族長為了他,付出的太多太多,可老族長說這些,他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默默地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
想到蘇淩風開始嶄露頭角,老族長滿心地欣慰。回頭看向蘇淩風的眼神,比起之前的慈愛和憐惜,更多了一些驕傲和希望。
“對了,爺爺,昨天從許拓那裡有沒有得到對您有用的情報?”蘇淩風問道。
老族長微歎道“你知道我為何救下許拓嗎?”
蘇淩風搖了搖頭。
老族長繼續說道。“是因為他施展的血引追魂劍。那是我曾經的好兄弟許洪山的家族絕學,我們同名不同姓。
雖然隻相處三個月,卻成為了最好的兄弟。隻是後來我不得不回來接替族長之位,才沒能和他一起闖蕩天涯。
後來他托人告訴我,他惹了大麻煩,希望我能找到他唯一的兒子許金元。我一直在尋找,至今仍毫無音訊!
想不到,昨晚居然看到一個黑衣少年施展血引追魂劍,這才把他救下來。風兒,你不會怪我吧?”
蘇淩風聽的很認真,本能的搖了搖頭。他對老族長的往事特彆感興趣,隻是老族長總是借故不給他說。
老族長又說“昨天給那個小家夥聊了聊,得知我那故友已經死在歹人之手。他的父親更是死在了馬霸天的手裡!”
“那他怎麼會給馬天浩賣命?!”蘇淩風疑問道。
“許拓說,馬天浩也特彆恨自己的父親,向他承諾會替許拓討回一個公道,並且馬天浩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效命於他。”
蘇淩風點了點頭,說道“那天,許拓似乎提到了馬家有二心的事,這些他招了嗎?”
老族長搖搖頭“這些事,就算他不說,我們也掌握了不少情況!隻是…這件事的幕後是誰,還沒有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