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情況吧。”
半柱香的時間,壕溝內突然有了撞擊的局響聲。
“嗵鏘…”
“什麼破防禦門,打都打不開,害得老子肩膀都腫了。”
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喊道“快點的,將那邊的木樁給我仔細檢查一遍,他奶奶的,再給我偷奸耍滑,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要不是你們,我能會挨罵,媽的,越說越氣,趕緊乾活,待會兒妖獸來了,把你們全部吃了。”
二十人的小隊,向蘇淩風的方向走來,在那些歪斜的木樁處停了下來,開始敲敲打打。
蘇淩風看著這個心情糟糕的粗獷隊長,不由得暗暗感激了一番,道“來的正是時候。靈兒,我有辦法了,看到那個偷懶的守軍了嗎?”
靈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守軍,身材瘦小,像是沒睡醒似的,根本不在意隊長遠處傳來的嗬斥聲。
他就蹲坐在一旁,打著哈欠,似睡半醒。而那個隊長也跟沒看見他似的,隨便他怎麼樣。
說話間,蘇淩風取出偽裝液,將自己偽裝成哈欠守軍的模樣。
“幸好沒有把偽裝液給扔掉,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蘇淩風暗自慶幸道。
不大一會兒,守軍們就檢查完所有的木樁,準備收隊回城,而那個哈欠守軍一步三晃地跟了上去。
此時,靈兒開始一點點釋放出迷霧,由遠及近,由淡入深,直到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起霧了?”
“是啊,好大的霧。”
“什麼情況?”
……
“防禦陣形!”為首的守軍大喝一聲,眾人紛紛抽出兵器。
“啊額…有啥大…”哈欠守軍話還沒說完,就被靈兒暴力催眠了。
“驚小怪的。”靈兒模仿他的聲音接著說道。
很快,蘇淩風換上了守軍的鎧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守軍的隊伍中。
而那位哈欠守軍,在一個角落裡呼呼大睡,嘴裡的哈達子都流出來了,嘴角流露出春意盎然的笑容。
大霧散去,守軍們這才重整隊形,朝著隊長所在的暗門走去。
“怎麼回事?”那名隊長感道。
“剛才突然起了大霧,我命令他們原地防衛,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為首的守軍彙報道。
“賈紈,賈紈……”隊長喊道。
“啊…我沒事。”靈兒連忙回應道。
這話一出,引來眾守衛們一陣鄙夷,顯然都知道他是一個害軍之鼠,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有權有勢,來這裡隻是走個形式,鍍金鑲銀,回去才好繼承家業。
“沒事就好,趕緊回來!”說罷,隊長一頭鑽進了暗門之中。
“咣當”一聲,暗門關閉,巨大的聲音都沒有吵醒那位睡夢中的守軍少爺。
而蘇淩風和靈兒已經進入的孤溪城的暗道中,半柱香的時間不到,他們就從暗道中走了出來。
“地下修這麼多暗道,是做什麼用的?”靈兒問道。
“也許是方便守城吧。”蘇淩風回答,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暗道似乎不隻是這麼簡單。
蘇淩風趁機脫下鎧甲,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出了守軍營帳。
不久之後,那位隊長發現了賈紈不在軍營中,慌忙派人去找,軍營裡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
他又不敢去賈家去問,萬一人不在,那事情可就鬨大了。
要知道,宋家棄城而去之後,孤溪城的商業幾乎陷入癱瘓,最終賈家脫穎而出,逐漸接管了宋家的店鋪,這才解除了城內的商業危機。
明知道這位少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修為紀律,狗屁不通,可他就是不敢拿他怎麼樣。
如今人弄丟了,要是被上頭知道,那他可就隻能吃不了兜著走了。
“壕溝…”那位隊長猛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吩咐手下去壕溝裡找人。
結果,守軍找到他時,那位少爺竟然還在做著春秋大夢,直到把他抬回來,都不曾睜開雙眼。
隻是這一切,和蘇淩風沒什麼關係了,他可不管什麼假家真家,隻知道現在他要回自己的家,給香兒報個平安,看看老族長有沒有安歸來。
然而,當他走進家門,卻發現,院落裡一片狼藉,藥草園也被踐踏,屋裡更是慘不忍睹。
“香兒,香兒……”
蘇淩風跑出屋外,聲嘶力竭地呐喊,但是,並沒有任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