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溪城的其他人,更是震撼莫名,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當族長,沒搞錯吧?!
不過,想想蘇淩風的實力,他們也有些釋然,在場的,除了那幾位護族長老,誰還是蘇淩風的對手?!
而且他們也看出來了,雖然幾人貌似不和,但是,他們都認同蘇三通這個族長,願意聽從蘇三通的號令。
“可是爺……護族長老,蘇淩風他中了詛咒印記。”蘇群山剛要喊‘爺爺’,被蘇三通瞪了一眼,慌忙改了口。
“他身上的詛咒印記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他不會投靠檮杌獸的。”蘇三通的聲音響徹全場。
蘇淩風沒有說話,暗暗佩服蘇三通的能力,同時,他對其餘幾位老者忌憚不已,特彆是那位老婦人。
見幾位護族長老笑而不語,蘇三通繼續說道“大家都散了吧,這兒屬於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了。”
誰都沒有想到,一場血腥的戰鬥,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新任代理族長,可以留下。”
蘇淩風正要轉身離去,老婦人王氏開口,挽留了他。蘇三通藥三錢等幾人相視一眼,紛紛點頭。
“蘇淩風小友,可否願意?”蘇三通開口問道。
“不好意思,我急需回家療傷,何況……我對酒不感興趣。”蘇淩風回應道,隨即轉身離去。
“你竟然敢拒絕,真是氣煞我也。”
馬有禮頓時發飆,一副要打要殺的樣子。李不易也神色不善。
蘇淩風之所以不留在這裡,其實就是看出二人對他的敵意,而自己有傷在身,若是起了衝突,恐怕自己要吃虧。
不過想想也是,蘇淩風殺入李家藏鋒城,殺了李紀鋒和族長李無鋒,還與馬家結了仇。
縱然他們早已不問世事,但是,看著自己的族人身死,而凶手就在眼前,沒對他立刻動手,已經是極限了。
“馬兄,李兄,切莫動怒,如今孤溪城危在旦夕,我們還需要蘇淩風小友的力量,來幫孤溪城破除危局,解救蒼生呢。”
蘇三通慌忙阻攔二人,生怕他們一怒之下,將蘇淩風就地格殺。
蘇淩風聽言,心中駭然,疑惑“需要我來解救?小子愚鈍,不懂您的意思。”
蘇三通從儲物石中取出桌子菜肴,甚至是窖藏的醉花釀,示意蘇淩風等人座下,幾人依次落座,開動起來。
“果然是兩百年的醉花釀,我說蘇兄,我怎麼感覺,我們都掉進了你挖的坑裡啊?!”
藥三錢聞了聞酒香,如癡如醉,隻要有酒,是坑他也義無反顧地跳進去。
蘇淩風皺眉,原來他們不是在說笑,而是真的要在這裡飲酒暢談,這片戰場滿地是浮屍,他們怎麼……
“咦,屍體都哪裡去了?”蘇淩風驚愕,放眼望去,數百具屍體都不見了,甚至連血跡都不曾留下,詭異至極。
“小友,你都看到了吧,我們修行者即便身死,肉體也不會在短期內潰敗腐爛,修為越高,留存越久。可是,他們……這麼快就消散了,你不覺得奇怪嗎?”蘇三通看著這片隻有戰鬥痕跡的戰場,感慨道。
“這究竟怎麼回事?”蘇淩風問道。
“這個月內,所有死去的人,死去的肉體全部都像剛才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大劫不遠了。”藥三錢感慨道。
王氏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這裡確實是地界和冥界的交叉點,準確地說,通過明溪湖,我們可以進入彼此的世界。”
“那為何我們不攻進去,消滅他們呢?”蘇淩風立刻反問道。
王氏搖頭苦笑,繼續說道
“這裡之所以被稱為厄運之籠,不僅是因為人們口中的詛咒,或者說冥界的氣息,還因為方圓千裡的大地,被一個封魔陣覆蓋,我們……隻是被遺棄的人。
千年之前,在明溪湖底有一座鎮冥石,有了它,冥界的生物無法出明溪湖半步。孤溪城之所以存在,除了抵禦妖獸之外,更重要的任務就是守護這塊鎮冥石。
其實,明溪湖真正的名字是冥溪湖。
後來,冥溪湖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鎮冥石移位,裡麵的冥界氣息開始湧現出來,冥界的生物大肆侵襲,勢不可擋……
最終,孤溪城再也無法抵擋,隨時都會被攻破。情急之下,孤溪城的所有陣法大師,共同布下了這座封魔陣,一直延續到現在。”
“鎮冥石移位?那它去了哪裡呢?”蘇淩風身形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