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桑祈所生活的環境中,就算是最親密的人,也是可以在背後算計他或是被算計的對象。
蘇樂沒有子桑祈從小到大生活的那套環境,自然就沒有他那套城府,現在還想不了那麼深。
所以才有了鳳如歸下來幫她引路,不然她一個人磕磕碰碰地很難成大氣。
不知道子桑祈剛才將矛頭引到她身上是在試探她,不過蘇樂心裡是察覺到怪異之處了。
這幾天王府裡給鳳如歸供上了牌位,有了香火供奉,鳳如歸就縮進了自己的牌子裡修煉,子桑賀因為身份特殊,所以隻能待在香爐裡,和鳳如歸的牌位放在一起。
子桑祈下午出去,留蘇樂一個人在府裡,還在想子桑祈今天的話的意思。
他想要蘇樂給她懷孩子是肯定的,至於再往後的目的也不難想。
她以前是個奴隸,不配有主人的孩子,子桑祈喜歡她,給她一碗絕育湯藥喝了留在身邊當個暖床的玩物,現在知道她的身份,自然就想要和她有孩子了。
得神女者得天下,子桑祈與其他皇子爭太子之位,肯定是有很大野心的。
而讓女人有了孩子,就等於拴住了女人的心。
鳳如歸對蘇樂說的話都對,子桑祈是個有野心的,在這種出身帝王世家的人心裡,權利永遠排最頂端,而心愛的女人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江山的陪襯。
道理蘇樂都懂,但是越和子桑祈相處,她知道自己在陷得越來越深,她現在根本抵不過子桑祈的溫柔與霸道並施。
心裡偶爾會想她的意中人會不會是個意外呢。
其實蘇樂心裡的每一次僥幸都被鳳如歸堵回去過。
他說現在子桑祈冷落那兩個女人,獨寵她就是在討好她,況且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說不定心裡對她早膩了,說不定那些說愛她其實都是騙她的,裝誰不會?
今天晚上子桑祈回來,外麵天黑透,能聽到外麵細細的小雨聲,帶進來一股冷冽的秋雨氣息。
蘇樂從床上坐起來。
“王爺。”
子桑祈兀自地伸手解著扣子。
“你不用起來了。”
蘇樂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王爺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不知道子桑祈去做了什麼,除了每日四更天起來上朝,他去哪裡從來都不告訴她,這有時也會讓蘇樂對他的感情不安。
但反過來想想,就是告訴了她,以她現在的能力也幫不上什麼忙。
“沒有,本王去換一身衣服再過來陪你。”
“”
子桑祈換了一身衣服過來,蘇樂看他沒什麼異樣,那會不會是哪裡受了些小傷?
蘇樂檢查完手臉,又去解他的衣服看看。
子桑祈半靠著,抓住了她的手腕,輕笑。
“才半天不到,笨笨又想本王了?”
蘇樂停住手,這次認真地看他。
“那王爺想嗎?”
子桑祈眼裡的溫柔都要滿出來了,抓住她欺身。
“笨笨說呢?”
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蘇樂煩的有些睡不著,覺得安靜的夜裡那聲音被放的格外地大。
輕輕調整了好幾次身體,突然子桑祈將胳膊壓上來了,將她的身體往他那裡攏。
蘇樂嚇了一跳。
“笨笨何時睡到本王懷抱外麵去了?本王不見笨笨,還以為笨笨是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