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五娘在心裡暗暗鬆口氣,隻是口信啊,沒有紙筆的證據就好,她就怕有人栽贓陷害。
她看向謝六郎道:“沒有物證,郎君是不是根本就是撒謊啊?”
謝六郎本來就不喜歡薛五娘,他喜歡的是大方的六娘,如果是六娘讓他背個登徒子的名聲或許還值得,五娘是萬萬彆想冤枉他。
此時他從被打的害怕和震驚中回過神,早就捋順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他道:“你讓一個小廝給我傳口信,讓我去找你,商量帶我去找六娘的事,時辰地點你都說的明白,你還想賴賬?”
薛五娘神色古怪道:“你等等,你說我讓一個小廝去找你?”她都忍不住想笑,確定不是有人陷害自己。
她道:“我如果要找郎君自然會讓身邊的婢女去通知你,為什麼去找個小廝找你,那是外院之人,我怎麼好使喚呢?!”
如今就算沒有儒家思想舒服,可內外院依然份的十分清楚,女子還事拘與後院,世家小娘子,怎麼也不會配小廝當跟班的。
謝六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知道了,是你故意陷害我,所以才不用婢女,你就是怕被我抓到把柄才這麼做的唄,這還有什麼好時候的,你就是在陷害我!”
薛五娘皺眉道;“我沒有,我為什麼乾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謝六郎嗤之以鼻:“因為你喜歡我,知道我喜歡六娘所以就想報複我,或者想賴上我!”
薛五娘之前有這個心思,此時就算給她謝家夫人的頭銜她都不會承認了。還沒等她說話,護犢子的三房老太太已經挺不住道:“我家五娘什麼時候喜歡你?你不要汙蔑好人,傳出去我孫女還怎麼嫁人?你能對我孫女負責嗎?”
謝二夫人翻著白眼道:“看吧,重點來了,還不是想嫁入我家攀附我家,所以就嫁禍於人,你們薛家就是淫窩!”
她話音剛落,大家就見坐在薛老夫人身旁的薛繁織站起來,三步兩步走到謝六郎麵前,抬手就是一個大巴掌。
這啪的一聲猶如平地炸雷,把吵鬨的屋子給打肅靜了。
大家都看向出事的地點,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謝六郎自然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因為疼的是他,他紅著眼睛吼道:“你乾什麼打我?”
薛繁織啐了他一口道:“隻是打你而已,你慶幸吧,我薛家雖然不如謝家家大業大權利大,但是小娘子們都是恪守本分,清清白白的過日子,被你紅口白牙拿不出證據的汙蔑,這是因為我們問心無愧所以也隻是教訓一下你,如果是氣性大的還不撞住而死?言語能殺人你不知道?你就是劊子手,想殺我薛家女子,我打你都是輕的,我應該找你拚命!”
她紅著眼睛,像是憤怒的小獸。
就算她曾經老實木訥,人人可欺,此時還誰敢看輕她?
薛五娘和三房老太太眼皮子一跳,心想這人好像變了個人呢?
想要出手打人的謝六郎頓時蔫了,看看後退一步,謝二夫人欺軟怕硬的本0想罵人,也抿了抿嘴憋回去。
空氣中有一瞬間凝結,氣勢都在薛繁織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