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娘當然也知道薛繁織在防備著她,她笑起來臉色更加陰沉道:“這麼多人,如果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這是我給你選的人,既然你來了,我說讓你嫁給他你就要嫁給他!”
“如果我不呢?你覺得你憑什麼能左右我的命運?憑你和土匪勾結打家劫舍要殺我弟弟嗎?”薛繁織仰著頭問道。
謝晚娘覺得現在的薛繁織就是籠中困獸,來回的蹦躂卻也出不去,行為可笑至極。
說什麼跟土匪勾結打家劫舍,她就抓了她弟弟而已,說的什麼東西。
也對,可能在弱者麵前,她就像是個土匪打家劫舍的。
她都說了,認識她選的,她薛繁織這次連薛老夫人都沒跟著,憑什麼不遵從她的安排?憑什麼還想著反抗?
除非不把薛景孝當兄弟!
“那又怎麼樣?我就打家劫舍了!”謝晚娘看著好奇的眾人道:“我請了她二哥來家裡做客,那又怎麼樣啊?”
眾人心想難怪了這薛繁織這麼危險也要來,還這麼壓抑著脾氣,原來謝晚娘真的綁架了人家的親人。
那依照謝晚娘陰狠的性格,薛繁織怕是要凶多吉少必須嫁個醜老男人了。
謝晚娘見眾人沒人幫薛繁織說話,更為得意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看雜耍的好心情也是有限的,你現在要麼跟著我的婢女去換衣服,要麼……”
“要麼跟孤一起出去,孤把你送回薛家怎麼樣?”
突然一個好聽但是冷若冰霜的男人聲音傳來。
文嫻心頭一冷,是蕭翊,她不能看薛繁織的好戲了。
眾人回頭,就見蕭翊穿著一身青色素麵綢的勁裝,頭上金冠束發,顯得他人又高又威嚴。
謝晚娘雖然知道蕭翊來不見得是好事,但是終於見到了心上人,她這幾天因為七皇子而感到委屈的心像是找到了著落,就想對著蕭翊哭。
“九殿下!”謝晚娘一改方才的涙氣,人都嬌滴滴起來。
蕭翊走到薛繁織身邊甩開謝家下人,低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薛繁織知道蕭翊安排了人保護她,所以不害怕,也沒受傷,但是沒想到來的人是蕭翊自己。
“你怎麼來了?”她也低聲問。
兩個人行事耳鬢廝磨,那麼自然,顯然是長久磨合而來的默契,已經經曆過許多遍了。
謝晚娘看的嫉妒,眼睛發紅,叫了聲九皇子:“您所來何事啊?”
蕭翊道:“孤正好領了皇命,查探淑妃娘家糧草被劫一案,本來正在絞儘腦汁查找犯人,不曾想原來謝娘子你就是土匪頭目,沒什麼好說的,跟孤走一趟吧!”
她可是謝家娘子,怎麼可能涉案呢?
謝晚娘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眉頭皺的懵懂的道:“殿下在說什麼?我怎麼同不懂,什麼淑妃家的糧食,什麼聽不懂?”
她話音剛落,就有小丫頭跑過來探頭探腦,青禾去問話,臉色頓時就變了,不一會回來在謝晚娘耳邊低語:“薛景孝被人找到了,同時找到的還有謝家被土匪劫持的那些糧食,都在大娘子留給您的嫁妝裡,那個彆院!”
謝晚娘再蠢,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她的彆院找到了土匪搶走的贓物。
可是她不是土匪,跟她無關啊!
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彆院裡?
謝晚娘語氣鄭重的跟蕭翊解釋道:“和我無關,我不認識什麼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