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半個時辰,一直針灸半月便能好全!”何老如實回答“現在便開始吧!這是要用的湯藥,王妃你先去讓人備下。”何老是故意將蕭瑜兒支開
蕭瑜兒自然知道何老要把她支開,她留下除了瞎緊張也幫不了什麼忙,她便真的去讓人備湯藥了
房間裡何老說開始便開始了,厲清夜便與蕭傅山聊起天來分散蕭傅山的注意力“嶽父這傷是如何來的?”
蕭傅山想起當年的事來也真能分散他一些注意力“是十多年前,臨城的那場戰”蕭傅山看了看厲清夜,那也是厲清夜成名的一場戰爭,但說起來竟是傷心的事
“那會應該是臨城剛開始轉敗為勝,應該也是瑜兒的舅父從李國公府把你帶上戰場之後,那場戰打了三年終於打了一次大勝,戰事停歇了半年,我被先帝選中將太子護送回京,在回京的路上太子遇刺,我為太子擋了一刀,這傷就是那時候落下的”蕭傅山回憶著當年的往事“你也很是幸運,當時我救下太子,太子為報救命之恩曾想與瑜兒定親,當年我隻聽瑜兒的舅父說瑤兒有孕,並不知道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並沒有答應太子,這件事後來也不了了之”
“清夜確實三生有幸,瑜兒竟是這麼多人都想與之定親,都沒有定下來,倒是成了清夜的王妃!這都是清夜的福氣!”厲清夜是覺得自己確實很是幸運,沒想到她的瑜兒當初竟然差點與上官宸定了親,若是當初這麼親事定下來了,估計這會瑜兒已經是雲籬國的皇後了,好險好險!
“那當年的刺客,嶽父可有頭緒?”厲清夜覺得這刺客說不定還在京城“嶽父可知道皇上六年前也曾遇刺”
“老夫自然也是知道的,老夫也懷疑刺客有可能是同一夥人,隻是六年前聖上遇刺後性情大變,可能也是懷疑身邊的人,但也不該懷疑老夫,當年老夫可是舍命救了聖上,又怎會反過來害聖上,反正總覺得聖上哪裡不一樣了,好似不是從前的那個聖上了!”蕭傅山一語中的!
“不瞞嶽父,六年前刺客要刺殺的是清夜,是聖上替清夜擋了一箭!”厲清夜在猶豫要不要將上官宸與上官璽的事情說與蕭傅山知道,想了想還是緩一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六年前那一次刺殺,刺客倒是不像是雲籬國的人,但卻對京城十分熟悉,所以要清夜懷疑朝中有敵國的奸細!”厲清夜也不隱瞞。
“十二年前的刺客他們用的是胡人用的彎刀,也是對我們護送太子回京的路線像是十分的熟悉”聽厲清夜一說,蕭傅山也有些懷疑“老夫一直就覺得那次的刺殺不簡單”
“那嶽父若是朝中的人,嶽父可有懷疑的對象?”厲清夜毫無顧忌的問
“這不好說,倒是李國公府,十二年前的太子遇刺後,老夫便收到密函此後所有軍營裡的消息都不能傳到李國公府而要直接傳到王爺手上,而且這封密函就是李國公親自發的!”蕭傅山都是有些想不通
“是,李國公府有敵國的奸細,清夜當時和先帝還有李國公是將計就計,沒有把國公府的奸細明抓出來,倒是傳了不少真真假假消息出去,敵國那邊得到的消息不全,不敢輕舉妄動,倒是給了我軍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的時間。”厲清夜當時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忍住沒有把李國公府的細作糾出來
“那按你這樣說,細作還不止李國公府的?”蕭傅山也難以想象,這風箋國也是厲害竟然把勢力都滲透到雲籬國的朝堂上
“是,等肅清了朝堂,雲籬國與風箋國也終有一戰!”厲清夜與風箋國可以說是雪海深情,先帝被害戰死沙場不說,厲清夜的父親當年也是被風箋國的細作追殺,他的雙親就是為保護厲清夜和厲清夜的妹妹而死,還有上官宸那一箭,還有允南楓一命
蕭傅山也是聽說過厲清夜國王的事跡的,說起這些陳年往事,也知道厲清夜不好過,拍了拍厲清夜的肩膀,算是安慰幾分“不為其他,就為了瑜兒,一切自當細細計較,勿要衝動!”
“你說六年前的刺殺是針對你,那也是風箋國一貫的作風,你就是承了你的父親才智,你父親當年便是與先帝一同打天下,在軍中素有用兵如神的威名,先帝是封了一個王位給你父親,你父親也一直當個閒散王爺,後來他和你母親雙雙隱退,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風箋國的追殺”蕭傅山也覺得甚是可惜
“先帝也曾說過,有你在,可保雲籬國半壁江山無虞,相信聖上當初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才為你擋的那一箭!你也自當好好保護自己,你彆看瑜兒那丫頭總是沒心沒肺的,她是肯定不能沒有你的!”厲清夜聽蕭傅山提起蕭瑜兒心才回暖了一些
“清夜自是知道,這一生也定當護著瑜兒,保她一生無虞!嶽父放心!”蕭傅山聽著厲清夜承諾也甚是安慰,隻道“好好好!”
厲清夜與蕭傅山也料了將近半個時辰,何老的針灸也好了,這一聊起來倒是分散了蕭傅山不少注意力,針灸過後手臂也害了許多,待蕭瑜兒端著藥進來隻見三個人正聊著天,蕭瑜兒知道自己爹爹也是怕吃藥的,一開始就幫蕭傅山備了蜜餞,還說起來自己怕喝藥就是隨了父親
“爹爹手臂可還疼?”蕭瑜兒還是有些不放心
“王妃老夫的醫術你還不放心麼?這半月就是老夫針灸的時候回疼一些,其他時候都無事王妃勿要憂心!”有了何老大的話,蕭瑜兒倒是放心了不少“那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可還能喝酒?”
“其他倒好說,就是爹爹愛喝酒,瑜兒也怕是勸不了!”蕭瑜兒倒是經常的勸蕭傅山少喝酒
“這倒無礙,隻是小酌幾杯尚可,大飲可恐傷了身子”何老又交代了幾句便下去了
“爹爹,你可聽到何老說的,不能喝太多,不過平時也喝得不多,倒是還挺聽話的!還是爹爹乖!”厲清夜看著蕭瑜兒聽著她最後一句話便拉過她的手“你是說本王不乖?”
“嗯,你看你元宵那日你都喝了兩個酒瓶子,還摔爛了一個!那可是白玉瓶,可值錢了,你知道不?”蕭瑜兒想起來,倒是有些心疼那個白玉瓶子,想起那日一個瓶子摔了,還有一個還在楓林的樹上“還有一個瓶子在樹上,你可有讓人去收拾回來?”
厲清夜哪裡會記得他的酒瓶子“本王現在就讓衛風去收回來!”
“爹爹,你看他一點都不合格,我們家一向都是勤儉節約的,你看他白玉瓶子都可以說扔掉就扔掉!爹爹你教育他!”蕭瑜兒又開始挑厲清夜的刺,蕭將軍府的人都是苦寒出身,自是從來都是勤儉的,蕭瑜兒也是從來都不浪費的性子,蕭將軍府可是每年都存了錢捐給戰士做了棉衣,蕭瑜兒更是覺得現如今的世道很多人臉服都穿不暖,自己更不應該鋪張浪費
“那爹爹把他趕出去,不要他當女婿了,以後都不讓他進將軍府了可好?”蕭傅山突然一句話,讓蕭瑜兒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蕭瑜兒自然之道,自己父親不可能把厲清夜趕出去,她也很想順著父親的話說好,可是有點怕把某王爺得罪狠了“那個,爹爹,廚房還在煲藥呢,瑜兒去看看藥好了沒有!”
蕭傅山看著自己的女兒走了竟哈哈大笑起來同厲清夜說“清夜,你去看看她吧,省得她惱了”
蕭瑜兒是有點氣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爹爹總是幫著厲清夜,她都感覺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受損了
蕭瑜兒走沒幾步厲清夜便追上來了,厲清夜把蕭瑜兒那些小心思都看在眼裡,一把就把蕭瑜兒抱起來坐在走廊邊的窗台上,倒是顯得蕭瑜兒跟厲清夜一樣高,厲清夜不用低頭便能親到蕭瑜兒“瑜兒可能記得白玉瓶的酒是什麼味道?”
“你又喝酒了?”蕭瑜兒下意識的問
“嗯,瑜兒可嘗出來了?”厲清夜沒聽到蕭瑜兒回答便又吻了上去“嗯,可嘗清楚了?”
“唔知道了,是杏花,杏花的味道!”蕭瑜兒回答的道,這青天白日還是在蕭將軍府裡,蕭瑜兒有些害羞
不遠處林尋初就看著兩人,厲清夜也是發現了林尋初才又吻了上去,要是蕭瑜兒知道肯定得罵厲清夜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