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而像是提出的一道選擇題，一個深陷絕望之中的有自殺傾向的人，在此時此刻，他要捫心自問，想自殺之後是在家裡自殺，還是出去到大街上？
雖然到大街上有可能被製止，但是他不是去渴求關注的，因為那一線對他都沒有了意義，自殺的結果和自殺的動機才是真正的意義，動機是想自殺，結果是自殺成功。
好喪啊！
感覺無比煩躁的楊明隨手揉了揉頭發，這時他才看著眼前目光深邃的奧丁緩了過來。
“我這已經很嚴重了？”
奧丁點點頭，眼神依舊深邃，但是表情越發嚴肅，“你這已經不是很嚴重，這個詞能夠形容的了，你現在是非常的嚴重，你已經產生了非常嚴重的自毀傾向。”
“所以呢？”
作為漁家女打扮的妖嬈本嬈海拉女神似乎有些興奮的在一旁聽著。
正是他忍不住的擦嘴，表現出了她對楊明的關心，關心楊明究竟到什麼時候才會死啊？
看來雖然表麵不說，但是海拉還是非常的記恨楊明毀了她完美的出場，囚禁了、殺死了、獻祭了她的過往。
之所以能一直在奧丁身旁表現的像一個沒有危害性的小野貓，那實在是因為他的實力和楊明之間有著太大的差距，報仇無望。
還想要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伺機而動，那就得表現得足夠無害才行，當然，同時還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否則早就像被碾螞蟻一樣直接碾死了。
然而就是海拉到這個問話，俏皮之中顯著一絲如同反英雄一般的可愛。
楊明好像突然之間有些緩過來點了，他已經有了決斷，點點頭，即是對著奧丁，也是對著海拉。
然後就如同匆匆的來一樣，楊明又匆匆的走了。
他已經堅定了自己的心，找尋了自己的方向。
因為他衡量了一下，蓋亞意識好不好？
那真是曠古爍今的好，好到用什麼來形容？
隻要連著蓋亞意識，他就是這顆星球，甚至是這個星係的神，他所要做的決定是直接影響太陽係存續的問題。
而最終好又不是他能夠承受的，沒有任何撤退可言，直麵問題去對著乾，他隻有被同化這一條路線。
所以其實沒有任何可以緩衝的，隻能是走兩個極端，一是徹底沉淪，二是徹底將自己走向光明。
這光明很殘忍，就是讓他放棄，放棄從蓋亞意識這裡得到的所有便利。
因為就算是完整的自然之神的神格，估計也壓不住蓋亞意思。
好像是兩個發展方向，一個注重能量，神職全能，一個注重的就是這種意識聚合體的形態。
這還聯想到之前可以以身合道，給外神們造成一定傷害的那個自然女神，估計也該是一個非人格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