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著急道“虎子你在乾什麼?快點走啊,萬一那兩家夥醒過來了,咱們一夥人都得栽在這。”
“這是個好人,我不想他冤死在這。”
趙二虎狠下心,用力一把將程小浩身上的杯子扯了起來,順帶著讓程小浩在空中打個了滾,重重地摔了下去。
雖然底下是稻草,不算疼。可席卷而來的寒意還是瞬間讓程小浩清醒了,他張口罵道“麻了個”
接下來的話還沒罵出口,已經被捂住了口。
趙二虎低聲道“醒了沒?想不想和我們離開?不想的話,萬一寧府的那位姑娘沒找到救你的方法。”
程小浩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居然是劫獄!
這踏馬也太突然了。
走不走?這是個問題。
留下的話,就得等寧文玉找到張順張貴或者神安公主,而且即使找到,要是這個府尹誓要死磕到底,鬨到當今皇上那裡的話,他生存的幾率依舊不大。
畢竟現在正是兩國交戰之時,奸細這種身份,即使是嫌疑身份,估計也留不得。
如果僥幸逃過一劫,死罪可逃估計也免不了活罪。
可是和這些人離開,自己可能就真的成了通緝犯,以後的日子,難道就真的要落草為寇了嗎?
瑪德,落草為寇就落草為寇吧。
程小浩掰開他的手“我走。”
連夜逃出臨安城,坐著馬車不知道跑了多久。
天亮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程小浩兩腿打著擺子,胃裡翻江倒海鬨騰個不停。
然而路上不知道吐了多少次,現在隻是胃酸卡在喉嚨,又落了下去,反反複複,他感覺自己的喉嚨都要爛了。
這車暈的,實在難受。
看著外麵騎著馬的幾人,程小浩決定,一定要學會騎馬,再也不坐馬車了。
逃獄的這幾日,一行人從未進過城,也未進過村。
一直駐紮在深山野林,風餐露宿。
“帶上這麼一個累贅,咱們跑路都慢了不知道多少。”
“就是,還多了一個人的口糧。”
“而且你們看他這細胳膊細腿的,帶上山寨又有什麼用?”
“就是,估計連種田種地都不會。攔路打劫什麼的,估計也派不上用場。”
“真是想不通,虎子為什麼要帶上他。”
程小浩啃著手裡的糙餅,聽著另外幾人的挖苦,簡直有些後悔跟他們出來了。
“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又在欺負程兄弟了嗎?”
趙二虎打水回來,將水壺分給眾人,最後來到程小浩麵前坐下,笑道“彆介意,他們就是直言直語,但都是些熱心腸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