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鼎的樓格外高,少說也要有五十多層,不屑於數層高。
他看到有一個早點鋪子,就在奕鼎的門前擺置。
可是自己身無分文。
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去喝光這些人的血吧。
如果那個人不在的話,他倒是可以乾的出來。
可偏偏就是到了他的老巢。
正當他抬起腳步準備去奕鼎大樓時,一個黑色頭發的男士向他揮了揮手。
“過來一塊吃吧。”那人友好道。
祝朝燃眯了眯眼睛,終究還是過去了。
當他走進那個桌子,看到這個正常的總裁衣著的人士,他的眉皺緊。
優雅的舉手投足,乾脆利落的背頭,修長的眉下慵懶睜開的幽綠色眼眸,銳利而又迷人地向他示意,黑色網格紋飾的領結整齊彆在胸口,名牌的腕表折射著太陽光線,反倒是和這早餐鋪子格格不入。
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著。
“…好久不見。”祝朝燃張了張嘴,仍然警惕著。
“認出我了嗎?哈,果然是領隊。”男人把豆腐腦吃出了西餐的感覺。
看著他慢條斯理地用勺子輕刮著韭黃,全然一副漫不經心。
祝朝燃並沒有坐下,頎長的身形杵在那張桌子邊緣。
怒視著男人,眼裡隻有憤怒。
紅色的眸子,馬上會濺起火花。
“你還真是一個幫手都沒帶…”他的眼睫沒有抬起,就像是對著豆腐腦說話。
“……”
“包括那個小男孩,哎?他不是死了嗎?”男人悠悠道。
“yi!”祝朝燃衝過去,一把揪起男人的領口。
憤怒讓他的俊臉無法管理表情,從而愈發扭曲,直到變了形。
“他不是,被我殺了嗎?”奕若寒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地說著。
“你!”祝朝燃的牙咬出了響聲,紅色的唇滲出了血。
“哎?他是不是叫赫連朝…”
“你t!”
祝朝燃的拳頭揮了過來,卻被男人輕鬆接住。
奕若寒向周圍的保鏢使了眼神,讓他們退下,又向周圍圍觀的人們抱歉地笑了笑。
壓住祝朝燃的肩膀,奕若寒攏了一下頭發,發膠和眼前這個人,都讓自己有些許煩躁,確實很耽誤時間。
“燃,投靠我吧。”他說。
比起輕聲細語,這更像是命令。
“哼?”祝朝燃有些戲謔地笑了。
他笑得肩膀都抖動了起來,簡直可笑。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奕若寒突然也笑出了聲,綠色的眸子緊了緊,愈發冷冽、冷漠。
“我在,命令你。”他淡淡地說,同時又冷笑了起來。
“不然,赫連朝會在你麵前,死第二次、三次、四次!”
音調越來越高,越無法反駁。
“這次,你的梵首領,可不會再救他了,他的能力重塑,是隻能使用一次的吧…”男人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啊,十年前跪在他麵前,求他救這個人類,還為他擋槍,最後不就換回來一個廢物、一個傻子嗎?”
“他都不記得你了哎,燃!他不記得了呢,哈哈哈。”
祝朝燃眉頭緊皺,此時的他,已然不顧任何周圍人的眼光,胸口的疼痛襲來,他全然不覺,鼻尖和額頭滲出汗水,他…無法冷靜。
手指虛握,有些悠然的光線萌發。
他的紅眸越來越冷,越來越血腥,越來越瘋狂。
“———”一聲濃鬱的血腥味傳來…
刀起刀落,沒有拖泥帶水甚至沒有鋒利的刀尖插入胸膛的聲音。
男人挑了挑眉,看著比燃出手還快的手掌。
眉鋒有些小得意。
“小鬼,想用你的破能力嗎…”他抿了抿嘴。
迅速抽出匕首,無聲地笑著。
“c複刻,這種見了鬼的能力,對我能有用嗎。
就算有用,我也會趕在你之前弄死你。”
男人揮手,讓膀大腰圓的保鏢拖走胸口泂泂血流,瞪大紅眸的少年。
然後悠哉哉地繼續吃那一碗豆腐腦,還不忘把韭黃刮到一側。
嗤,想不到自己比血族最心狠的人還要心狠啊。
他揉了揉眉心,一隻手伸開,手心的白光陣陣,籠罩了這群瞠目結舌、嚇得屁滾尿流的人們…
都忘了吧,腦中隻需保留我那獨有的風度翩翩就可以。
“他那是死了嗎?”奕若寒自言自語道。
應該不會吧,隻是把他十年未痊愈的傷口又刺穿了而已。
刺穿而已嘛。
男人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哪有這麼弱不禁風的血族,那一瞬間骨髓和猩紅的液體都暴露在外麵,好生肮臟啊…
最好不要死嘛。
血族生命力應該比較頑強,那就慢慢折磨吧,他的筋骨抽出來,應該很遒勁…
他的血液,是人類和血族的濃縮。
他的皮囊,也生的細致。
要懂得享受,如何毀了他。
這個替梵玖言擋槍的蠢蛋,真是禍害,真是要留著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