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吹了口氣,啟唇淺酌一口。
“你還遠遠不夠呢。小首領。”
梵玖言看他全然一副不想戰鬥的模樣,蹙著劍眉收起手中的光束。
“我十歲時,將你的肩膀射穿過。”
奕若寒不容置否,放下杯子。
“我現在恢複地差不多了,可是,你們的血族大軍,這幾年,又活過來幾個呢?”
梵玖言吞怔住,他知道,就算是十年後的今日,自己仍不是這個可怕男人的對手。
尤其是朝燃負傷,自己這方絲毫沒有優勢可言。
“行啦,你們走吧,隻是想給你們個見麵禮。”
奕若寒慫了慫肩,拿下黑色的背頭短發。
瞬間傾瀉的銀色頭發像是吞噬星空的銀河,將相愛的人神截然阻隔。
“彆忘了我本來的樣子啊。”他溫和道,“我可是yi啊。”
和赫連架起朝燃,梵玖言冷冷地回眸。
他同時也慶幸,yi沒有再糾纏。
“和我打賭吧。”
一聲醇厚洋溢著藍山咖啡撲麵而來。
梵玖言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賭什麼?”
奕若寒的銀發隨著窗口的微風飄蕩。
手裡托起一個銀製麵具,慢慢放到自己的精致麵容前方。
“就賭這人類的世界,會是你的還是我的吧,怎樣?”
那個麵具,僅一個回眸,梵玖言麵容一滯,眼神有些迷離。
那個神秘的男人,他曾以人類的身份假借血族侵犯為由,孑然一人向整個血族開戰…
可是,他怎麼可能是人類。
人類,包括血族,都不會有這種如浩瀚宇宙般深不見底的特殊能力…
“哦,對了,我的徒弟,就托你照顧了。”
“你不怕我殺了她?!”
聽到梵玖言的沙啞的低吼。
奕若寒笑了。
“我沒有,下了一盤棋留下一顆捧到手心裡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