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泌血族多巴胺!
一頓鏗鏘有力的指責,無比尖銳的浸透了赫連的耳朵。
赫連怔了怔,是啊,他或許…
不,不是…
如果為了一隻狗,他會不顧一切,孤身一人去探入虎穴嗎…
明知凶多吉少,也要去嗎…
“姐姐,你沒當過狗,怎知當一隻狗不好呢。”
赫連俯身,將梵玖言的手臂抬到自己瘦削的肩膀上,用力把他背起。
祈金蒔咬了咬牙,她一直在想。
是……師父嗎。
祝朝燃確實是見過師父後,變得此等狀態。
簡直是不想讓梵玖言活,簡直是要奪他性命。
奪取所有人的性命…
也包括……她,是麼……
回到那難捱又壓抑的房間,赫連簡單地幫梵玖言處理了。
在處理傷口上,沒有再比他熟練的了。
紗布不夠了,他走下樓,去了s學院的一樓,那個醫務室。
安秋跡正在和一個女孩交流,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小男孩,向他點點頭。
“紗布還是碘酒?”
赫連頷首道“紗布。”
拿下一團白色的紗布,安秋跡歎了口氣。
這紗布真是供不應求了。
“你受傷了嗎?”那個女孩轉頭問。
並沒有抬頭看她,赫連垂下眸子。
“彆見怪,這是我妹。”
安秋跡解釋了一下,將紗布遞給他。
“又是祝朝燃吧。”
赫連沒有多說什麼,這次不是。
拿回紗布之後,赫連發現這次梵玖言確實是傷的比較嚴重。
雖然沒有祝朝燃那樣嚴重。
而且,畢竟是首領,恢複能力很強。
梵玖言悠悠轉醒,但是他並沒有言語。
手蓄力,白色的光芒按壓到的胸口。
這是第一次,用重塑之力,給自己療傷。
“下手真狠啊,不愧是…我們的大將祝朝燃…”
他不忘調侃一句,轉頭看著赫連。
“我不會怪他。請你把他尋回來。”
赫連微微咬唇。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多少n級彆的吸血鬼,回來就被首領扼殺,不留痕跡,滿臉錯愕地死掉。
“因為他是領隊,你的領隊。”
梵玖言的手臂墊著腦袋,他看著天花板,悠悠開口。
“而且,肯定先收拾你。敢違抗我…”
赫連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先收拾自己,就抿嘴笑了。
“遵命,首領。”他這樣說。
手斜放在胸口,第一次,如此尊敬眼前這個首領。
不得不說,赫連恨過梵玖言。
重生有什麼好,每天受儘折磨。
什麼時候能解脫,再死一次呢。
但是,他也感謝梵玖言。
可是為什麼感謝呢……
梵玖言微微起身,赤裸的胸膛纏繞著紗布,他吃力地拿過黑色的襯衫。
“我的女朋友呢?”他皺了皺眉。
赫連沒有說話,半晌。
“罷了,你退下吧,先去完成任務。”
赫連輕輕帶上房門,走下樓梯。
正巧下樓時撞見祈金蒔。
“……”赫連看了她一眼。
“他在等你。”甩下這句話。
祈金蒔點點頭,看著瘦弱的男孩和自己擦肩而過。
這個赫連,為什麼,明明這樣被欺負著,被打壓著,卻還不知道圖什麼的似的,“享受”著這種生活。
難道這就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