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想讓安秋跡也有屬於他的幸福,而且哥哥也到了年齡了。
她比誰都希望哥哥談戀愛,結婚,當個父親。
但是如果是這種她聽說的事情,她寧可選擇不接受。
安秋跡垂下眼眸,還是不做聲。
他生怕祈金蒔難過,又怕開口令以濛失望。
“你說話啊!”安以濛衝過去問。
“你說過梵哥哥是我們的恩人,是你的朋友的!”
祈金蒔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撐了撐身體,安秋跡趕緊扶住她。
“以濛…和你哥哥沒有關係…”
憔悴的聲音,她實在有些撐不住,不然她想向安以濛解釋一下。
安以濛還想說些什麼,安秋跡走近,輕輕幫她拆了那兩個朝天辮,皮筋放在她的手心裡。
“相信傳聞,也不相信哥哥了?”
安秋跡波瀾不驚的溫柔語調,還有一絲絲的憂傷。
安以濛接不上話。
其實她真的巴不得哥哥和祈姐姐在一起。
祈姐姐是她見過漂亮颯爽又獨特的人,可是名花有主了,怎能任人采摘。
她知道自己衝動了,沒有理睬飯盒,便衝回教室。
“怎麼了,悶悶不樂?”
淩策還在刷題,他轉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安以濛。
“你說,祈姐姐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哥哥這樣是不是等同於拆散他們?”
淩策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男孩。
他眼睛轉了轉,其實他是很好理解的。
“你啊,怎麼不向著你哥哥說話,反倒是…嗯?”
“喂,”安以濛沒好氣地拿出課本,“我也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淩策淺聲笑了笑,“可是正義也要知道,你哥哥沒做錯啊。”
“嗯?此話怎講?”
“情比金堅是不怕被拆散的,不過…
容易被拆散的感情也不需要拆,自己就散了。”
……
祈金蒔感覺頭沒這麼沉了,轉頭看到安秋跡支著腦袋在一旁看書。
不過他精神看起來也沒有很好,隻是強打起精神。
安秋跡修長的腿好看的疊放著,照射進來的太陽光傾瀉展露出他的頎長身姿。
他的雙手交叉疊在書上,長而密的睫毛下,褐眸微睜認真投入地看書,領口敞開依稀能看到結實俊美的胸膛…
“安…秋跡…”她呢喃一聲,那麼輕,像羽毛似的。
但還被他捕捉到了。
“嗯,”他合上書,拿過一個枕頭放在她身後。
待她靠在枕頭上,他輕聲問“好些了嗎?”
他有些臉紅。
僅僅是因為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稱呼他安老師或者安大夫。
而是稱呼安秋跡,他的名字。
“對不起。”她低聲說。
安秋跡抿了抿嘴,他手裡不安的卷了下書頁。
“該道歉的是我。”他緩緩道,“如果我能早些知道那杯酒…”
祈金蒔看到安秋跡一臉自責,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頭發…
“謝謝你,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