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泌血族多巴胺!
“師父…”祈金蒔的眼睛裡還在涔著淚。
梵玖言終於沒有了最後一分力氣而倒在了地上。
壓垮他的,是她的眼淚。
她為了彆的男人流淚。
為yi流淚。
那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怎麼都串不起來,怎麼都沒法撿起。
yi用戴著鐐銬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輕笑了笑,低頭看到她手上的鐐銬。
“原來,他對你也這麼狠啊…你應該不留戀他了吧。”
斜斜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梵玖言,yi的眼神閃過不經意間的得逞。
“……”祈金蒔搖了搖頭,她想幫yi拿下鐐銬…
特製的銀鐐銬劃破了她的手…
讓她有些許疼。
因為她體內也有一半的血族血液。
yi手腕上的鐐銬脫落,他得到釋放的手撫摸了一下祈金蒔的頭發。
然後他持起短槍,擊碎了她手上的鐐銬。
將手裡的短槍放到她手裡,yi綠色的眼眸波光流轉。
yi笑著問她“知道要做什麼了嗎?”
那把槍明明不沉,卻險些讓她沒拿住。
下頜點了點地上的梵玖言,yi挑了挑眉,沒有言語。
曾經的任務都是他不用交代什麼,因為qi一向殺伐果斷。
祈金蒔凝噎著,她搖頭想拒絕…
可是看yi裸露在外的胸膛傷痕累累,觸目驚心的血肉讓她顫顫巍巍地端著那把槍。
“心疼麼…”yi走近她,拿起她的另一隻手撫摸著他被劃破的皮…
“師父受傷了哦…”
其實這一幕,好生熟悉,yi想起十年前剛認識這個小女孩,問她
“我撫養你長大,以後教給你很多本事,為爸爸媽媽報仇,好不好?”
而她是那麼猶豫,直到看到他肩頭的槍傷,才答應…
答應的原因…心疼的緣由,還不是她認為是她的阿言哥哥受傷了…
才…
“師父,我…”
祈金蒔一遍遍的搖頭…
她做不到殺梵玖言,她開不了槍,她做不到。
哪怕梵玖言傷了師父。
違抗我?yi皺了皺眉,從她手裡拿過這短槍,在手中慢慢掂著。
“qi,”他薄唇輕啟,“幾天不見,都不乖了。”
祈金蒔看到yi轉了轉槍,直接那把短槍挺立在手中…
聽到一聲上膛,她知道師父要親自解決掉梵玖言了。
“不!”祈金蒔擋了過去,盈盈一握的腰身直接擋住了yi的槍口。
“師父,師父,我求求你,不要…
先不要殺他,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祈金蒔跪倒在地,慢慢將頭貼在冰涼的地麵。
yi麵無表情地看著跪倒在他槍口下的女孩。
她在求他。
十年了,所有任務…
所有要殺的人類或者是血族,她都沒有追問過原因…
沒曾說過一個“不”,沒有反抗過,更沒有求他放過誰。
原來,這個梵玖言,已經超脫了她對於阿言的信仰。
一個輪廓,終究抵不上一個真實的軀體。
yi聽著她的抽泣聲,等聽夠了,他慢慢用槍支挑起祈金蒔的下頜,逼迫她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