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吸血鬼立刻齊刷刷地起身。
梵玖言撿起落在石頭上的外套，他拿過，看著她單薄的睡衣，實在是心疼。
將那外套披在她身上，黑色的外套皮革質地，密不透風的，滲不進雨水，肩上有流蘇，腰間有皮革束帶，鑲金的扣…讓她意識到這是他獨有的，首領的外套…
他不管自己身上的襯衫單薄，雨浸濕有些許滲透，他指尖輕柔，將那外套的扣子一個個扣好，把他的祈兒包裹好。
然後他轉身，看向已經等候待命的吸血鬼們。
“我們與狼人族yi，免不了殊死戰爭，我需要你們的力量。”
他冷聲，語調裡沒有一絲情感可言。
“我儘我全部力量，保護大家。但同時希望你們，儘你們的全部力量，同我保護好她！”
他沒有指示，而所有吸血鬼已然明了他所指對象。
“誓死孝忠首領，全力保護首領夫人！”祝朝燃俯身行禮。
眾吸血鬼齊刷刷行禮——
“誓死孝忠首領，全力保護首領夫人！”
“誓死孝忠首領，全力保護首領夫人！”
……
聽著氣勢洶洶的宣誓，梵玖言充耳不聞，隻是回頭看著一直低頭的祈金蒔。
“祈兒，”他走過去，俯身，“祈兒，彆怕。”
“師…不，yi…他…很強。”她低聲說，“我怕你有危險。”
他湊近她，凝視著她忽閃忽閃的睫毛下，那雙水潤波光的褐眸。
“……”
“祈兒，等待他的結果隻有死。”
祈金蒔抓住他的手，輕輕攥緊，“那天，在學院…”
“是我的屬下，但是被yi操縱了。”
他向她解釋了那天的事情。
祈金蒔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她看向他，眼神有些許請求。
“我能與你並肩作戰麼？”
梵玖言詫異地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看了半晌。
“……”
“好。”他點頭應允。
“我很擔心…但祈兒的一切要求，我都會滿足。”
祈金蒔低下頭。
這些年就算是她，也無法將yi這個家夥猜透，包括他是狼人，也是剛剛才知道。
之前遞給他月餅，都被他丟掉，這些都沒有將他是狼人掛鉤。
他善於隱藏，與其說隱藏，不如說是把身邊的一切人當成棋子，遠遠布局…
如果再次陷入他的局，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她想和梵玖言並肩戰鬥，也想與他一同戰死…
“祈兒，不會死的，”梵玖言已經猜到她的想法，輕聲安慰她。
“就算死，我會擋在你前麵。”
……
看了他許久，祈金蒔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
記得曾經，有人欺負他，還是她挺身而出保護她，趕走那些欺負他的小男孩。
而現在，他會告訴她，就算是死，他也要擋在她前麵。
替她擋著。
在危難來臨之前，她信不過這句“不會死的”。
敵人可是yi啊，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而是恰恰相信他的這句“有我擋著”…
她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