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麵具下的眉毛挑了挑,薄唇輕啟“你這小丫頭”。
安以濛怔了怔,隨即也笑了笑。
xi和yi不同,他雖然戴著麵具,但是好像並不是難懂的家夥。
但是yi雖然不戴麵具,卻好像是以一副不真實的麵容待人。
安以濛收起碘酒,不小心把一團紗布撞到了地上。
“小心些。”
xi撿起來,卷了卷紗布,塞到安以濛手中。
淩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隻是聽到了鈴聲,就些許厭煩。
他歎了口氣,修長白皙的手指腹滑了一下接聽鍵。
“喂?媽…”
是他媽媽打開的電話。
彆人不會如此急促,而且如果他不接,會接二連三地打。
“淩策,你…你還好嗎?”
女人焦急的聲音傳到他耳邊,不過焦急中有些試探,生怕他掛了電話。
淩策還是聽到了那一絲試探。
“我在這邊,挺好的。”
淩策回應,“不用擔心。”
由於身邊安以濛和xi都在,他的語氣不至於太冰冷。
“那就好、那就好。”
女人那邊的聲音像是舒了一口氣,她又小心翼翼地問他。
“沒有和血族來往吧?”
她聲音太過於小心,小心到有些許顫抖。
她真的怕淩策再如之航那樣,毀在血族手中。
“來往又怎樣?難道要悶聲躲著?”淩策聲音愈發冷冽。
“躲都躲不掉那也是命!”
女人那邊抖了抖,她停頓了好久,然後率先掛了電話。
淩策聽著扣斷的電話嘟嘟的聲音,氣息由於剛剛一怒而急促。
“……”
“阿姨她隻是擔心你,”安以濛看了看他,“你不應該這樣說話。”
“……”
“是啊,你不應該這樣說話。”
一聲突然加兌進來的聲音,讓xi站起身,果不其然,是yi。
yi的銀發鬆散地綁了起來,他有些許地憔悴。
隨手鬆了一下領帶,yi慵懶的坐在軟塌塌的沙發上了。
修長的腿自在地搭了起來。
他的出現和剩下的三人形成對比。
明明剛結束對血族的突襲,緊張的要死,而yi像是在度假。
“怎麼能與你媽媽那樣講話?”
他又問了一句,然後從玻璃幾案下麵拿出了珍藏的紅酒。
“習慣了。”淩策歎了口氣。
“因為我媽媽…她挺年輕的,很早就和她不愛的人生了我和哥哥。”
安以濛想起在院子裡修剪花草的女人,確實很年輕。
感覺淩策和她長的很像,好看的五官都靠遺傳了。
“你知道愛一個不愛的人,什麼感受?”淩策問他們。
“……”
“青春全都給了那個男人,唯唯諾諾不敢承認對他沒有感覺,這就是我媽媽過的生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沒任何感情了…”
“結果就是,離婚。”
淩策把手機扔到一邊,歎了口氣。
“這就是我討厭唯唯諾諾、忍氣吞聲的人的原因。”
“愛一個不愛的人,這種感受,確實沒經曆過…”
yi翹著修長的腿,搖晃了一下高腳杯,眯了眯綠眸。
“但是,我經曆的,是無法去愛一個愛的人。”
儘管愛,但不能愛。
此話一出,讓三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