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綠眸,淩策皺了皺眉。
“有時候,很欣賞你,”他緩緩地拍了一下淩策的肩膀。
“如果,我以後有個兒子,希望是你這樣的。”
淩策舒了一下眉,歎了口氣。
“你很欣賞,不孝順父母,不尊重彆人的家夥麼?”
yi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他知道淩策是劃斷了羈絆,讓危險的事情不牽連他身邊的任何。
“我欣賞的是,永遠明確自己該做什麼的心。”
淩策聽聞,重新整理了一下對講機,冷靜的看了一眼yi。
“奕總失望了,我不明確。”
安以濛和淩策對視了一眼,淩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以濛,你去彆墅裡躲一下吧。”
他輕聲對她說,“很快,一切很快就有個結果了。”
安以濛看著他的黑眸,那麼不確定,不像是曾經刷題果斷,一步就得結果的同桌。
“結果是好是壞?”她問。
“對不起,我不知道…”淩策很快回答了她,眼神飄忽。
他真的不知道。
湊到他耳邊,安以濛輕聲問,“之航哥哥…會接受這個結果麼?”
淩策長長的眼睫忽閃了一下,他皺了皺眉,垂下頭。
xi的傷被安以濛簡單處理了一下,現在已經不流血了。
他蒼白的唇幾乎沒有血色了,不過他還是沙啞地問yi。
“我還是指揮吧。”
“你行麼?”淩策皺眉問。
yi走到xi身邊,俯下身,他看著xi的腳踝,確實有肉眼可見的子彈。
解開殷紅的紗布,yi的手指沾了猩猩點點的紅。
xi麵具下的表情隻是微微的詫異,他看yi要徒手拿出那枚子彈。
“沒用的,”xi止住他的手,“這個子彈好像是穿透骨頭了…”
穿透骨頭了?yi抿了抿嘴,表情有些許的不忍。
這種表情,第一次出現在yi的臉上,xi感覺很神奇。
“yi,你為何對我這麼…”
他沒繼續說下去,就是感覺yi平日裡對任何人、任何事物都不上心。
當然除了他的卓玨,彆人好像他都不正眼去看。
讓他和qi做了那種事情後,本以為yi也隻把他當做棋子。
可是,總感覺,yi並非這樣的,並非很冷漠。
“哦?感動了麼?”yi笑了。
xi麵具下的眉挑了挑,因為劇烈的疼痛沁出的汗水讓他的眼角有些沙痛。
“可能你對我就不錯吧,比如我說什麼,你也儘心儘力完成,毫不反抗。”
yi頓了頓,怪怪的笑了,“你可是金牌指揮員啊,想搞死梵玖言,不能缺了你。”
yi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拿出了一副麵具,是曾經那副。
他就是有些怕,一會兒梵玖言的血液會濺他一臉。
輕輕攙起xi,yi回頭看向淩策。
淩策對上那銀色麵具下,綠色的眼眸,他頷首了一下。
安以濛跟在了xi的身後,正走出了兩步,聽到淩策在喚她。
“以濛…”
她馬上停住腳步,轉頭看向那個男孩。
殊不像曾經那個在舞台上,持一電吉他耍搖滾的學霸男孩了。
他黑眸滿是猶豫,待安以濛走近,他伸手抱住她。
“以濛,你是為了我…
才留在這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