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呀,你可是我曾經的信仰,我暗戀過的。”
赫連輕輕點了點頭,待她撤開他的懷抱,他的目光又盯著杯子了。
回頭看到淩策奶凶的眼神,安以濛笑著對他吐了下舌頭。
“不過,曾經已經不能定義現在了呢。”她笑著揉了揉赫連的頭發。
赫連笑了,“是啊。”
“淩策很好,他值得擁有你,看到了他做的遊戲,在試行階段就很不錯了,而且成績也好,就像個天才一樣…”
他一口氣一直表揚淩策,安以濛眨了眨眼。
“阿朝,你怎麼一直在表揚他啊…”
赫連被她這麼一問,突然就停住了。
靜默了片刻,他翻了翻眼皮,白皙的臉龐被覆上了迷離的鏤空燈罩的剪影。
“我…覺得,你們很搭配,嗯,就是這樣。”
他這樣回應安以濛,就像是曾經,忽悠她幫他答到。
“搭配?你的意思是說,我也很好?”
安以濛笑了,她紫色的西裝,讓她略微淡妝的模樣甚是好看。
“啊,你們互補。”
赫連又忍不住逗她了,反而是自己先笑了起來。
這個笑,好像似曾相識,讓安以濛愣了愣。
“啊,哦,是互補…”她剛歎了口氣,感覺到她手背上的溫度。
是那個鈴鐺,赫連趴在了吧台上,他的胸口貼著她的手背。
硬質地的金屬物硌了她一下,隨著他的心臟起伏,也一下一下硌著…
“你怎麼了?喝雪碧也會喝多麼?”
她輕輕問,嘈雜熱烈的氣氛讓她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清。
“以濛,如果那年我像淩策一樣抓住你的手,你會不會是不同的生活?”
他自言自語地問,可惜安以濛隻是看到他的唇在動。
“什麼?你是在給我說話麼?”
安以濛皺眉,想起淩策醉酒的樣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她想去把沉醉於尼古丁的祝朝燃喊過來。
“啊,我沒喝醉,我喝的雪碧。”
赫連看她擔憂的視線一直往祝朝燃那邊看。
“阿朝,你…真的喜歡燃領隊麼?”她輕聲問。
她並不排斥,因為阿朝在她印象裡是獨一無二的家夥。
沒有學生敢曠課,他敢。
沒有學生敢遲到,他敢。
沒有學生敢在老師身上貼簡筆畫,他敢。
沒有學生敢理會一個傻乎乎的女孩,他敢。
沒有學生敢走到她內心深處了解她,他敢…
安以濛看到淩策走了過來,招了招手。
看到俊朗不亞於自己的淩策,赫連頷首了一下。
伸手與他握了下,淩策手上有些許薄繭。
赫連知道,這大概是一直刷題,打籃球,或者是玩吉他磨的。
“…祝你們幸福。”
赫連輕輕地對淩策講,“對她好點,彆讓她再等了。”
淩策溫和地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安以濛的頭。
“畢業我就娶她。”
他的承諾讓安以濛臉上洋溢上微笑,可是她也好奇。
她並沒有等過淩策…他們的感情發展的很迅速呐。
赫連的問法,她沒多想,或許是真的沒想明白。
赫連深深地望了安以濛一眼,回頭看著冒著氣泡的雪碧…
碳酸飲料,裡麵除了冒著泡泡的二氧化碳…
還有苦澀到窒息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