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感覺…
她的亞麻色發絲,有淡淡的花香,大概是院裡的花的緣故。
但是,她要比花美幾分,讓他的褐眸微怔。
“曾經,我欠過你一個擁抱。”
她附在安秋跡的耳邊,她不敢多說,怕含在眼眶的淚滴落。
她知道,她一度以為這些話,無法說與他聽了…
“這個,沒有欠不欠的。”他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隻是,這個能還,”她在他的懷裡揚起頭,生怕眼淚溢出來。
“彆的,都…都還不了…”
像是遺憾似的…
他的褐眸隻是茫然,沒有想到她這麼說。
曾經他的關懷,他默默地守護,他不打擾,不囂張的感情,就像是穩固的玻璃。
就算是摔下來,打裂了,還能用膠布粘起來。
哪怕傷痕累累,哪怕破綻百出,它的質地還是光滑的、晶瑩的、純粹的。
“這兩分鐘,我有想你。”
她鬆開了抱他的手,笑了,眼淚流了下來,掛在白皙的臉龐上。
她笑著哭的模樣,真的動人,撩動他的心,呈現在他褐色眼眸裡。
他知道,自己眼眸映像裡的她,在此刻,是最美的。
那便足夠。
安秋跡看到舉著高腳杯,慢慢踱步走過來的梵玖言。
他看祈金蒔的眼神,都像是據為己有的。
“就算你是安安,也不能一直抱著我的人。”
梵玖言薄唇輕啟,好聽的聲線伴隨著風,恰似風鈴擺動,琴聲的餘音繞梁。
安秋跡垂下眼眸淺笑,褐色的眼眸裡數不儘的柔和。
“哦?怎麼就你的人了?”
梵玖言聽他這麼一問,愣了片刻,一臉正經地看著他。
“你說呢?”
他長臂一勾,把祈金蒔攬進懷裡。
與安秋跡的白襯衫不同,梵玖言的一身黑色的條紋高領襯衣,渾身散發著不可抵擋的王者氣息。
安秋跡挑了挑眉,這個家夥,怎麼看起來這麼霸道。
這麼好的女孩,怎麼能讓他給要了去了。
“那你答應我,”他頓了頓,“你們要幸福。”
梵玖言聽聞,露出了驚心動魄的純淨笑容,藍眸恰似墨藍海。
隨即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邪魅一笑後頷首,將紅酒一飲而儘。
“我發誓。”
他笑了,就像是曾經。
可能唯一不同,就是此時是晌午的陽光,比清晨的熾烈。
“進屋說話啊,醫學大博士。”
梵玖言勾了勾手,這個姿勢和祈金蒔真是一模一樣。
安秋跡不自覺地跟在了這一男一女身後。
“老梵…”
他斟酌了一下,自言自語。
不過他擺了擺頭,奇怪,這個墨藍色頭發的家夥,明明就不熟…
還是不可一世的血族首領,還帶走了他稍有好感的姑娘…
怎麼就不恨他…
攬著祈金蒔的肩膀,梵玖言嘴角上揚。
“喂,我聽到你喊我了。”
……“抱歉。”
抱歉,脫口而出。
梵玖言轉身,他看著這個經常喜歡喝清湯麵,還喜歡在樹下看書的家夥。
真是,有趣。
不過,他可終於不用在藥房無償抓藥了。
梵玖言擺了擺手,對他笑道。
“都是朋友,一吐為快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