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多小時,王歌贏了張一鳴六萬零二百塊,贏了任媛媛三萬三千九百塊。
“不用給錢了吧,大家玩玩而已。”王歌堅持不收錢,雖然他很想要,但是這種類似於賭博賺來的錢,他心裡還是排斥。
“願賭服輸,我從不欠人錢!”張一鳴問王歌要銀行賬號,準備打款給他。
“那你轉給朱清吧,我欠她錢。”
張一鳴點了點頭,轉給朱清九萬四千塊,正好還差了一百塊。
“媛媛,你有沒有一百塊錢零錢,給王歌。”張一鳴問道。
“好像有哦。”任媛媛開始在小香包裡翻找。
“一百塊就算了吧……”王歌連忙推辭。
“諾!給你。”任媛媛遞給王歌一百塊。
“哎,好吧,那我請大家吃宵夜,我出去買點燒烤!”王歌揣著一百塊趕忙溜了出去。
張一鳴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陰沉的簡直能夠擠出水來。王歌害怕他再想出什麼賭錢的新花樣來,趕忙找個借口跑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順便出去晃晃!”朱清起身跟了上去。
“好啊!”王歌停住腳步等朱清。
小區門口有一家王二燒烤,王歌吃過一次覺得很不錯。但是還沒出小區,就聽到隔壁彆墅有人在大聲吵架。
“劉鵬,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不能過就離!”
“離就離!”
“好啊,你是不是早就想離了!”
“不是你說要離的!”
劈裡啪啦的一陣亂響,女的開始在家裡砸東西。
“我們趕快走吧。”朱清加快了腳步,她不是很喜歡看熱鬨。
“嗯。”王歌嘴上應道著,目光仍然被樓上吵架的小夫妻所吸引。
“哎呀,你彆扔我的古董花瓶啊!”
一個古董花瓶被女的從三樓扔了下來。
“小心!”王歌急忙撲向朱清,舉起左手擋住她上空的花瓶。
嘩啦~花瓶砸中王歌的手臂,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我的花瓶啊!”男的趴在陽台上,望著碎裂的花瓶,麵如死灰。
“我的手!”王歌疼得眼淚快要掉下來。
“王歌,你沒事吧!”朱清急忙查看王歌的傷勢。
“沒什麼大礙。”王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臉色卻已經發白。
“我的清朝翡翠玉花瓶啊!”名叫劉鵬的男人飛一般從樓上跑了下來,麵對碎成一地的花瓶,瘋狂地抓撓著已經稀鬆的頭發,簡直就要發狂。
“大哥,你是不是該關心下我?”王歌有些無語。
“哦,對了!你怎麼樣了,沒事吧!”在王歌的提醒下,劉鵬終於關注到了他。
“差點沒被你砸死!”王歌沒好氣地瞥了劉鵬一臉。
“實在抱歉,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花瓶,就陪你去醫院。”劉鵬取了個精致的木盒子,一點點地把花瓶碎片撿到盒子裡。
劉鵬老婆在樓上哭泣,至始至終沒有下來看過王歌一眼。
經過門診部的仔細包紮,王歌的左手也成功打上了石膏,並且得到了劉鵬兩萬塊的賠償金。
“今天財運還真是旺盛啊,出門都能賺到錢!”王歌的心態不錯,看著支付寶裡的兩萬塊錢眉開眼笑。
“噗嗤~”朱清轉憂為喜,被王歌逗笑了。
“我們趕快去買燒烤吧,我始終覺得這一百塊不吉利!”
“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朱清關切道。
“一定要用掉它,不然我怕沒命回去!”
“噗嗤~”朱清捂著嘴又笑了,“沒想到你這麼迷信。”
“以前不信,現在有點信了!”王歌意味深長地說道,他想起下午陳偉給他的算命短信,似乎條條都靈驗了,難道真的那麼邪門?
很快,朱清左手拎著一百多塊的燒烤,右手攙扶著王歌回到了彆墅。
“他這是怎麼了?”任媛媛指著王歌的左手,好奇地問道。
“剛剛出門,被價值幾千萬的古董花瓶給砸了!”王歌哭喪著臉,在朱清的攙扶下,找個椅子坐了下來。
“嘖嘖嘖~”張一鳴砸吧著嘴,像欣賞藝術品一樣地欣賞著王歌的雙手。
“已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任媛媛拿起包包,起身準備離開。
“留下住一晚吧!”張一鳴挽留道。
“不了,學校最近查得比較嚴。”
“我送你回去吧。”張一鳴拿起車鑰匙跟上任媛媛的腳步。
“那我也上樓休息了。”王歌也起身離開。
“嗯。”朱清點了點頭,轉身給大門上了保險。
失去了雙臂,王歌的起居生活突然變得困難起來。比如他現在想看電視,拿個遙控器都要左右搖擺身子,調整好角度。
這感覺,就像在抓娃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