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謹慎的那人仔細一想,也是哈!三個C級異能者來抓一個小女孩,自己謹慎個屁啊!看來是自己太膽小了。
為了挽回麵子,證明自己膽子還是很大的,他率先走在了前麵,其他二人緊跟其後。
吱~破舊的木門被他慢慢推開,露出一條門縫。門與門框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吱聲,聽得他心慌慌。
他從門縫向屋內看去,好像沒有人。
恐怕有詐!
正當他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後麵突然有人大力地推了他一把。
“磨磨唧唧做什麼!快點進去!”
門啪地一聲,被他撞開。
緊接著,尖銳的破風聲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好像有什麼暗器從他的耳邊穿了過去。
啊地一聲叫喊,一人仰麵而倒。
嗖~嗖~嗖~
屋內萬箭齊發!
其餘二人應聲而倒,每人的額頭中心都插著一根尖銳的竹簽,無一生還。
沈媏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等到三人全部倒地,她才再次現身。這三人雖死,但不能死在她的家門前,這樣會連累王歌被十二神懷疑。
這三人必須死在斷神機手上,而不是王歌妹妹手上。
“小白,乾活!”沈媏對身邊的小白狗說道。
嘭地一聲,小白狗身邊升起陣陣白霧,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郎君出現在沈媏的麵前。
他嫌棄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並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從腰間的布袋中抓出一把黃豆,朝著地上隨便一灑。
茅山道術,撒豆成兵!
黃豆一落地,就長出了小手小腳,成群結隊地朝著地上的幾具屍體跑去。不一會兒,幾具屍體就像在地上平移一樣,自己就朝著山中深處移去。
場麵十分的詭異。
與此同時,沈媏也撤去了屋內精心布置的機關,打掃了一下現場的痕跡,確定沒有留下什麼馬腳,這才放心和白衣少年一同離去。
白衣少年手中拎著沈媏,輕輕一躍,跳上枝頭。腳尖在細柔的枝條上一點,輕鬆就跳到了另外一顆樹的枝頭上。
白影在林中穿梭,很快就消失在了茅草屋外。
“我可以帶你殺出去。”
他不懂沈媏為什麼要逃,憑著他的能力,幾個神級的異能者根本不足為懼。就算是“夜月狼”親自來了,他也有一戰之力。
沈媏:“我不死,他們總纏著我,煩人。”
“你的計劃太冒險了,身為守衛者,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有你,我不怕。“
沈媏調皮地笑著,一副生死看淡的樣子。這次的卦象是下下卦,她這麼做也是九死一生。如果不這麼做,隻能被活捉。
十二神的謀帥親自來了!還帶了蛇神和龍神,這兩位的戰力可是僅次於謀帥的。
就算小白再強,一挑三還是很勉強的。而且還有一個賴鐵衣。
賴鐵衣這些年成長很大,算力雖然及不上她但再也不是十萬八千裡的差距。她每每算出“生門”所在位置,不出十分鐘,就算變成“死門”。
這說明賴鐵衣已經精準地算出了她的方位,並且根據她的走位,在不斷地切換陣型,所以生門的位置才會一直在變化。
沈媏和白來到了懸崖邊,這裡已經退無可退。這是她選定的決戰地點,也是她的遁世之處。
白衣少年取出一道暗黃色的符咒,朝著沈媏隨手一揮。白色煙霧再次突起,沈媏從身高一米五的小個子女孩,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神秘方士。
隻見他身長八尺,麵如冠玉,頭戴綸巾,手持羽扇。一身青白道服加身,道服後繡有太極八卦圖。他輕搖羽扇,神色間淡定自若,飄飄然頗有幾分神仙之姿。
“小白,你最近是不是在看新版的三國演義!”沈媏黑著臉問道。
為了躲避十二神的騷擾,沈媏每次出現都是一副新的麵孔。她時男時女,時老時少,變成什麼樣子,全都取決於小白正在追什麼劇。
如果在看《畫江湖之不良人》,就是李淳風的造型。如果是《大明王朝》,就是劉伯溫……
小白以為沈媏對這造型不滿意,問道:“要不換成張良?”
張良……沈媏忽然想起小白最近在追看《天行九歌》,裡麵就有張良。
“不用換了,就這個吧。”
說著,她便帶上了久違的太極陰陽魚麵具,整個人氣勢突然一變。
頓時,她的腳下出現一個太極八卦大陣。她的身子筆直立在陣心之中,如同一顆石頭投入湖泊,大陣以她為中心,迅速擴張開來。如果從天空俯瞰,會發現,一張太極陣圖罩住了大半座茅山!
兩條陰陽魚首尾相挨,往複的旋轉運動中陰陽的強弱發生些變化,蘊含著天地間至高無上的法則。天地在這一瞬間都仿佛失去了顏色,黑白一片。
飄落的樹葉隨風而動,落入陣法中,突然定在了空中,像是正在播放的電影按了暫停鍵。
時間在這一刻被凍結了。
在這個法陣裡,萬物的顏色,取決於她。天色明暗,取決於她。就連時間的流動,也都取決於她。
五百年來,她休養生息,韜光養晦,才能第二次開啟如此大陣。此陣一開,窺天地之法則,掌萬物之命數。
雖獲大能,但壽元大損,修為儘失。
自此之後數百年,世上恐再無斷神機,隻有王歌的妹妹,沈媏。
“來吧!”她的目光看向前方,充滿堅定。
想抓我,就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