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眼鏡蛇竟然直接出現在了唐雨柔的眼前,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微笑,和她麵麵相對。
兩人靠的很近,鼻尖不到一指的距離,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鼻間呼出的熱氣。
“美女,你好香啊!”眼鏡蛇一本正經地誇讚道,說話的語氣很誠懇,似乎在直觀地描述心中的一種感受,而不是在故意在調戲。
“滾開!”暴力女的脾氣上來,直接一拳朝著他的麵部招呼過去。
“美女,不要那麼凶嘛。”眼鏡蛇並沒有把這拳當回事,仍然眯著眼睛微笑著,輕描淡寫地就接住了這全力揮出的一拳。
“你叫什麼名字?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啊。”
“去死吧你~”一擊不中,唐雨柔臉氣的通紅,緊接著立馬就使出了斷子絕孫腿,想要廢了這色狼的命根。
“有個性!我喜歡!”眼鏡蛇輕鬆閃過了這犀利的一腿,目光突然對上唐雨柔的眼睛。
好暈~頭好暈~隻是對視了一眼,唐雨柔就覺得眼前天翻地覆的,連站都站不穩。身子突然一軟,失去了意識,徑直倒在了眼鏡蛇的懷中。
“放開我妹妹!”唐詩詩伸手去抓唐雨柔的手,想要把妹妹從眼鏡蛇的懷中拉回來。
卻不想眼鏡蛇懷中抱著一個人,出手速度仍然比她快,五指直接扣入她的指縫中,和她五指相扣,緊緊握在了一起。
不等她掙紮脫手,他胳膊用力一拉,將她強行拉攏入自己的懷中深情脈脈地看著她的眼,口中嘖嘖道:“姐妹倆長得都不錯,我都喜歡!”
“狐媚!”趁著眼鏡蛇和自己對視,唐詩詩直接發起了狐媚。
可惜,一點作用都沒有。
在瞳術大佬麵前使用瞳術,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美人,想要魅惑我,用你的顏就可以!”
“惡心、油膩!”唐詩詩冰冷地回複了四個字。
“嘖嘖嘖,美人口舌如劍,真是傷人,看來是對在下有什麼誤解。”
“請容在下日後再做解釋。”
話語剛落,唐詩詩的眸子中突然倒映出一雙銀白色的眼睛,隻覺得腦中一白,瞬間就失去了意識,軟趴趴地倒在了眼鏡蛇的懷中。
“輪到你了,小美女!”
左右手各抱著一個美女,他眨眼間來到了琳琅的麵前。
琳琅“啊“地一聲尖叫了出來,眼睛一翻,倒在了他的胸前。
幾句話的功夫,眼鏡蛇的懷中就躺了三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找了個稍微乾淨的地方,動作輕柔地將美人們一一放倒在地上,唯恐動作粗重了些,擾了美人的好夢。
“可惡!”丁一手指捏地發白,一臉的憤怒。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三個女孩子被襲擊帶走,他卻無能為力。
他的憤怒,不僅僅是對於敵人,更是對自己,他憤怒自己不夠強,不能保護大家。
沒等他有任何抵抗的行為,眼鏡蛇突然出現他的身後,一個麻利的手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擊就將他擊暈了過去。任憑他麵部朝下跌落在地麵上,看都不看一眼。
對付男人,眼鏡蛇從來都是冷血無情的。他的溫柔隻留給漂亮的妹子。
此時,場上隻剩下肖蕭一人還站著,但他的臉上並沒有一絲的驚慌,而是麵向某個空處說道:“J,沒想到你就在我附近,你在監視我?”
眼鏡蛇的身體漸漸顯現出了顏色,仿佛憑空出現在了肖蕭的麵前,說道:“組織懷疑Y的死與你有關,所以我不得不對你進行監視。”
“你的表現很好,我會向組織申請解除對你的監視。”
“那多謝了!”
肖蕭指著躺了一地的唐家人,問道:“那這些人怎麼辦?我帶去山下的伏擊點洗腦,還是?”
“交給我吧,我要利用他們和山洞裡麵的人做一筆交易。”
“你要救蛇神?”肖蕭心思靈敏,馬上就猜出了眼鏡蛇想要做什麼,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眼鏡蛇頗為感慨道:“畢竟和張老頭共事這麼多年了,他待我不錯,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是我們鴉的人,不屬於他大蛇組!”
“嗬嗬,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有殺氣!肖蕭感覺到了一股子令他毛骨悚然的殺氣,他立馬抱拳行禮,道歉道:“是我多嘴了,請見諒!”
“一秒內,從我眼前消失,謝謝。”
切!拽什麼拽!肖蕭明白眼鏡蛇的意思,這是讓自己“滾”,隻不過說的比較禮貌一點,意思是不變的。
不過他不敢違逆眼鏡蛇的意思,對方殺死他就跟捏死一隻小雞那麼簡單。
“告辭!”肖蕭刷地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支走了肖蕭,眼鏡蛇走近王歌所在的山洞,朝裡麵喊了一句:“在下蛇衛,眼鏡蛇,求見我家大人一麵。”
張攀無法回應他,此刻他正在時間回廊裡受著酷刑。他被困在了二十年前的那段回憶中。他的第一任老婆,也就是張一鳴的母親,正躺在他麵前的病床上,已經奄奄一息。
他緊握著她的雙手,進行著懺悔。懺悔自己對婚姻的不忠誠,違背了當初立下的誓言。儘管婚內出軌,但他的內心仍然是愛她的,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他的人生每一階段都充滿她的身影。
但她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掙脫開了被他緊握的手,眼淚劃過蒼白如紙的臉頰,哽咽地說了一句,“我恨你”。
言罷,便彆過頭去,再也沒有再看他一眼,去了一個沒有他的世界。
從她走後的那一刻起,“我恨你”這三個字像一根毒刺一樣深深紮入了他的心裡。每次夢醒來,見到身邊熟睡的人不是自己夢見的人,他都惆悵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