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梁子大了!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唐元就是在不斷的調整自身的狀態,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傍晚的時候,唐元終於得以進入了應有狀態,這就總算是讓唐元鬆了口氣。
但鬆了口氣歸鬆了口氣,這筆仇,唐元是怎麼都不會忘記就是了。
夜晚再次降臨。
長嶺市並不平靜。
街道上,行人來回穿梭,車如流水,霓虹燈下,洋溢著濃鬱的人間煙火氣。
戴著鴨舌帽的青年男子轉身進入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喝著礦泉水的時候,青年男子抬頭看了看天空。
“要下雨了。”青年男子自語了一句。
隨後便是見到,青年男子極其隨意的在便利店門邊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擰開礦泉水,有一口沒一口喝著。
便利店老板見狀探頭往外邊盯著青年男子接連看了好幾眼,不過這家店開在路邊,時不時有客人進來買煙或者買水,一會之後,也就不再關注了。
青年男子坐了好一會,手中的礦泉水不知不覺間喝完了,他微微低著頭,似乎是在打瞌睡。
直到一陣腳步聲自身後傳來,隻見青年男子猛地抬起了頭。
那是一個剛買了幾個麵包的中年男子,一邊手提著個裝麵包的袋子,另一隻手拿著剛撕開的麵包大口啃著。
原本吃麵包的中年男子並未注意到青年男子,直至青年男子這一抬頭,終究是不可避免注意到了。
青年男子咧嘴微微一笑,信手拍了拍旁邊的台階,中年男子皺了皺眉,似有不情願,但還是走過去,在青年男子的旁邊坐下了。
將剩下的麵包直接塞進嘴裡,嚼都不嚼,一口吞下,中年男子沉聲問道“什麼事?”
“那天我都看到了……哦,我指的是,你撞塌安瀾中學教學樓的那天……想必,閻兄的印象很是深刻吧。”青年男子笑吟吟的說道。
聞聲閻寒山眼皮子重重一跳,下意識起身就要走,到底是強行忍住,不露行跡。
“不知秦兄你說看到了,是指看到了什麼?”閻寒山麵不改色的問道。
“當然是什麼都看到了。”秦恪守臉上的笑意,更顯濃鬱了幾分。
“說來湊巧,我那天晚上閒著無聊外出散步,恰好就是看了一出好戲,不過我這個時候才來見閻兄你,閻兄不會見怪吧?”秦恪守就問道。
閻寒山臉色轉冷,如何會聽不出來,秦恪守不過是在裝模作樣而已。秦恪守這時候說的話,是半點可信度都沒有。
“告訴我你的目的。”閻寒山冷冷說道,他可沒有耐心和秦恪守玩文字遊戲,何況,文字遊戲,並不是他所擅長的。
再者,閻寒山不是第一天認識秦恪守了,一貫認為,秦恪守此人花花腸子太多,因此就很不耐煩!
對於閻寒山的態度,秦恪守卻是絲毫不以為意,輕笑著說道“閻兄,我來找你的目的是什麼並不難猜到,就看你有心還是沒心。”
“我為什麼要猜?”閻寒山一聲冷笑。
好在,秦恪守依舊不放在心上,笑著說道“閻兄你這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這脾氣不減反增,可不是什麼好事。”
“關你屁事!”閻寒山懶的聽秦恪守廢話。
這下,秦恪守的臉色終於變了。
“閻兄,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秦恪守臉色漸漸轉冷,不悅。
閻寒山就又是一聲冷笑,“我是什麼人你心知肚明,這可是你跑到我麵前來自討沒趣……告辭!”
說過話,閻寒山站起身就要走。
“閻兄,你真要走的話,我不會攔著你,但……”話鋒一轉,秦恪守笑吟吟的說道“閻兄可知道,陳政言來了長嶺市?”
“與我有什麼關係?”閻寒山並不放在心上。
“陳政言對你挺有興趣的,你覺得和你有關係還是沒關係?”秦恪守反問道。
閻寒山側過頭,看向秦恪守,冷冷說道“秦兄你今天來找我,如果隻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話,那麼你必然是要失望了。”
“當然還有彆的事,不過時間有的事,不妨一件一件的說。”秦恪守不慌不忙的回應道。
頓時,閻寒山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他發覺,有些揣摩不透秦恪守的意圖,這次見麵,絕不是所謂的偶遇,分明是秦恪守尋找他好幾天時間了。
閻寒山不至於認為是秦恪守過於無聊的緣故。
“還有什麼事?”想了想,閻寒山就問道。
“譬如,那將閻兄你逼到絕路的家夥,閻兄你就沒有想過,要找他報仇嗎?”秦恪守似笑非笑的問道。
“報仇?”閻寒山笑了。
他當然想報仇,可是這仇怎麼才能報?
雖然那人同為s級,但要捏死他,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來的更難。
“沒想到,秦兄你居然是專門跑來說笑的。”閻寒山就很失望。
然而,將閻寒山的反應納入眼中,秦恪守更加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