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信就感覺自己實在是太悲催了,忘記看黃曆出門,被唐元訛上也就算了,居然楚鹿月也學會了訛人,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畢竟,以前可從未聽說過,楚鹿月是這種人啊。
“我有錢還是沒錢,和你有關係?”楚鹿月臉色轉冷。
和信悄然一個哆嗦,總算是確定了,楚鹿月的的確確就是要訛他,明目張膽的那種。
聽楚鹿月這話的意思不難明白,楚鹿月並不缺錢,但不缺錢是楚鹿月的事,楚鹿月根本就沒想過要掏錢。
所以,從最開始,楚鹿月說的是要,而不是買!
假如楚鹿月要買,十萬塊錢一張和信自然是會賣的,可是楚鹿月完全就沒買的打算,就差沒明著搶了。
“清神符是個什麼東西?”
唐元滿頭霧水,休要說沒見過,便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楚鹿月的態度無疑極其的有趣,和信的反應也是極其的有趣……唐元簡直是有些同情和信了。
雖然唐元心知肚明,即使他有充分的同情和信的理由,和信大抵也是不需要他同情的。
至於楚鹿月為何變得如此強勢,唐元奇怪歸奇怪,卻也不至於愚蠢到在這個時候插嘴,總之既然楚鹿月這樣做了,必然有其用意。
楚鹿月的用意是什麼不必要去多想和深究,隻需要老老實實看一出好戲就足夠了。
“你要是不給錢,清神符不可能給你!”咬牙,和信表明了自身的態度。
“我給你錢,你敢要?”聽和信這樣一說,楚鹿月便是笑了。
她雖然是一副小太妹形象,但長相卻沒得挑,眉眼精致,笑靨如花。
但楚鹿月笑的如春花一樣燦爛,和信卻連看都不敢多看上一眼,頓時就更感悲催,不得不承認,楚鹿月說對了,就算楚鹿月給錢,那錢也注定拿著燙手。
既然如此,楚鹿月給錢還是不給錢,區彆在哪裡?
和信就是有些理解為何楚鹿月不打算給錢了,隻是理解不代表他必須要接受,還是心甘情願那種。
“行情就是如此,莫非你是打算壞了行情?”和信質問起來。
“不好意思,你可以送我一張清神符嗎?”
楚鹿月變臉比翻書還要來的更快,說話的口吻又一次變了。
和信見鬼似的看著楚鹿月,心想這樣也行?
假如是他主動送一張清神符給楚鹿月的話,那麼自然就算不上壞了行情,真要強行追究的話,也是他壞了行情!
明白了這一層意思後,和信整個就是傻掉了,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
於是,和信又一次沉默了。
“我始終代表正一教!”和信無比艱難的開口,是提醒,更是震懾。
“哦?”
楚鹿月眨了眨眼,“老道那裡的茶葉味道很不錯,我很喜歡,有時間的話,得再去討點茶葉了。”
這話楚鹿月說的極其隨意,但這是敲打,更是威脅。
老道那裡的茶葉味道的確很不錯,但不是什麼人都有榮幸從老道手裡討一杯茶水喝,更彆說討要茶葉。
楚鹿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用了一個“再”字,言下之意不外乎是告知,她便是連老道都沒放在心上,何況他一個小小的門人!
“為何你不直接問我師父要?”和信苦著臉問道。
“問了,他不給,還跟我打了一架。”楚鹿月淡淡說道。
“所以你就問我要,因為我打不過你?”和信的臉色更苦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怎麼會是要呢,明明是你強行要送我一張清神符,我乃是看在老道的麵子上,再三推辭後,方才接受!”楚鹿月認認真真的說道。
頓時和信就無言以對。
他發現楚鹿月和唐元有著同樣的毛病,那就是專門搶彆人的話說,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被楚鹿月說了,他還能說些什麼?
“此事我會第一時間秉告師父。”和信又一次咬牙。
“應該的。”楚鹿月笑的更燦爛了。
……
和信第三次陷入沉默。
隨後,和信沉默的拿出一張清神符,沉默的遞給楚鹿月,繼而沉默離去。
看和信離去的腳步仿佛灌鉛似的,可見這一刻和信的心情有多沉重,但唐元的心思已經不在和信身上,而是在楚鹿月手中的那張清神符上。
看上去不過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黃紙,但其上似乎蘊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閃爍著瑩瑩幽光,分外矚目,一眼而已,唐元的視線,就是再也移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