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守微微笑著,就是大步迎向唐元走了過來,直到距離唐元隻有三米遠,這才停下腳步。
隨著走近,明顯可看到,秦恪守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了,隱約有著一絲嘲諷之色。
“唐元,你可記得我幾天前和你說過的話?”秦恪守笑眯眯的問道。
“秦兄,我們已經很長時間不曾見麵。”唐元裝模作樣的說道。
秦恪守說的那些話唐元豈止是記得,可以說刻骨銘心,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不記得?也沒關係!”
秦恪守臉上的笑意一成不變,“既然是你主動將機會送到我手裡,我豈有不抓住的道理,直接點吧,想死還是想活!”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刹那,秦恪守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陰鷲。
那一對眸子有如鷹隼一般的死死的盯在唐元身上,毋庸置疑,但凡唐元拒絕配合,他必當暴起而動,痛下殺手。
“秦兄你說笑了,我今年才十七歲,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要多想不開才會想死?”唐元滿臉的抗拒以及不樂意。
“是嗎?可惜的是,你要想死的話將很簡單,想活則並不容易。”秦恪守戲謔道。
對唐元,秦恪守本有放棄的打算,尤其是傅瓔和唐元見過麵後,一度讓秦恪守陷入絕望的狀態……
然而秦恪守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楚鹿月前腳剛出門,唐元就是後腳也出了門……等於是唐元主動送給了他一個機會。
唐元都表現的如此主動了,他又豈能讓唐元失望呢?
這時候將唐元的反應看在眼裡,秦恪守就覺得有趣極了,秦恪守想著或許該感謝厲澤一番才是,當然,也就放在心裡想想而已,做是不可能去做的。
“我這無病無災的,活著怎麼就不容易了?”唐元更為不樂意,大聲嚷嚷起來。
“彆裝了!”
秦恪守聲音低沉,他可沒耐心看唐元演戲。
隨即,秦恪守更加直接了“唐元,你現在總該可以告訴我,我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是怎麼憑空消失的……你若膽敢胡言亂語,我保證你活不過今天!”
“果然還是這件事!”唐元無奈到了極點。
秦恪守野心勃勃,就差沒將野心這兩個字寫在臉上,因此不錯過任何變強的機會,哪怕是萬中無一的機會。
這份毅力,這份耐心,唐元承認很是佩服,可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身為直接當事人的唐元,就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楚鹿月是我女朋友,你知道的吧?”想了想,唐元試探性的說道。
“這又怎樣?”秦恪守不置可否。
楚鹿月都和唐元同居了,二者之間的關係一目了然,不需要唐元多嘴提醒。
“你為難我很容易,但萬一我女朋友生氣了的話,後果會是什麼,說實話我都預料不到。”唐元一本正經的說道。
“拿楚鹿月向我施壓?要不要再拿青君一並向我施壓?或者你還可以加上陳政言。”秦恪守的臉色譏誚到了極點。
放在以前,對此秦恪守不是不忌憚的,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當日他和唐元說過,留給唐元的時間不多了。
那句話是說給唐元聽的,同時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必須要在異象調查組官宣接管安瀾中學之前,把唐元給搞定,為此即使冒險,即使付出代價,在所不惜。
“你不說我都快要忘記,上次陳老拍著我的肩膀告訴我,小夥子好好乾,很看好我。”唐元恍然大悟的說道。
秦恪守臉色發黑,見鬼似的看著唐元,都快火燒眉毛了,這家夥竟然還有心思在他麵前演戲。
這算什麼?
是唐元不曾將他放在眼裡?
抑或唐元有恃無恐?
可唐元憑什麼不將他放在眼裡!
憑什麼有恃無恐!
“唐元,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做對了?”秦恪守怒意噴薄。
“你怎麼能往我身上潑臟水呢,難道不是你要和我做對?”唐元就很無辜,轉而,慢條斯理的說道,“秦兄,不如你猜一猜,為什麼我今天一個人跑了出來,這個問題很關鍵,你千萬彆猜錯了。”
“不是因為厲澤的原因嗎?”
秦恪守愣了愣神,直覺告訴他,唐元是在裝腔作勢,隻是唐元太淡定了,無論從哪方麵看,又不像是裝腔作勢。
“難道,這也是一出戲?”
秦恪守猛然警醒,環顧四周,要看看,楚鹿月是不是就藏在附近。
幾秒鐘後,秦恪守勃然大怒,“混賬東西,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