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長嶺市近郊,這裡是一棟兩層的居民小樓。
小樓鬨中取靜,環境清幽,屋門口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河,流水潺潺,可見到釣魚人錯落。
唐元叫了個出租車,花了小半個小時趕到這裡。
下車後,吹著清爽的涼風,莫名就有些羨慕妒忌。
“真是會享受啊!”唐元很是感慨。
這裡是陳政言在長嶺市的臨時住處,那棟兩層小樓,就是陳政言和厲澤的落腳點,唐元是第一次來這裡,想了想就又覺得,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
院門徑自敞開著,無需敲門,唐元便是大步走了進去。
“厲澤,給我滾出來!”清了把嗓子,唐元大聲吼了一句。
“蹬蹬……”
“蹬蹬……”
伴隨著唐元話音落下,房間內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厲澤那張冒著火氣的臉就是進入了唐元的視線。
“唐元,你來這裡做什麼?”一眼看到唐元,厲澤就是怒火中燒。
“不好意思,我隻是確認你在還是不在。”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厲澤既然在,顯然陳政言也在,唐元總算是放了心。
“你給我滾!”
厲澤直接就開罵了,心想著唐元簡直就不是個東西,不知是唐元有特殊的技巧還是怎麼回事,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是讓他上下跳腳。
唐元眯眼笑著,也不生氣,甩著兩條大長腿大步繼續往裡邊走。
他是來見陳政言的,厲澤的態度毫不重要,隻要不是陳政言讓他滾,無論厲澤說什麼當成耳邊風便是。
當然了,即使是陳政言讓他滾,唐元也絕無可能老老實實滾蛋就是了。
“站住!”厲澤麵色鐵青,伸手一攔,就把唐元來攔了下來。
“陳老,我來給你送禮了。”唐元絲毫不慌,扯著嗓子又是吼了一句。
“見鬼!”
厲澤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唐元,休要說唐元並不是來送禮的,假使當成唐元是來送禮的,禮物在哪裡?
“唐元,你彆太過分,上次的那筆賬,我可是一直都記在心上,早晚有一天,讓你好看!”厲澤陰惻惻的威脅。
“那就好好記著,反正你也拿我沒辦法。”唐元很無所謂,他近段時間四處樹敵,看他不順眼的多了去了,多厲澤一個不多,少厲澤一個不少。
再說了,厲澤算老幾?
相比較於杜明巍或者張靈誌,再加上一個傅瓔,根本就排不上號好嗎?
“……”
厲澤臉色發黑,差點要閉過氣去。
如果不是一早就確定了打不過唐元,必然已然出手,將唐元給掃地出門。
對一個人恨之欲死卻無可奈何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這種體驗厲澤以前從未有過,甚至未曾想過以後會有,但現在,厲澤知道了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他幾乎要發狂,但又隻能忍著,一張臉都是氣到變形。
“進來!”
好在這時,屋內傳來了陳政言的聲音,方才是讓厲澤得以放鬆緊繃著的神經,不然的話,肯定得發瘋。
“果然,送禮就好辦事。”唐元嘀咕了一聲,信手把厲澤推到一邊,大搖大擺進屋。
陳政言在泡茶,水剛剛煮沸,一通操作如行雲流水,極富美感,對於唐元這種從來都隻是隨便抓把茶葉就倒上開水的人而言,看著就挺唬人。
香氣很快就彌漫開來,清香沁鼻,唐元大步走過去,在陳政言的對麵坐下。
“禮物呢?”陳政言輕笑著問道。
“禮物正打算買,主要是不知道陳老你喜歡什麼,所以專程過來問問,萬一到時候送了陳老你不喜歡的,或者犯了忌諱,就不太好。”唐元一本正經的很。
“無妨,有心就成,你隨便送什麼,我都喜歡。”陳政言淡笑著說道。
唐元嗬嗬傻笑,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這段位,比厲澤高了幾層樓不止,但凡厲澤從陳政言這裡學了點皮毛,也就不至於被他三番五次懟的啞口無言。
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厲澤那般招人恨的話,他也不可能和厲澤結下梁子。
“陳老,這茶葉不錯了。”深呼吸一口氣,唐元不著痕跡岔開話題,俊美的臉蛋上堆滿了笑意,這是非常努力訓練過的,看上去人畜無害。
“普普通通的野山茶,不是什麼好東西。”陳政言甚為隨意。
“陳老,您怎麼能罵人呢?”唐元吹胡子瞪眼,這招含沙射影太高明了,若非智商夠用,唐元就要被蒙騙過去。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陳政言微微笑著,倒了兩杯茶水,一杯給自己,一杯給唐元。
“聽不懂啊,完全聽不懂,畢竟我隻是個高二的學生而已。”唐元搖頭晃腦,拿過茶杯一口氣喝個乾乾淨淨。
陳政言卻是並不介意唐元的粗魯,等唐元把杯子放下後,就給滿上。
唐元看著那快要溢出來的茶水,眼神一陣閃爍。
“陳老,我還是個學生而已,您彆欺負老實人啊。”唐元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