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言定定的看向唐元,片刻過後方才是說道“暫時還不好說,如果沒能挖出來東西的話,說什麼都無益。”
“陳老你的意思是,安瀾中學地底之下,埋了東西?”唐元震驚不已。
“這僅僅是懷疑,並無憑據。”陳政言簡短解釋,似笑非笑。
“問題是,怎麼會有這種懷疑?”唐元依舊震驚不已。
李紅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唐元的演技太拙劣了,好似擔心陳政言看不出來他是在演戲一樣。
“這家夥是故意的!”李紅袖暗自想著。
憑借唐元的演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演的如此糟糕,漏洞百出,顯然唐元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陳政言自是能夠看出唐元是在演戲,但並不揭穿,一老一少的態度,都是耐人尋味的很。
“這是基於以往的經驗,當然,經驗未必有用,通常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陳政言接著解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陳老您有什麼事故意隱瞞著我呢。”唐元恍然大悟。
“唐元,你太自以為是了,你是什麼身份,老師又是什麼身份,難道事無巨細要向你彙報不成?”聽到這裡,厲澤又是聽不下去了。
“異象調查組是一個大家庭,我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員,怎麼了?你有問題?”唐元問道。
“見鬼的大家庭!”
厲澤咬牙切齒,什麼時候異象調查組變成大家庭了?
偏偏他根本沒辦法反駁,不然的話,豈不是表示異象調查組內部不夠團結?
“我們是一家人,eaiefaily!”唐元強調道。
厲澤瞪大了眼睛,見鬼似的看著唐元,無比衝動要暴揍唐元一頓,奈何實力不允許,隻能強行忍住。
“說的不錯!”陳政言嘉許道,意外於唐元竟是有這樣的覺悟。
“讓陳老您見笑了!”唐元雙手抱拳,不好意思極了。
“厲澤,記住了,我們異象調查組內部,從來沒有敵人,也沒有誰是你的敵人!”陳政言訓斥道。
“是!”厲澤趕忙點頭,敢怒不敢言。
“這一點,你務必多向唐元學習,但凡你有唐元這樣的覺悟,我也就不至於有操不完的心。”陳政言感慨不已。
“唐元能有什麼覺悟?”
假如陳政言拿彆人舉例子的話,說不定厲澤就服氣了,但陳政言拿唐元舉例子,厲澤有一萬個不服。
“是!”嘴上,厲澤卻是說道。
該說的話已說完,唐元自覺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隨口說了句出去轉轉,就是走出了辦公室。
沒一會,李紅袖跟了過來。
“陳老看來是有培養你的意思了。”李紅袖輕語道。
“哦?”
唐元莞爾輕笑,“你認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好事,但也是壞事……如果陳老對外公開此事的話,你固然能拿到一筆豐厚的資源,可必然會被卷入權利爭鬥的中心,陳老這麼些年,隻收了厲澤這一個學生,不是沒有原因的。”李紅袖不無感慨的說道。
“厲澤是什麼人?”想了想,唐元問道。
唐元也是知道,陳政言隻有厲澤這一個學生,就算厲澤沒彆的身份,僅僅是陳政言學生的身份,就已經很是特殊。
當然,厲澤必然是有特殊身份的。
畢竟,唐元不至於天真認為,陳政言當初,隨隨便便收了個學生,或者,厲澤天賦異稟。
“你可聽過,晉東省厲家?”李紅袖問道,末了見唐元搖頭,就是接著說道,“這個家族很古老了,據傳有千年曆史,底蘊豐厚。”
“千年世家?”唐元眨了眨眼,這年頭,也有世家的說法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李紅袖點頭,“據我所知,這個家族內部有很多不可知的神秘,陳老當初會收厲澤為弟子,大概看中的也是這點……但我所知不知,也沒有接觸那些神秘的資格。”
唐元就很驚訝,完全沒料到,看似不如何起眼的厲澤,竟是有著這樣的大來頭,難怪李紅袖會表示一旦陳政言對外公開,他必然被卷入爭鬥之中,可不正是如此。
“不行,這樣可不行!”唐元猛的一個激靈,心想必須要想辦法掐斷陳政言的念想才行,不然的話,好處沒撈著,反而惹來一身騷。
“不對啊,既然厲家如此神秘,怎麼厲澤並不怎樣?”唐元納悶不已。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份投遞給厲家的投名狀!”猶豫了小有一會,李紅袖輕輕說道。
“投名狀?”
唐元當時就震驚了,投名狀是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也就是說,這是陳政言在向厲家示好。
陳政言在異象調查組內部的身份舉足輕重,這般身份,居然都是要向厲家示好,厲家得有多麼可怕,才是讓陳政言心甘情願放低身段!
“不過你也不用過分擔心,厲澤隻是旁係,並非關鍵人物,哪怕把他給得罪,也不算什麼。”李紅袖適當安慰道。
這樣說的話,唐元總算就放心了。
二者正交談著,忽然見到,不遠處的挖掘現場,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