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唐元是什麼意思?”青君便是問道。
“哦?”
傅瓔就更意外了,完全沒有料到,青君竟會是這樣的態度。
至於唐元是什麼個意思,明眼人一眼便可看的一清二楚,不外乎是要拖著青君下水罷了……到時候,縱使北邙山上那位下山來,青君也是直接頂在了唐元的前麵。
青君的態度,給傅瓔的感覺就是,他似乎很是樂意頂在唐元的前麵,所以這是為什麼,難道二者之間的關係,當成好到了這般程度不成?
“明人何必說暗話!”傅瓔嬌嬌一笑。
“但你也來了不是嗎?”凝視向傅瓔,青君說道。
“我和你不同。”聞聲傅瓔搖了搖頭,末了看楚鹿月一眼,“我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我曾經,欠了某人一個不小的人情,因此我不得不來!”
……
廚房裡,唐元一邊承受著煙熏火燎,一邊側耳傾聽著大廳裡的交談聲。
當傅瓔提及他是什麼個意思的時候,一瞬間,唐元的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他自我感覺掩飾的頗為不錯,怎麼就露出馬腳了呢?究竟是傅瓔太精明,還是他事情做的不夠漂亮?抑或,二者兼有之?
“人情?”
再聽到傅瓔說起欠某人一個人情之後,唐元就是不由愣住,毋庸置疑,傅瓔欠人情的那個人正是楚鹿月。
聯想起楚鹿月打電話給傅瓔時候的態度,唐元恍惚明白過來,為何楚鹿月是那樣的霸道,絲毫不擔心傅瓔拒絕,敢情傅瓔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這下,是我欠楚鹿月一個人情了!”唐元在心裡默默說道。
因為他的緣故,楚鹿月不惜用掉一個人情,但這筆人情債,他自然是要補上的,從這方麵來說,傅瓔怎樣都不吃虧。
“所以到頭來,還是我虧了?”
想明白這點後,唐元當時就無語了,誰能想到,算計來算計去,他居然成了最大的輸家呢,還有天理可言嗎?
想歸想,唐元手裡的活計卻是一點不滿,快速將一盤炒好的菜裝盤,洗鍋熱鍋放油一氣嗬成,接著炒下一個菜。
青君若有深意的看向楚鹿月,當然也是明白,傅瓔嘴裡的某人就是楚鹿月。
楚鹿月和傅瓔之間的關係向來不和,勢如水火,這一點眾所周知,卻是意外,二者之間竟是還有著這樣一段不為人所知的隱情。
稍微一想,頓時青君就是覺得有意思極了。
二者的關係,當真如外界傳聞那般惡劣嗎,恐怕未必!
當然,即使看破,青君也不會說破就是了,他又不是那種喜好多管閒事的人,更是不喜八卦,隻要事不關己,怎樣都行!
“你可以認為這是我為何會來的解釋,至於你,我想不通!”傅瓔追問道,一門心思要弄清楚,青君到底是因為什麼。
“那就不要想!”青君無心解釋什麼,自問也沒有向傅瓔解釋的必要。
傅瓔噎住,頓時惱怒不已,果然這才是正常狀態的青君,唐元才是那個異數。
二十來分鐘之後,五菜一湯新鮮出爐,青君照例去廚房端菜拿筷子,反倒沒楚鹿月和傅瓔什麼事。
對於這種情況,楚鹿月很是習慣,畢竟這就是她和唐元之間的相處模式,充其量也就是飯後洗個碗筷而已,彆的統統被唐元大包大攬。
傅瓔也想習慣,但怎麼都習慣不了,彆扭極了,簡直無法想象,為何青君在她麵前以及在唐元麵前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莫非唐元有種獨特的人格魅力?
問題是,她觀察了唐元很長時間,從來就沒有發現好嗎?
傅瓔就是將拿來的紅酒給打開了,於是唐元又去洗了四個紅酒杯,這還是他以前買泡麵送的,總算是派上用場。
傅瓔一臉的嫌棄,不過沒得選擇,隻得將就,親手倒了四杯酒。
“相逢就是有緣,什麼都不必說了,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往昔恩怨什麼的,統統一筆勾銷。”唐元笑吟吟的舉起了酒杯。
楚鹿月微微一笑,順勢拿起了酒杯,而後,頗為有些促狹的看向傅瓔。
傅瓔看著麵前的紅酒杯,又是看著滿桌子冒著香氣的菜,頓時就是覺得,無論酒還是菜都不香了。
她很想問唐元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是來吃個飯而已,怎麼就道德綁架了呢?
最好的朋友?
傅瓔那叫一個膩歪,這得多無恥多無賴,才能把這麼不要臉的話堂而皇之的說出口,唐元能不能有點底線了?
“乾杯!”青君拿過酒杯和唐元輕輕一碰,一口飲儘,隨後拿起筷子埋頭吃菜,好像他隻是過來吃飯的,彆的事情,一概與她無關似的。
看一眼青君,又看一眼楚鹿月,傅瓔的視線最後落在唐元的身上……唐元笑的很溫暖,如果不是對唐元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無論誰人看到,都會認為唐元是那種溫暖乾淨的大男孩。
唐元沒到十七歲,屬於大男孩沒錯,但溫暖乾淨,傅瓔怎麼都不可能承認。
“這酒是我前段時間從國外帶來的,不知你們喝的習慣不習慣。”傅瓔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
“俗話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怎麼會不習慣呢。”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這家夥是故意的!”
傅瓔當即反應過來,豈會不知,唐元根本就是故意的,這就是道德綁架,她既然來了,想不上唐元的賊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