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王漢就是搖頭,就像厲澤沒理由和閻寒山走到一起,唐元也沒有理由和閻寒山關係不錯。
“唐元有沒有見到厲澤?”沉吟一番,李紅袖問道。
“沒有!”王漢又是搖頭,“唐元是在厲澤走了之後,才出現的,不過似乎唐元很早就在那裡了,當然我們沒敢過去問。”
“好了,這事我知道了。”李紅袖便點了點頭,滿頭霧水的離去。
“厲澤,你可是越來越不老實了。”一邊走著,李紅袖低喃了一聲。
厲澤為何會和閻寒山走到一起,李紅袖自然沒辦法猜到,但這事透著蹊蹺,很難不讓李紅袖懷疑厲澤彆有用心。
聯想起近些時候,厲澤三番五次發難,屢次針對唐元……進一步懷疑的話,李紅袖就毫不猶豫認為此事和唐元有關。
但就像是王漢說的那樣,太湊巧了,居然被唐元給撞見,想必那一刻,閻寒山必然相當尷尬吧。
李紅袖想著既然唐元湊巧撞見,應該是心裡有數,方才稍微心安,老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唐元強行扭轉事態,將此事擺在了台麵上,哪怕厲澤的小動作太多,也算是有了防備!不至於有事發生的時候,措手不及!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李紅袖也沒著急進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陳政言,詢問陳政言什麼時候回長嶺市。
得知至少要一個星期之後,李紅袖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一個星期?能做很多事了。”李紅袖暗自想著。
將手機收好,李紅袖正要進門,卻是眼角餘光一瞥,見到那坑坑窪窪的廢墟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材高瘦,卻又長了一張大圓臉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極其隨意的行走在廢墟之中,時不時抓起一把泥土查看一番。
就這般,邊走邊看,青年男子漸行漸遠,沒一會就是自李紅袖的視線範圍內消失。
“誰?”
李紅袖雙眉緊皺,安瀾中學已被異象調查組宣布接管圈禁,此事不說人儘皆知,但該知道的統統都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縱然狂妄如杜明巍,都是不敢妄自闖入,被迫找了一個拙劣的不能再拙劣的借口。
即使那宋禹兮,也是隻得大半夜的時候偷偷摸摸潛入,斷然不敢聲張。
卻是此人,大白天的,就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旁若無人,肆無忌憚,渾然就是不曾將異象調查組放在心上的態度。
李紅袖不認為對方不知安瀾中學已被接管,但在得知被接管後,仍舊是這般態度,就是不難得知,此人恐怕是有著非同一般的依仗。
但那張麵孔極其陌生,李紅袖沒有半點印象,難免就是好奇對方的身份以及來曆。
“又有事做了。”李紅袖低語了一聲,邁步走進辦公室。
青年男子雖已離去,但李紅袖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至少要調查清楚對方是誰,不然的話,不隻是失職,李紅袖很難安心。
……
青年男子很快就是走出了安瀾中學,大概是沒有發現的緣故,他一臉的失望之色,索然無味。
不過在看到迎麵走來的那道身影之後,青年男子眼前驟然就是一亮,緊緊盯著,麵色冷峻。
“許兄,好久不見!”大笑一聲,杜明巍說道。
“我們見過嗎?”聞聲許幻一聲冷笑,很多人因為某些緣故必須要給杜明巍麵子,但他不同,想不給就不給。
“數年前有幸遠遠見過許兄一麵,神往已久,未曾想到許兄竟是蒞臨長嶺市,無比意外。”杜明巍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
“這就是你殺我師兄的理由?”許幻質問道,聲色俱厲。
“那是一個意外,原本我們隻是切磋,奈何事態失控……事後我一門心思想著將雄鷹製服,以免出現意外,誰知道,意外還是發生了,雄鷹慘死,異象調查組的人,何其可恨!”杜明巍恨聲說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這樣啊!”
許幻眯眼笑了笑,也是不知,究竟是信了還是沒信。
“金剛可是我師父的寶貝,你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金剛死了,你就這麼輕描淡寫,撇清全部責任?問題是就算我信了,我師父會信嗎?”許幻笑吟吟的說道。
“我已然想過,抽出時間去一趟北邙山,登門道歉,重金補償,希望能夠彌補一二。”杜明巍正色說道,誠摯懇切。
“我那師兄是你所殺,毋庸置疑,但你說金剛是被異象調查組的人所殺,誰能證明?”想了想,許幻問道。
“此事隻有異象調查組的人能證明,但他們……”遲疑片刻,杜明巍一聲苦笑,“是我妄想了,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不過,許兄你可能不知,金剛不止死了,最後更是屍骨不存,被人拿去吃掉,太過可恨,萬難饒恕!”
一番話說到最後,杜明巍咬牙切齒,聲色俱厲,周身顫栗。
“難怪!”許幻喃喃說道。
他先前在安瀾中學校園內查看,正是要尋找那頭雄鷹的埋葬地,花費了一番功夫卻是並未找到,怎麼都沒想到,雄鷹竟是被人給吃了。
“告訴我,是誰乾的!”
瞬間許幻就是怒了,倒是要看看,是誰狗膽包天!
“那人名唐元,長嶺市分部副部長,極其強勢,一手遮天,很是不好招惹,我知許兄你無所顧忌,但這是長嶺市,是人家的地盤,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無論做什麼,都勢必要三思後行,不然的話,後果難料!”杜明巍鄭重其事提醒。
“閉嘴!”
許幻惱火不已,區區一個副部長而已,所謂一手遮天,簡直天大的笑話!
堂堂異象調查組,強者如雲,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分部副部長說話了?
“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許幻臉色鐵青,問了最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