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謝罪?”
……
會所內諸人又一次震驚了,統統倒吸冷氣。
唐元竟是要讓許幻自殺謝罪,且是一副無比理所當然的口吻,到底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唐元太瘋狂了?
但凡唐元還有一丁點理智,就不可能說出這種話,不然的話,很容易讓人懷疑唐元得了失心瘋!
“不過分!”許幻笑眯眯的說道。
以他對唐元做過的那些事,自殺謝罪委實不算過分,但即便有了原因,理由呢?
總不能唐元紅口白牙,上下嘴皮子一碰,他就乖乖去做了吧?
“我就知許兄你通情達理。”唐元一臉的歡快之色,信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丟到了許幻的腳下。
“我這邊都準備好了,開始吧。”唐元催促道。
許幻彎腰隨手將匕首撿起,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唐元,說道“唐兄是不是有什麼話忘記說了?”
“許兄安心上路。”想了想,唐元一本正經的說道。
“要不,還是你親手送我上路好了。”許幻隨手將匕首甩向唐元,笑眯眯的說道,“能死在唐兄你的手裡,也是份榮幸不是嗎?”
唐元右臂平伸,接過許幻甩來的匕首,當即就不高興了。
“許兄,你是不是對自殺謝罪這四個字有什麼誤會?”唐元沉著臉問道。
“不好意思,我已改變主意。”許幻不忙不慌的說道,看向唐元的眼神那叫一個詫異,他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唐元怎麼就當真了呢?
“所以,許兄你的意思是,不是誤會,而是你在開玩笑?”唐元一臉的嚴肅。
“唐兄,彆忘記了,是你先開的玩笑!”許幻不得不糾正道。
唐元竟然提議讓他自殺謝罪,在許幻看來,這就是天大的笑話,也是不知唐元哪根筋不對,居然如此天真妄想。
許幻心想莫非唐元自以為狠狠欺壓了宗元父子一頭便是能讓他服軟,太天真了不是嗎?
“誰說我是開玩笑了?”
唐元簡直正經的不像話,那是在告訴許幻,他絕對不是開玩笑。
“嗯?”
許幻皺了皺眉,他察言觀色,見唐元當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由就是呆住了,畢竟既然不是開玩笑的話,那麼無疑表示,唐元的確是那樣想的。
或者也可以認為,即使他不願意自殺謝罪,唐元也終將逼得他自殺謝罪。
稍微一想,許幻就是覺得這種情況有意思極了,很是好奇唐元哪裡來的底氣,要知道縱使陳政言,也不敢這般托大!
“不是開玩笑又怎樣?”許幻臉色一陣發黑,直直盯著唐元,殺意湧動。
咧嘴,唐元笑的甚為詭異,旋即就是見到,唐元腳下一動,彷如青煙一般,往許幻衝了過去。
右手握著的匕首手起手落,直接就是紮向許幻的胸口。
這是不可思議的速度,可看到唐元身後留下了一道殘影,一道白線被拉出,數米的距離刹那即至。
“這樣就想殺我?”
許幻眼神閃動,抬手就是往唐元扇去,掌風鼓動,聲響有如雷鳴,在會所內部炸響,刺破耳膜。
“啪!”
許幻這一掌扇了個空,不過唐元手裡的匕首也紮了個空。
原地一個旋轉,唐元的身體有如陀螺一般轉過三百六十度,那匕首仿佛生出眼睛一般,依舊是徑自紮向許幻的胸口。
“滾!”許幻怒。
唐元的挑釁意味不要太明顯,瞬間就是將許幻徹底激怒,一步朝著前方邁出,許幻化掌為刀,砍向唐元的脖子。
於是,唐元的第二次攻擊又落空了。
“再來!”
唐元大聲笑著,意氣風發,側頭避開許幻的手刀,速度竟是再一次加快,肉身都是將空氣撕裂了。
殘影在唐元身後支離破碎,肉眼幾乎無法捕捉。
第三次,唐元手握匕首,往許幻的胸口紮去。
許幻臉色黑沉,唐元大有沒完沒了的趨勢,極大的刺激著他的神經,看也不看,就是握拳一拳打出。
這一拳大開大合,蘊含一種不可輕言的真意在內,伊然就是宗師氣度。
“轟!”
拳風破空,勁風震蕩而起,以許幻的身體為圓心,數米範圍內諸人紛紛驚悸閃退,臉色煞白,被嚇的不輕。
“唐元,蚍蜉妄想撼大樹,你在做夢!”許幻發出一聲冷喝,腳下錯開,緊接著又是一拳打出,他的耐心被唐元撩撥的蕩然無存,是時候讓唐元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誰是蚍蜉誰是大樹?”唐元眯眼輕聲笑著,反手往嘴巴裡塞了顆龍眼大小的黑色丸子,那是改良版的自殺丹。
自殺丹入口即化,一股股精純無比的能量,似那洶湧的洪水一般,衝刷過唐元的五臟六腑,衝擊向唐元的四肢百骸。
數息而已,唐元就是自我感覺,這天地雖大,他一手可控。
隨之,唐元就也是握起了拳頭,硬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