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當時就震驚了,難怪在許幻嘴裡念念有詞的時候,他神智忽然昏沉,聽這名字,就是不難得知,噬魂鈴是個什麼東西。
“沒錯。”傅瓔點頭,等待唐元的答案。
唐元當然不可能給傅瓔答案,至於為何不受噬魂鈴影響,唐元其實也是有所困惑,左思右想,極有可能,是從老街帶出來的那幾本小人書有關。
唐元的見識不算多,但也是不難得知,那小人書,很有可能是與精神方麵有關,不然也就不至於他每次看完之後,倍感空虛,哪怕一個活色天香的大美女脫光衣服站在他麵前,也都索然無味。
“你要不說是噬魂鈴的話,我還以為是狗鈴鐺呢,實不相瞞,我曾經有養過一條狗,叫旺財,脖子上就係著那樣一個鈴鐺。”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傅瓔無言以對,她知道唐元說實話的概率不大,但也是萬萬沒想到,唐元竟是這麼能扯。
“不說就算了。”傅瓔就有些氣惱,神色嬌怨。
“不相信就算了。”唐元就也是氣惱不已,他說真話傅瓔不信,說假話傅瓔也不信,這就不太好處理。
傅瓔就更氣惱了,這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嗎?
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唐元是在胡說八道好嗎?難不成在唐元的眼裡,她看起來很傻很天真,所以唐元在欺騙他的時候,都是如此的不上心?
“這個混蛋!”
傅瓔好氣的同時又很是好笑,無力吐槽。
“還有問題沒有?沒有我就先走了。”唐元說道,有點不放心楚鹿月那邊的情況,不然的話,今晚也不可能裝完逼就走,怎麼也得多留一會。
傅瓔本還想問問唐元嗑藥的情況,想了想又是放棄了,反正唐元肯定不會說實話,問與不問,都沒有區彆。
“要是楚鹿月的話,肯定不一樣吧。”傅瓔暗自想著。
當這般想法自腦海中冒出,傅瓔頓時就是驚呆了,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想起楚鹿月?
唐元說走就走,半點不不留戀,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沒一會就消失了。
目送那輛出租車遠去,傅瓔怔怔走了會神,直至身後傳來張靈誌的腳步聲,方才是猛的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傅瓔,你該不會是對唐元有意思吧?”張靈誌瞪大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傅瓔好幾眼,傅瓔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閉嘴!”傅瓔惱怒不已,她怎麼可能對唐元有意思?
“沒有嗎?”
撓了撓頭,張靈誌依舊很是懷疑,畢竟要是沒有的話,傅瓔惱羞成怒又是什麼個情況?
“不是沒有,是不可能有!”傅瓔一聲冷笑。
“所以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張靈誌又是問道,大有不依不饒的趨勢。
傅瓔見鬼似的看著張靈誌,心想莫非自己表現的很明顯不成,不然張靈誌怎麼就沒完沒了了呢?
“當然沒有。”傅瓔持續否認,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承認,何況是真的沒有,充其量也就是欣賞而已。
張靈誌拍了拍胸口,極大的鬆了口氣,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就說呢,唐元長的那麼醜,你怎麼可能看上他。”
傅瓔嘴角一陣抽搐,張靈誌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瞎掉的?
……
會所內部,隨著唐元離去,已無熱鬨可看。
但窒息的感覺猶在,足有好幾分鐘之後,眾人才是紛紛驚醒,於是紛紛向宗元父子二人告辭,陸陸續續離去。
沒一會,就是走的乾乾淨淨。
“父親,今晚這事,斷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提議,調動全部資源,全力狙殺唐元!”宗泰惡狠狠的說道。
“然後呢?”
看一眼許幻的屍體,宗元神色微動。
在許幻被殺之前,宗元實際上也是這樣想的,這是百年一遇的奇恥大辱,被羞辱的不僅僅是他,更是宗家。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能把唐元碎屍萬段,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我知道,父親你是對異象調查組有所顧慮,但今晚是唐元惹事在先,我宗家向來不主動惹事,但也絕不怕事。”宗泰神色凶狠。
“你錯了。”
宗元輕輕搖頭,“我並非顧慮異象調查組,而是顧慮唐元。”
話語一頓,想了一會宗元又是說道“唐元並不需要異象調查組充當靠山,他本人就是他最大的靠山。”
隨手指向許幻的屍體,“剛才發生的事,你都親眼看到,莫非還想不通嗎?”
“父親,你的意思是?”宗泰的確想不通。
“許幻在s級中,乃是當之無愧的頂級,陳政言眼下不再長嶺市,許幻甚至可一手遮天,這等存在,放眼國內也都有如鳳毛麟角,但他死了,死於唐元之手……我甚至懷疑……懷疑……”
沉吟半響,後邊的話,宗元卻是怎麼都沒辦法說下去。
他臉色陰鬱,愁雲慘淡,忽而一擺手,“收拾東西吧,我們今晚就離開長嶺市,這裡有太多是非,不是我們有資格染指的。”
“可是……”宗泰不服不忿。
就這麼灰溜溜離去,往後宗家顏麵何存?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宗元粗暴打斷,宗元是他的兒子,都說知子莫若父,宗元豈會不知宗泰的那點心思,但宗泰卻是不知,在很多時候,即便隻是去想,也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唐元今晚做的這些事不可謂不過火,若說純粹是唐元的個人行為,而與異象調查組無關的話,宗元是怎麼都不可能相信的。
唐元針對宗家,敲打、警告,意味什麼不言而喻。
“好……好吧……”囁嚅著,宗泰也是不敢忤逆,隻得不情不願答應了下來。
宗元怎會看不出來宗泰是不服氣的,但該說的已經統統說了,彆的事,等到離開了長嶺市再談。
“但願是我想多了。”宗元低語道,心頭的一抹陰霾,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