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鈴能威脅他,他自然也能反過來威脅回去。
就看誰更惜命!
殺許幻一人是殺,多殺幾個也是殺,如果嚴鈴認定他必死無疑,唐元絕對不會介意在臨死前拉上幾個墊背的,就看誰先死!
嚴鈴威脅他的時候很是痛快,渾然忘記了,根本就沒有威脅他的資格。
“你……”
嚴鈴語噎,花容失色。
唐元看著不像是狠角色,偏生說的話做的事比誰都狠,誰能想象得到,唐元隻是一個高二的學生而已。
“我隻是隨口說說,不必當真!”嚴鈴趕忙說道,說著話就是迅速站起身來。
一旁的餘鎮柯見狀,順勢亦是起身。
話說到這般份上,已無多說的必要,不然的話,除了激怒唐元,再無好處。
沒有好處的事情自然就沒必要乾。
嚴鈴是這樣想的,餘鎮柯也是這樣想的,二者默契十足,起身後就是邁動腳步,往門口處走去。
“養顏丹不打算要了?”唐元問道。
“權且當是送給唐兄你的見麵禮,還望唐兄喜歡。”回過頭來笑了笑,餘鎮柯說道,就此和嚴鈴開門離去。
“見麵禮?”
唐元不由莞爾,心想餘鎮柯此人倒是有點意思,分明想把事情做絕,做到最後,卻又是故意留下一些手尾。
這般手段,比之嚴鈴而言,高明了數倍不止。
“楚鹿月同學,你這是撿便宜了……不過他們兩個的話千萬彆當真,我最討厭彆人在我麵前開玩笑。”唐元咕噥著說道,不管這話楚鹿月會不會信,態度很重要。
楚鹿月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唐元,看了小一會,抓過裝著養顏丹的小瓷瓶就一溜往臥室跑去,砰的一聲,順帶著把門給關上了。
“聰明的女人!”唐元會心輕笑。
換成是彆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九會死纏爛打,刨根問底,但楚鹿月沒有。
並非楚鹿月對唐元的話有多麼深信不疑,而是楚鹿月知進退懂深淺。
和這種女人待在一起,無論以何種方式相處,都是令人無比愉悅,唐元忽然就有點不舍得趕楚鹿月走了。
……
一輛黑色轎車停靠在轉角處的巷口,餘鎮柯和嚴鈴一前一後上車,嚴鈴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餘鎮柯則是坐副駕駛位置上。
上車後,嚴鈴發動車子,當即開車離去。
“餘師兄送唐元一顆養顏丹,莫非是意圖借此,讓唐元欠我玄門一個人情?但唐元那種人,翻起臉來六親都未必會認,注定要讓餘師兄你失望了。”開著車,嚴鈴說道。
“你錯了。”
餘鎮柯搖了搖頭,他不至於天真到認為以此就能讓唐元欠玄門一個人情,那樣的話,未免太小看了唐元。
時至今日,放眼長嶺市,試問有誰還敢小覷唐元?
“我們今次前來,儘管誠意十足,但唐元未必這樣認為,我之所以留下養顏丹,所為的是以後的合作。”
“楚鹿月對養顏丹興趣十足,必當會以身試法,等到唐元見證了養顏丹的效果,必當清楚我們字字屬實!”
餘鎮柯整理著思緒,逐字逐句說道。
“看唐元那意思,已無合作可能,餘師兄你這是?”嚴鈴驚訝不已,沒想到餘鎮柯竟然是這樣想的。
“我們跟許幻不同,因為我們和唐元並非敵人!”
餘鎮柯笑了笑,“既然不是敵人,自然就永遠有合作的可能,唐元那人我有點看不透,隻是這並不妨礙唐元做出聰明的決定,如果唐元是真聰明的話!”
“他是真聰明沒錯,隻是最為擅長裝傻而已。”嚴鈴沒好氣的好,一想起唐元那張可惡的臉,就是氣不打一處就來。
“裝傻?這就再好不過!”餘鎮柯大笑了一聲。
和聰明人打交道很容易,和傻子打交道也很容易,最為難打交道的就是那種似懂非懂之人,既然唐元什麼都知道,餘鎮柯就有理由相信,將能和唐元展開一段愉快的合作。
“北邙山那邊?”嚴鈴略顯遲疑。
“北邙山那位不是我們該招惹的。”餘鎮柯發出警告,斷絕嚴鈴的幻想,一旦招惹,後患無窮,不是他們兩個就能應對的,稍有不慎,就會將整個玄門牽扯進來,到那時,誰來負起責任。
嚴鈴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但也知餘鎮柯言之有理,於是就不再多想。
“我有一個疑問,今日再見唐元,分明與前次不同,甚至與昨晚在千鹿會所都是迥異……我懷疑唐元蓄意隱藏了一些,觀他身上的氣息,已是s級。”餘鎮柯岔開了話題,沉吟低語。
“唐元不是說了,他連s級都不是。”嚴鈴隨口說道,話剛說出口,神色就是陡變,失聲道,“餘師兄,你的意思是,唐元是s級了?”
“應該是這樣,但有一些疑問,不好確定。”餘鎮柯苦笑了一聲。
這種事的惡劣程度,不亞於唐元擊殺許幻那一幕,餘鎮柯感覺極不真實,假如唐元果然是s級的話,那麼在陳政言聯手唐元坐鎮的情況下,各方勢力,恐怕都無可能染指安瀾中學!
唐元自是不知道嚴鈴和餘鎮柯的這番對話,畢竟是不是s級,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楚鹿月跑去臥室的時候,唐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