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唐元和厲子茵年紀相仿,很容易碰撞出危險的火苗。
“厲爺爺你可彆誤會了。”厲子茵嘻嘻笑了兩聲,“我不過是覺得,唐元這人有點意思罷了,他真的是一點都不裝,直接就將無恥的一麵暴露出來。”
厲老乾咳了兩聲,突然一點都不想多提唐元的事。
……
近郊,居民小樓,陳政言的住處。
“厲老和厲子茵已經離開了唐元的住處,雙方之間,未曾爆發衝突!”青年男子如實向陳政言彙報道。
“手下留情了?”
陳政言愣了愣神,以厲老那般火爆的脾氣,竟是忍住了沒有動手,這就讓陳政言很是意外。
“仔細說來。”陳政言便是示意道。
青年男子就是將所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詳細說來。
聽著聽著,陳政言的臉色異樣無比。
等到青年男子把話說完,陳政言沉默半響,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到此為止,我知道了。”
青年男子就此轉身離去,陳政言一人沉吟片刻,頗為有些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唐元又一次給了他驚喜。
倘若厲老出手,狠狠教訓唐元一頓,甚至屈打成招,陳政言都會覺得很正常,反倒厲老沒有出手,倒是讓陳政言感到不正常。
自然不是厲老手下留情了,而是唐元不知用了什麼辦法,讓厲老做出了一定的讓步。
“很好,做的不錯!”陳政言不無讚賞的自語了一句。
……
厲家來人,大張旗鼓,這事瞞不住。
時間不長,該知道這事的,統統都知道了。
譬如傅瓔。
厲澤不過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的死活無人在意,但因此而將厲家牽扯入局,就很不難不多上一份關注。
在得知厲澤死後,傅瓔並非沒想到厲家那邊會有一係列的反應,隻是厲家的反應速度,比她預料中要快的多。
這難免讓傅瓔有諸多的疑問。
隨後傅瓔就得知,厲家的人去見了唐元,然後這件事情,到此似乎就戛然而止了。
“唐元,你倒是越發不安分了。”傅瓔低喃道。
正想著這些,傅瓔就是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房門很快打開,張靈誌大步衝了進來。
“太好了,這次唐元死定了。”張靈誌興奮不已的說道。
聽到張靈誌的話傅瓔就很無語,這話聽著太耳熟了,畢竟,張靈誌不是一次兩次信心十足。
“厲家那個老家夥……哦,我說的是厲行川,帶著厲家小公主來了長嶺市。”張靈誌搓著雙手,激動不已。
“萬萬沒想到,厲澤真是唐元殺的,那家夥瘋了嗎?惹了北邙山不說,又把厲家給招惹了。”
越說張靈誌就越是興奮,“我從來就沒見過有誰,這麼一心找死的,唐元的表現太令我驚訝了,這次肯定如他所願。”
傅瓔靜靜聽著,直到張靈誌閉上了大嘴巴,方才開口,“誰告訴你厲澤是唐元殺的?有證據嗎?”
“厲家都找上了唐元,這不就是證據嗎?”張靈誌瞪大了眼睛。
“如果這算是證據,厲行川為何不出手?”傅瓔問道。
“對啊……”
撓了撓頭,張靈誌反應過來,這才是意識到,他高興的太早了。
“也不對,厲家找唐元麻煩,需要證據嗎?”張靈誌反問道。
“換成是彆人,或許不需要,但唐元殺許幻在先,厲家莫非一點顧慮都沒有,你信?”傅瓔一聲冷笑。
張靈誌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呐呐說道“也就是說,唐元殺許幻是故意的,為的是殺雞儆猴,然後再殺厲澤,又能震懾北邙山那邊。”
說著說著,張靈誌猛的倒吸一口冷氣,“唐元真的瘋了嗎?”
張靈誌不認為這種震懾能有多大的作用,最後的結果,必然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如今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厲澤是唐元殺的,所以你的假設不成立。”傅瓔不得不糾正,這家夥的腦回路太大了,天馬行空。
“另外,唐元殺許幻,絕不是為了震懾厲家。”傅瓔又是說道。
張靈誌就嘿嘿笑了兩聲“我怎麼聽出了不舍呢,是我聽錯了嗎?”
“滾!”
伸手指向門口,傅瓔讓張靈誌滾蛋。
“好吧,我滾,但我必須要說,這次唐元不死,天理不容!”張靈誌齜牙咧嘴的嚷了一聲,滾的飛快。
“天理不容?是嗎?”傅瓔搖了搖頭,表示不信。
唐元如若一點依仗都沒有,豈會當眾殺許幻,既然唐元連許幻都敢殺,相比較而言,厲家那邊是什麼態度,就無足輕重的很。
道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隻是張靈誌被妒忌蒙蔽了雙眼罷了。
“不舍?”
傅瓔又一次搖頭,她哪裡有不舍了,下次再敢開這種玩笑,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