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是沒人再來接唐元,練習結束後,唐元打車回家。
車子經過安瀾中學的時候,唐元透過那扇坍塌的大門往裡邊看了幾眼,這一眼卻是看到了陳政言。
“什麼情況?”唐元愣了愣神,示意司機停車,付好車費後,大步往安瀾中學校園裡跑去。
“陳老這是有了新發現?”唐元不無好奇的問道。
陳政言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唐元此前並未見過,唐元到來後,那青年男子盯著唐元打量了好幾眼,甚為好奇。
“我叫呂逸飛。”青年男子主動自我介紹道。
唐元並不認識此人,不過看這呂逸飛和陳政言關係頗為熟稔,想必是有些隱情,就點了點頭,告知對方自己的名字。
“唐兄的名字我很早之前,就已是如雷貫耳。”呂逸飛笑著說道。
“我有這麼出名嗎?”唐元眨了眨眼,表示不信,客套話而已,聽聽也就算了,誰信誰白癡。
“唐元,我帶著呂逸飛隨便逛逛,你有事先去忙。”這時,陳政言開口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一天天太閒了。”唐元嘿嘿笑道。
陳政言頓時沒好氣的很,就唐元還很閒?
就沒見過還有誰比唐元更能惹事的,先是宗家,後有厲家,陳政言完全搞不懂唐元一天天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明明是聰明人,卻儘乾些蠢事。
“不過如果陳老你是要趕我走的話,那我就走好了。”唐元滿臉的無辜。
“想跟就跟著吧。”陳政言隨意說道。
唐元自然不會認為陳政言是隨便逛逛,何況這呂逸飛似乎有些來曆,隻是不知到底和陳政言是什麼關係。還是說,厲澤死後,這呂逸飛算是取代了厲澤的位置。
但有這麼快嗎?
假如陳政言真這樣做的話,厲家那邊會沒意見?畢竟,厲澤的頭七都還沒過好嗎,屍骨未寒。
如此著急就新人換了舊人,厲家要說沒有意見才怪。
除非這呂逸飛來曆非凡,因此陳政言並不介意得罪厲家,隻是呂逸飛看著頗為尋常,並無半點特彆的樣子。
說過話,陳政言雙手負於身後,大步往前方走去。
“唐兄似乎對那七具古屍很有興趣?”呂逸飛則是陪同唐元走在陳政言身後。
“古屍?哪裡來的古屍?”唐元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
呂逸飛顯然並不認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或者,他就是故意說給唐元聽的,解釋道,“那七具屍體如今算是有了一定的眉目,雖然他們的服裝風格接近現在,但存世卻很久遠,也就是說,他們不是現代人!”
“不會吧?”唐元佯裝出很驚訝的樣子。
呂逸飛嗬嗬一笑,接著說道“上麵的很都在懷疑,那七具古屍身上的衣服,是後人給穿上去的,隻是目前還有一個點未能查清,也就是,為何七具古屍會被埋在安瀾中學地底之下,這裡究竟有何特殊呢?”
“居然是這樣嗎?”
唐元表麵平靜,心神則是劇烈震動著。
難怪呂逸飛會將那七具屍體稱之為古屍,既然上麵有過論證,顯然八九不離十,如果能夠查清楚被埋在安瀾中學地底下的原因,想必就能解開全部的謎團。
想到這裡,唐元的呼吸都是不由變得火熱起來,不管怎樣,總算是能夠給和信一個滿意的交代了。
“唐兄你是安瀾中學的學生,在這裡生活和學習了很多年,我的意思是,在這之前,唐兄有沒有察覺到,安瀾中學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呂逸飛詢問道。
“並沒有。”唐元搖頭,注定要讓呂逸飛失望了。
畢竟如果有的話,他早就發現了什麼,不至於到目前為止,都是滿頭霧水。
見狀,呂逸飛一臉的失望,他似乎說完了全部的話,就不再多說彆的,沉默的跟在陳政言身後,陳政言走哪邊,他就走哪邊。
唐元跟了一會索然無趣,就是一溜往臨時指揮部辦公室走去。
唐元這邊剛走,陳政言的腳步,就是停了下來。
“表現不錯。”陳政言讚賞道。
“陳老這是有意讓唐元欠我一個人情?”呂逸飛就是問道。
他來到陳政言身邊後,除了負責將厲行川和厲子茵從省城機場接回長嶺市,就沒再做彆的,幾無存在感,這是第一次拋頭露麵。
“你認為不值?”陳政言淡笑著問道。
“並非不值,隻是唐元這人的心術有點不正。”想了想,呂逸飛說道。
陳政言沒有著急回應呂逸飛這個問題,他抬手指向四麵八方給呂逸飛看,而後方才是說道“看清楚沒有,有很多年,唐元的生活圈子都被限定在這裡,你看這裡的情況像什麼?”
“像一座牢籠?”呂逸飛小心翼翼的回應。
“雖然說起來不太好聽,但也差不多。”陳政言點頭,“因此唐元的表現,非但不奇怪,反而很正常。”
呂逸飛微微低頭,仔細想了好一會,就是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