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武易好像認為他的這種行為實屬正常,正眼都不看張虎一眼,繼續往醫院裡邊走去。
“我看你是在找死!”
張虎那叫一個惱火,他歉也道了,錢也拿了,不可謂不客氣,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過分。
老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偏偏對方打的就是他的臉。
“小子,你死定了。”目送武易走進醫院,張虎臉色陰晴不定,齜牙咧嘴了小一會,就是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王漢打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舒舒服服的趟在醫院的病床上,武易開始著手安排後續的事宜。
他既然來到了長嶺市,該算的賬,必然是要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但武易不打算如此之快就和厲子茵見麵,見麵這事,等到解決了唐元再說,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癟三,竟是膽敢和他搶女人,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他都必殺無疑。
“打針了。”
腳步聲響起,一個護士打扮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抬眼看去,武易的臉色那叫一個錯愕。
護士不是都是女的嗎,怎麼來的是個男護士?
但稍微一想,武易就沒再多想,男護士也好女護士也罷,都沒區彆。
他現在急需補充體力,然後就是好好休息,趁著打針,應該能眯上一會了。
“右手給我。”
男護士麵無表情的說道,由於戴著口罩的緣故,武易沒辦法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武易伸過去右手,男護士一把抓住,給紮上皮筋,一陣刺痛感頃刻傳來,那是舊傷複發的緣故,武易臉色微變,強行忍住方才未曾發出聲音。
“哢嚓!”
就在下一秒,隻聽哢嚓一聲,骨頭碎斷的聲音傳入武易耳中。
聽到那聲音,武易臉色倏然慘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就是看到,他的右手就跟麻花似的,被那男護士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弧度。
“小子,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你最好是老實點,不然下次,就不隻是廢掉你一隻手這麼簡單了。”男護士得意洋洋的說道。
話音落,不等武易反應過來,男護士就是一溜跑路,速度那叫一個快。
“死!”
武易怒聲咆哮,要氣炸了。
“嚷嚷什麼呢,打針了。”
小女護士剛好在這時拿著針藥進了門來,就跟吃了火藥似的,衝著武易就是一頓吼。
武易臉色一陣發黑,瞳孔凝縮不定,盯著女護士看了又看,直到確定對方的確是護士而非假冒,這才是張嘴,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
“張虎,那家夥是用右手打的你的臉,沒錯吧?”
醫院門口處,脫了護士服的王漢,得意洋洋的向張虎邀功道,隨後活靈活現的,將他做的那些事,給描述了一遍。
“好兄弟!”
張虎大力拍打著王漢的肩膀,“什麼都彆說了,走,喝酒去,我請客!”
張虎心情大好,好兄弟就是好兄弟,王漢辦事就是放心,相當給力,這頓酒是必須要請的。
“我要吃海鮮。”王漢說道。
“滾!”
張虎抬起一腳,就是將王漢踹了個滾地葫蘆,路邊攤不好吃嗎?海鮮那麼貴,王漢怎麼就好意思開這個口呢?
……
“昨天我這邊就是收到消息,武易駕車離開了京城,不知怎麼回事,在離開京城之後,武易就憑空消失了。”
酒店之中,厲行川在和厲子茵說話。
自從厲子茵有了決定後,厲行川就是緊密關注著武易的一舉一動,在得知武易離京之後,厲行川豈會不知,武易的目的地正是長嶺市。
但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武易居然莫名其妙失去了蹤跡,怎麼都沒辦法找到。
“有沒有一種可能,武易換了另外的方式,已然悄悄的潛入了長嶺市?”厲子茵沉吟道。
“武易那種人從來不是低調為何物,想要讓他低調一次,太難太難。”聞聲,厲行川苦笑了一聲。
隨後又是說道,“何況,武易可是大張旗鼓出的京城,不管從哪方麵說,他都沒有低調的理由。”
“難不成,他出事了?”厲子茵的臉色頓時就是古怪不已,雖然武易出事的可能性不會很大,但並非沒有可能。
“說不定……”厲行川說道,想了想,又是補充了一句,“說不準。”
“倘若武易真出了事,這就有點意思了。”厲子茵笑吟吟的說道。
沒有消息在厲子茵看來,顯然就是最好的消息,她不擔心武易出事,就擔心武易不出事。
“沒那麼容易。”厲行川提醒道,“武易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可不一樣活的好好的,試問有幾人能奈何得了他?我覺得這事不太對,又是不知到底是哪個方麵出了問題。”
“無需多想。”厲子茵擺了擺手,相對而言,她的想法則很簡單,即使武易沒有出事,武易第一個要找的也隻會是唐元而不是她,再說了,就算武易來找她又能怎樣?
“唐元,你自求多福!”嘀咕了一聲,厲子茵起身從酒櫃拿了一瓶好酒,眼下武易已然出京,山雨將來,值得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