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然會給足陳老弟麵子。”厲行川不置可否的說道,有些弄不清楚,眼下是什麼情況。
“如此,那就懇請厲老離去!”唐元正色說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陳老弟的意思?”凝視向唐元,厲行川不悅。
“當然是陳老的意思,莫非厲老認為我有那膽子,膽敢冒充陳老的話不成?”唐元笑如春風一般和煦。
“老夫不信!”
厲行川斷然說道,大步往深坑邊緣走去。
“厲老,你剛可是說了,會給足陳老麵子,試問,這又是何意?”唐元終於笑不出來了。
“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厲行川冷哼了一聲,就當唐元在滿嘴跑火車。
來都來了,他怎樣都不會就此離去,就算陳政言站在他的麵前,同樣如此。
“我能!”李紅袖適時開口道。
“閉嘴!”
厲行川怒,“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異象調查組的風氣是越來越不如從前了。”
隻聽厲行川這話,聲色俱厲,聽到耳裡,唐元當時就震驚了。
厲行川分明就是要反客為主,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都說薑是老的辣,果不其然,厲行川的手段,比之杜明巍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厲家如此強橫了嗎?”
唐元皺了皺眉,問道“厲老這算是對我異象調查組指手畫腳?”
“看在陳老弟的麵子上,老夫不與你們過多計較,再敢廢話,休怪老夫辣手無情!”厲行川冷聲嗬斥。
厲行川何等精明的一個人,當然不會承認是在對異象調查組指手畫腳,唐元的這些伎倆,他門兒清。
“既然厲老不願意離去,那就煩請厲老出手,來殺了我吧,否則,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向陳老交道。”唐元長長歎息,伸長了脖子,等著厲行川出手。
“你以為老夫不敢?”猛的回頭,掃視向唐元,厲行川說話的口吻,冷厲之極。
“你當然不敢!”
想也不想,唐元就是說道,“你憑什麼敢?真敢你就出手,但凡我眨一下眉頭,就算我輸。”
“你在找死!”
厲行川臉色驟變,萬萬沒想到,唐元竟是如此的大膽,公然挑釁,完全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身影一動,厲行川大步往唐元欺去,陰森森的說道,“唐元,你太無法無天,今天我就送你上路。”
“沒問題。”唐元咧嘴笑了笑,“不過我好歹也是有點身份的人,希望厲老你在出手的時候,多少給我留點體麵,另外,我暈血。”
“……”
厲行川滿頭黑線,不難看出,唐元有恃無恐,不由迷糊,唐元的底氣自何而來。
要知道,麵對他的怒火,哪怕陳政言,都是少不得要退讓一步,但唐元一步不退,針鋒相對,這就很奇怪。
“對了,我肯定沒和你說過,我現在是安瀾中學這邊的主事人。”看著厲行川的反應,唐元不慌不忙的補充了一句。
“厲老你年紀大了,有點迷糊實屬正常,我這就向你解釋一番,主事人是什麼意思……簡單點來說,就是整個南江省,各個分部,各個機動小隊,都必須要聽從我的調令……厲老,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嗎?”唐元一本正經的說道。
“所以,你其實是在威脅我?”厲行川豈會聽不明白,他對異象調查組內部的組織構架了如指掌,無比清楚,唐元所擁有的權限有多大。
“聽明白了就好,我死也瞑目了。”唐元唏噓不已。
……
厲行川又是滿頭黑線,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出手殺唐元了,否則就是與整個異象調查組為敵。
他是精明沒錯,但唐元則是雞賊。
一點一點的,把底牌拋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倘若他不知唐元是安瀾中學的主事人的話,那麼殺了殺了,不知者無罪,偏偏,唐元已經把底牌儘數拋出,他沒法再出手。
頓時,厲行川就也坐蠟了。
然而厲行川總算是會意過來,為何杜明巍會一臉的尷尬,顯而易見,在他到來之前,有被唐元狠狠懟過。
“厲老,你在猶豫什麼,速速出手,送我上路!”唐元一聲大吼,脖子伸的更長,仿佛恨不能立馬死去似的,是那樣的迫不及待。
厲行川一張老臉上寫滿了尷尬,他看唐元一眼,又是看杜明巍一眼,臉色微微一沉,訓斥道“不識好歹的東西!”
但也就僅此而已。
“呼!”
唐元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知道這事算是成了,並非不擔心厲行川狗急跳牆,好在厲行川總歸是有所忌憚。
既然厲行川有所顧慮,那麼接下來的事,就方便得多了。
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唐元就要開口,進一步施壓,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是看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快步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