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和武家各取所需,可有誰問過她是否情願?
沒有!
一個都沒有!
哪怕是身邊最為親近之人,也從未問過,在這件事情上,她是否願意。
當然厲子茵心知肚明,她願意與否,毫不重要,畢竟這就是她最大的價值,若她不能發揮出應有的價值的話,那麼她的存在,也就對厲家毫無用處,隨時一腳踢開的那種。
“我知道你心裡有怨,但此事並非沒有回旋的餘地。”將厲子茵的反應看在眼裡,厲行川歎了口氣。
“如何回旋?”厲子茵輕笑著問道。
“唐元未必要和武易爭個你死我活,儘管我打從心裡看唐元不順眼,但不得不承認,他有驚人的潛力,或許,你可以考慮……”厲行川沉吟道。
“考慮招唐元為乘龍快婿?”
厲子茵說道,將厲行川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如果是在上次和唐元見麵之前,厲子茵或許就考慮了,但現在,她斷然不會考慮分毫。
當然這方麵的事,厲子茵怎樣都沒辦法說出口就是了。
“陳政言臨時推了唐元一把,此舉深意十足,可是刺激到了不少人的敏感神經……現如今遠在京城的那位,進退兩難,很長時間,沒發生過這種事了。”厲行川不無唏噓的說道。
厲子茵知道,厲行川嘴裡的京城那位,指的是華英旗。
因為異象調查組內部的聲音不曾統一的緣故,華英旗算是被架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多多少少,有點裡外不是人的滋味。
這筆賬最後會落到誰的頭上顯而易見。
華英旗的手不可能伸到陳政言的頭上,那麼,便隻能對唐元伸手。
“這事並不有趣,唐元不經意間把華英旗給得罪,往後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厲子茵揶揄道。
“厲澤死了。”厲行川說道。
“嗯?”
聞聲厲子茵心思微動,她感到詫異,飛快的看了厲行川一眼,問道,“厲爺爺你的意思是,唐元不會讓步?”
厲行川微微一笑,說道“將來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厲子茵就覺得不對,就算厲澤是因唐元而死,但唐元敢對華英旗下手不成,除非他瘋了。
厲子茵奇怪極了,為何厲行川會如此看好唐元,莫非唐元身上,有著獨特的人格魅力……問題是,她怎麼就沒發現呢?
這事沒有多說的必要,厲子茵此刻的心情也不適合談事,伸手拿過一旁的水杯喝了杯水,就是閉上了嘴巴,沉默不言。
見狀,厲行川重新拿起茶杯,茶水已冷,喝在嘴裡半點滋味都沒有,厲行川嚼了會茶葉,才勉強算是有了點滋味。
但也就喝了一口,厲行川又是將茶杯給放下了,他情知厲子茵並未準備好,那麼,接下來的狂風驟雨,厲子茵該如何應對?
……
武易離開了醫院,住進了醫院旁邊的一家酒店。
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買的衣服,武易就決定去酒店的餐廳吃點東西,並不清楚外邊,關於他的事,已然傳的沸沸揚揚。
一會武易就是出現在了酒店的自助餐廳,隨便取了一點吃的,又是拿了一杯紅酒,甚為隨意的,選了一張桌子坐下。
正吃著,武易猛然抬頭,就是看到對麵多了一個人。
“你怎麼來了?”一眼看去,武易的神色怪異極了。
“你似乎很驚訝?”青年男子拿過武易取來的那杯紅酒喝了一口,笑著問道“莫非我不該來?”
武易看著對方手裡的紅酒杯,雙眉猛的皺了起來,極度不喜。
“我知道你最是不喜彆人碰你的東西,然而,有人卻是連你的女人都碰了。”青年男子微笑著說道。
“你在激怒我?”武易臉色一沉。
“我隻是在提醒你,你該做點事情了。如今外邊都在傳,你跑來長嶺市是為了殺唐元,索性,便殺了吧!”青年男子淡淡說道。
“你在教我做事?”武易震怒。
殺或者不殺,是他的事,誰人膽敢指手畫腳?
“我剛說了,這是提醒!”青年男子仰起脖子,一口氣將杯子裡剩下的紅酒喝完,漫不經心的把玩了一小會,方才是接著說道,“忘記告訴你了,如今唐元可算是長嶺市的半個主人。”
“這就是你來長嶺市的原因?”武易若有所思。
他一直在醫院,外邊的事一概不知,並不知長嶺市什麼時候換了主人,但在青年男子提起這事的時候,忽然就是明白過來,為何對方會來長嶺市。
“唐元妨礙了你的利益?”武易又是說道。
“太理智了可不是好事!”青年男子搖了搖頭,神色揶揄,可隱約見到,眼底深處,閃掠過一絲的陰霾,話音落,他長身而起,便是往餐廳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武家的瘋子,不需要理智。你遲疑了,對嗎?”
不等武易回話,青年男子就已經走出了餐廳,武易臉色陰晴不定。
遲疑?
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