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隱約感覺楚鹿月這話是在暗示他什麼,奈何沒有證據,就隻能作罷。
一頓飯潦草吃完,楚鹿月收拾好殘局接著玩遊戲,唐元則是跑到書房一口氣做了兩套試卷,平緩心情。
夜漸漸深了。
酒店之中,張靈誌雙手叉腰,吹胡子瞪眼,看那架勢,簡直恨不能爆錘傅瓔一頓。
相比較於張靈誌的氣急敗壞,傅瓔則是無比的氣定神閒,手中拿著一杯紅酒,時不時泯上一口,麵含淺笑,隻是那笑,怎麼看怎麼促狹?
“我說唐元給武易戴了綠帽子你居然不信?”張靈誌那叫一個氣惱,都是快要原地爆炸。
好不容易捉住唐元的痛腳,張靈誌迫不及待跑到傅瓔的麵前炫耀,居然傅瓔一點異樣的反應都沒有,他沒法接受。
“沒證據的事,最好不要亂說。”就聽傅瓔淡淡說道。
“武易都打上門了,這還不算證據?”張靈誌那叫一個膩歪,心想著難不成要捉奸在床才算證據?
“你看到了?”傅瓔就問道。
“很多人看到。”張靈誌表示道。
“沒親眼看到的事,也不要亂說。”傅瓔不以為然的很。
“……”
張靈誌語噎,這該讓他怎麼說,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畢竟他確實沒證據,也確實沒親眼看到,這就讓張靈誌好生後悔,早知道會是這樣,就算拚了命,他也必須混進安瀾中學看個究竟。
不過最為讓張靈誌鬱悶的是,傅瓔似乎對唐元無條件信任,難道不是一直以來,傅瓔都是看唐元不順眼嗎?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總之唐元肯定做了對不起武易的事!”張靈誌信誓旦旦的說道。
“總之你是沒有證據的……況且,這事唐元不急,你急什麼?”傅瓔問道。
“我隻是覺得,唐元人品太次,你最好是離他遠點。”張靈誌嘟囔道。
“你在教我做事?”傅瓔臉色一沉,不悅。
“……”
張靈誌又一次語噎了,他感覺自己沒怎麼發揮好,可是傅瓔根本就沒給他留下發揮的餘地好嗎?
這該讓他怎麼發揮?
如此對峙半響,張靈誌帶著一身的怨氣離去。
“綠帽子?你就對唐元這麼有信心嗎?”聽著那一聲關門的聲響,傅瓔莞爾輕笑了一聲。
傅瓔倒也並非懷疑唐元的魅力,畢竟楚鹿月已經切身證明過,但傅瓔不會忘記,厲子茵是怎麼來的長嶺市。
莫名其妙,就是和唐元傳出了緋聞,這事要說沒有貓膩的話,誰信?
也隻有張靈誌那種白癡,才會深信不疑吧!
稍微一想,傅瓔就是覺得,這種事無趣極了,轉過身,往杯子裡添了些酒,傅瓔自斟自飲,卻也樂此不疲。
……
二十分鐘左右,一輛紅色的跑車,呼嘯著在一家酒店門前停下。
張靈誌一腳踹開車門,氣衝衝往酒店裡邊走。
又是過去兩分鐘左右,張靈誌敲開了一扇門。房間裡住的不是彆人,正是武易。
“張靈誌?你來做什麼?”
門打開,見是張靈誌,武易不是不意外的。
這家夥大半夜的不睡覺,過來找他做什麼?
“聽說武兄你來了長嶺市,我特意來送件禮物,希望你會喜歡……不對,你肯定會喜歡的!”武易笑嗬嗬的說道。
說著話,張靈誌快速的將隨身攜帶的包裹撕開,從裡邊拿出來一個帽子,二話不說,就是戴到了武易的腦袋上,一邊嚷嚷著,“彆低頭,帽子會掉。”
“混賬!”
武易怒,一腳就是將張靈誌給踹飛了。
所以張靈誌大半夜跑過來,僅僅是為了給他送一頂帽子,惡心誰呢?
“戴正了!”
揉了揉肚子,張靈誌嘿嘿笑個不停,不等武易有接下來的動作,就是轉過身去,一溜跑的飛快。
目送張靈誌溜走,武易臉色鐵青,恨之欲狂。
萬萬沒有想到,張靈誌竟是會做出這種事,雖然張靈誌一句出格的話都沒說,但暗示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哪怕白癡,在被戴上這頂綠色帽子的時候,也是知道,這意味什麼,奇恥大辱!
“所以,我到底還是成了笑話,是這樣嗎?”
信手將那頂綠色的帽子摘下,武易五指緊攥,將那帽子給揉成了一團,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心情陰鬱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