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和宗家有什麼關係?”掀眉,華英旗費解不已。
他與宗家的交集極其有限,一個日落西山的家族而已,根本不值得他耗費太多的心思。
之所以會和宗巧走到一起,不外乎是看宗巧有著一定的利用價值,除此之外,宗巧什麼都不是。
對此,華英旗難免疑惑,唐元提起宗家做什麼。
然而疑惑也就刹那的事,倏然間,華英旗就是反應過來。
因為,背叛!
宗巧之所以心甘情願被華英旗利用,所看重的正是華英旗身上的那份價值,然而事關自身的利益,華英旗毫不猶豫就是出手,重拳一擊,這般行為,對本就岌岌可危的宗家而言,無疑雪上加霜。
固然在這起事件中,唐元是始作俑者,但華英旗顯然扮演了幫凶的角色,宗家豈會沒有怨恨?
雖說這般矛盾化解起來並不難,但太惡心人。
何況,純屬自找麻煩!
當想明白之後,華英旗差點就要懷疑人生。
他向來對自身的心智和手段引以為傲,可是接連在兩件事情上犯下過錯,且這樣的錯誤,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完全可以做的更完美一些,豈會不鬱悶到了極點。
“華兄認為和宗家無關嗎?反正換成是我的話,我肯定得謝謝你全家。”唐元一本正經的說道,嚴肅的簡直不太像話。
“你似乎對我的私事很有興趣?”華英旗冷冷說道。
“當然並沒有。”唐元笑著否認,然而佯裝無辜的說道,“我隻是恰好又想起了武兄,說到底,武兄也是個可憐人。”
華英旗心說你在放屁,武易哪裡可憐了?
一想就又是覺得不對,畢竟在厲子茵這件事情上,武易純屬被迫害,可憐兩個字,用的恰如其分。
而他讓武易和厲子茵在一個不該見麵的場合見麵,無異於火上澆油。
“我到底乾了些什麼蠢事?”華英旗當時就震驚了。
他自認算計周全,麵麵俱到,稱得上滴水不漏,怎麼就處處都是漏洞了呢?
這下華英旗不隻是懷疑人生,更是一度懷疑自己的智商,不然的話,斷然不至於被唐元全方麵碾壓。
“唐元,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退讓不成?”華英旗語氣陰冷到了極點。
“當然……也並沒有!”唐元滿臉的笑意,“話說回來,華兄你也挺不容易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一口氣給自己挖三個坑!”
華英旗驀然倒吸一口冷氣,情知那的確是三個坑,還是天坑,且全部都是他自己給自己挖的,哪天被埋了,估計也屬於活該,沒人會同情。
但即便如此,華英旗絕不認為唐元有幸災樂禍的資格。
歸根結底,責任全在唐元。
倘若唐元老老實實的交接權利,他何苦如此?
正因唐元不老實的緣故,方才是導致他接連犯錯!
至於自身,縱使有錯又怎樣,隻要他不承認,誰也無可奈何!
華英旗是這樣想的,就也打算這樣做。
有些錯可以認,有些錯,則萬萬不能認,否則的話,他此次前來長嶺市,豈非變成自取其辱,萬萬不能忍受!
唐元並不清楚華英旗的想法,但一看華英旗的反應,就是將華英旗的那點心思猜了七七八八。
唐元倒也並非懷疑華英旗的智商和手段,隻不過,華英旗太心急了。
一旦著急就很容易會犯錯,而且是低級錯誤!
當然,華英旗哪怕犯錯,也未必有多嚴重就是了,唐元不過是揪著某個點,將之給放大了而已。
等到事後華英旗反應過來,就會覺得,不過如此,甚至極有可能會狗急跳牆。
但唐元不會給華英旗那樣的機會,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必須抓緊時間,在華英旗反應過來之前,把問題給解決掉。
“唐元,你自以為聰明,殊不知道,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伎倆而已,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身份對你而言意味什麼。”華英旗陰森森的嗬斥道。
唐元頗為無語,不愧是二代,說話做事就是有底氣。
華英旗可以肆意犯錯,因為無論怎樣都會有人給他兜底,換成普通人的話,恐怕一次試錯的機會都不會有。隻需踏錯一步,就萬劫不複,譬如他自身。
唐元心知肚明,他必須得步步為營。
這就是差距。
唐元深知自身與華英旗之間存在莫大的差距,這些差距短時間內縱然想彌補都絕無可能。
隻是這並不意味必須要做出妥協,因為唐元更加清楚,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哪怕他妥協也都於事無補。
臨時主事人的身份好歹能讓華英旗忌憚幾分,一旦失去了這個身份,那麼華英旗將再無顧慮。
“意味什麼?”表麵上,唐元裝傻充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