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想著打電話給唐元?”一旁的厲行川問道。
“不知道。”厲子茵搖了搖頭。
她原本想著悄悄離開,誰也不驚擾,這時候在車上玩著手機,鬼使神差的,就是撥通了唐元的號碼。
等到撥通了唐元的號碼後,厲子茵才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其實是有著某些期待的,儘管厲子茵並不是很清楚,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唐元可不是什麼善人。”見狀,厲行川便是提醒道。
厲子茵無聲一笑,心想著我也不是善人不是嗎?
當然這話沒必要說出口,隻需明白厲行川是出自好心就是了。
厲行川在提醒什麼厲子茵心知肚明,擔心被唐元秋後算賬,可是不知怎的,厲子茵就覺得唐元並不會那樣做,或者,是不屑於那樣做吧。
這樣一想,莫名厲子茵就是有些心酸。
前後數天時間而已,曾經的掌上明珠,就是跌落塵泥,一無所有,即便很早之前,就做好了這方麵的心理準備,可並非真的不害怕失去。
但終究是要去麵對的,沒法逃避。
“唐元會去京城嗎?”厲子茵問道。
“如果他運氣夠好,短期內就去會。”厲行川說道。
“他的運氣,應該不會太差吧。”厲子茵喃喃說道,握著手機,怔怔走神。
……
厲子茵的這個電話,唐元隱約感受到一絲淡淡的悔意,但要說厲子茵有多後悔唐元卻是認為未必,厲子茵最為後悔的應該是他並未上鉤或者武易並未出手。
但有一點,唐元卻是頗為佩服厲子茵,那就是厲子茵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的後手,可見其性子是何等的剛烈,這也是為何厲子茵會如此狼狽的原因。
但佩服不意味同情,甚至唐元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回到家中,唐元極為意外的發現,楚鹿月居然不在家。
聯想起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說,自同居這段時間以來,算上這次,楚鹿月總共隻有兩次一個人離開過。
“這次是什麼情況?”唐元甚為好奇。
楚鹿月的性子太懶散了,典型的宅女作風,抱著個手機就能玩一整天的那種,唐元情知如果不是必須要出門的話,楚鹿月怎樣都不會出門。
但會是什麼事,把楚鹿月給驚動了?
唐元本想著打個電話給楚鹿月問問是什麼情況,想了想又是放棄了,也沒乾等,索性跑到書房抽出兩張試卷邊做邊等。
差不多三個小時左右,楚鹿月方才回來。
唐元側頭看去,見楚鹿月並無異狀,稍感心安。
不過直到唐元做好了晚餐,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楚鹿月這才問道“唐元,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沒有。”唐元笑著搖了搖頭。
楚鹿月在她麵前,始終有著最為純真的一麵,唐元相信楚鹿月不會蓄意隱瞞什麼,除非不得不隱瞞。
但如果是不得不隱瞞的話,就沒有多問的必要。
反之不需要他問,楚鹿月也會主動說給他聽。
楚鹿月看上去有些糾結,唐元怎會不知,楚鹿月是有意隱瞞一些東西,就沒有多嘴詢問的必要。
楚鹿月微微低頭,往嘴裡扒拉了兩口米飯,就又是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唐元。
“吃飯。”唐元伸手拍了拍楚鹿月的腦袋,笑嗬嗬的說道。
楚鹿月就又是埋下了腦袋,大口往嘴裡扒拉米飯,腮幫子鼓鼓的,像極了一隻小饞貓。看在眼裡,唐元忍不住大笑起來。
一頓飯吃完,楚鹿月主動收拾好碗筷拿去廚房洗刷,唐元則又是去了書房繼續做題,做題這種事已然成為唐元日常最大的樂趣之一,尤其是在服過煉神丹後,唐元就是有意識的,將做題用來錘煉自身的神念。
效果無比驚人。
以往一張試卷哪怕唐元用最快的速度,也得花費半個小時左右。
但現在,唐元僅僅隻需十來分鐘,就是能夠做完,且答案的準確率始終維持在百分百。
這是恐怖的效率。
“神念?神識?”
唐元默念了幾聲,感覺好像是忽略了什麼,便是起身離開書房,拎著劍跑到了院子裡。
“咄!”
唐元單手掐訣,意念一動,長劍破空飛出,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沒有半分阻滯的感覺。
“果然是這樣!”
唐元眼前為之一亮,這就是意念的力量,借助煉神丹,唐元神念凝聚,並且催生了神識,神念一動,自然而然,好似與劍融為一體,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踏入禦劍術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