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辛少羽有專門調查過唐元,不然的話,不至於對唐元這般了解。
“我不信。”柳清漪搖了搖頭。
是個人都會犯錯,辛少羽竟是言之鑿鑿的表示唐元從未犯錯,誰信?
辛少羽沒打算解釋,信與不信是柳清漪的事,和他無關。
等到柳清漪吃足了苦頭,到那時候,柳清漪自然就會深信不疑,話說回來,辛少羽還挺期待的。
這女人太過自以為是,任性至極,殊不知,但凡她對唐元有一星半點的了解,就不會乾出這種自以為聰明的蠢事。
試探唐元深淺不是不可以,但辦法有很多種,偏生,柳清漪選擇了最為極端的一種。
大概柳清漪認為那是狗咬狗一嘴毛,卻是並不知,時至今日,杜明巍已然沒有了與唐元掰手腕的底氣。
當然這種事辛少羽也不會提醒柳清漪就是了,他從來就不是多管閒事的人,若非這事特殊了些的話,辛少羽根本就不會出現在柳清漪的麵前。
得知了柳清漪的目的後,辛少羽無心再說什麼,甩了甩手,就此離去。
“你不是來陪我吃飯的嗎?”柳清漪輕笑著說道。
“我減肥。”辛少羽沒好氣的說道,眨眼就是消失。
“減肥?”
抿唇,柳清漪嬌笑不已。
“唐元,你會出手吧?”轉即,柳清漪低喃了一聲。
站在柳清漪的立場,她無比希望唐元出手,若唐元退縮的話,她可是會很失望的。
……
“誰乾的?”酒店房間內,華英旗一聲咆哮。
華英旗的身份給他在某些方麵了極多的便利,但在另一些方麵,卻又是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一般,束縛住了他的手腳。
華英旗很想殺了杜明巍,但他和唐元一樣,尚且沒想好怎麼殺。
卻是正在謀劃著此事的時候,忽然間傳出唐元要殺杜明巍的消息,豈會不讓華英旗暴跳如雷。
就如同唐元懷疑華英旗一樣,華英旗也是在懷疑唐元,隻是很快就排除了唐元的嫌疑,但這非但沒讓華英旗平息心中的怒火,反而是更為生氣了。
華英旗認為這事不太對勁,卻又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不對,但華英旗最為清楚的是,他可能沒辦法出手了,這就等於,拱手將殺杜明巍的機會,讓給了唐元。
“唐元,你會出手嗎?”華英旗默默說道。
機會既然已經錯失,除非有百分百的完美理由,否則的話,無疑是主動送上把柄,那樣一來,則將失去更多。
華英旗不想冒險,也沒有冒險的理由。
華英旗在思考唐元出手的可能性有多大,想了一會,華英旗差不多就絕望了,因為,唐元似乎沒有不出手的理由。
“該死!”
華英旗就又是一聲咆哮,臉色一片鐵青,打定主意,一旦被她揪出幕後的始作俑者,無論對方是誰,有著怎樣的身份,都必然要付出對等的代價,不然的話,心氣難平!
……
“哢嚓!”
另一家酒店,杜明巍手裡握著一支紅酒杯,定定而立。
五指不知不覺用力,紅酒杯應聲破碎,猩紅的酒液潑落在白色的地毯上,留下一團刺眼的痕跡。
“殺我?”
杜明巍哈哈大笑起來。
杜明巍心氣極高,從來都隻有他威脅彆人,從未被彆人威脅過,哪怕此次來到長嶺市,有著不得已的隱情,但杜明巍也從不認為有被威脅。
說到底,他之所以會來長嶺市,為的是尋找一個機會,一個更進一步的機會。
長嶺市這邊的局勢異常微妙,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焦點全部落在了唐元的身上……那個從一開始,杜明巍並未放在眼裡的小人物,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身份地位以及實力,坐火箭一般的攀升,直至令他不得不重視,乃至是忌憚。
就是忌憚!
哪怕並不願意,杜明巍也是不得不承認,他對唐元是有所忌憚的。
少年人看似平常無奇,但發生在唐元身上的每一件事情,都堪稱奇跡,甚至就是離譜。
杜明巍無法明白這背後的隱情是什麼,但他明白的是,唐元委實有了威脅到他的實力和底氣。
“唐元,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什麼殺我!我會等著,等你來殺我!”杜明巍神色陰鬱,冷厲到了極點。
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杜明巍一無所知,也沒有調查的打算,是否和唐元相關,杜明巍亦是沒有興趣去盤根究底。
杜明巍的想法很簡單,他就等著唐元來殺他,倒是要看看,曾經隨手就可捏死的小人物,是否當真有了與他爭長短的底氣,倘若唐元並沒有,那麼他將會毫不猶豫,發起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