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川胃口大開,連著吃了三碗米飯,不過洗碗之類的事,交給了傭人去處理,厲子茵固然落魄了,但也是相對而言,她的生活無憂,如果不追究身份的話,和以前並沒有區彆。
吃過飯後,厲行川喝了杯厲子茵親手泡的茶,就是起身走了。
厲子茵將厲行川送到門口,返身回到客廳,想著是不是打個電話向唐元解釋解釋,厲行川今天做的這事,並不是她授意的。
但唐元會相信嗎?
猛的厲子茵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為什麼要向唐元解釋?
縱然唐元誤會了又能怎樣?
今天在咖啡廳的時候,唐元說走就走,把她氣的不輕,憑什麼不能氣氣唐元?
“這……“
厲子茵愣了愣神,有些懊惱,她今天一時興起,就約了唐元,但事態的發展,莫名其妙就是有失控的趨勢。
“還是說,我就是這樣想的?”厲子茵嘟囔了一聲,臉色複雜極了。
……
一家茶樓內,兩個人相對而坐,其中一人是沈立人。
坐在沈立人對麵的是個白嫩細淨的青年男子,此時把玩著手裡的茶杯,靜等沈立人開口說話。
“唐元來京城之後,就一直待在盛景花園酒店。”沈立人笑著開口了。
他知道對方肯定會對唐元有興趣,話說回來,異象調查組內部,幾乎每個人都對唐元,充滿了興趣,無一人例外。
“就這事?”挑眉,青年男子說道。
“宴方,你就沒想過,去見見唐元?”沈立人問道。
“為什麼不是他來見我?”宴方淡淡說道。
“也對!”想了想,沈立人頷首,轉即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們京城四璧,唐元已經見過兩人,就差我們兩個……”
隨口說著這些話,沈立人也不需要對方回應,“今天發生了一件趣事,厲行川找上門去,問唐元討要說法,想來,唐元和厲子茵,真有些不清不楚。”
宴方眼神微微閃動,輕笑著說道“這事你該和武家那個瘋子去說。”
“唐元還未曾去總部報道!”沈立人就是不著痕跡岔開話題。
“嗯?”
宴方眼神略顯異樣,沉聲問道“為什麼?”
“唐元是聰明人,想必識破了內部對他的態度。”沈立人拿過茶壺倒茶,順帶著給宴方添上,“隻是有的時候,卻又顯得太聰明,胳膊是注定拐不過大腿的,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問題是懂了之後,他依舊什麼都不做,情願待在酒店浪費時間。”
“馮老對這事什麼看法?”宴方沉吟道。
“沒看法。”沈立人擺了擺手。
“不過,可以假設一下唐元的想法。”沈立人思索著,“他無疑是個驕傲的家夥。”
“驕傲這種事,有時候可以解釋為愚蠢。”宴方說道。
“這要看站在誰的立場。”沈立人不置可否,“其實我是懷疑,唐元在等我們主動與他接觸。”
“哦?”宴方若有所思,說道“沈兄你似乎已經有了決定。”
“等遴選結束後再看看。”沈立人倒也不否認。
很早之前,他就留意到了唐元,眼下唐元既然來了京城,肯定是要見見的,不過這事不急,等遴選出結果再說,順便去看看,是哪些人通過了遴選。
當下核心之爭才是重中之重,其餘的事,隻是捎帶著關注罷了,唐元很有趣,似乎也挺好玩,但對沈立人來說,也就僅此而已。
宴方點點頭,說起另外一件事情“華英旗回來了。”
“不早也不晚。”沈立人笑眯眯的說道。
“長嶺市之行似乎對他的打擊很大,我有點擔心華英旗會自閉。”宴方有點幸災樂禍。
京城四璧內部從來就不是一團和氣,逮著機會,就會踩上對方幾腳,大家都是這樣乾的。
“辛少羽還沒消息。”沈立人說道。
“應該也快了。”宴方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問題,忽然想起一事,“武易也回京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玄門的兩個弟子去了武家做客。”
“玄門?”
挑眉,沈立人一臉的輕蔑,“但願玄門的人學聰明點,手彆伸的太長。不然,場麵可能會不太好看!”
“我也是這樣想的。”宴方笑嗬嗬的說道。
一會過後,茶室歸於靜默,宴方放下手裡的茶杯,起身離去,沈立人沒送,添了些山泉水放到火爐上繼續煮茶。
“宴方,你在等我,我也在等你。”沈立人笑眯眯的說道。
兩個人都對唐元極有興趣,但有默契十足的什麼都沒做,沈立人今天約宴方見麵,看似說了很多話,但這些都是廢話,更為主要的是,要借此試探宴方對唐元的態度。
不得不說,宴方很是能沉得住氣,這番試探,竟是一無所獲。
一會之後,水煮開了,咕嚕嚕冒著熱氣,沈立人抓了一把茶葉丟進茶壺,將燒開的山泉水倒進去,一個人慢慢喝著……
茶室樓下,停靠著一輛商務車。
宴方拉開車門上車之後,車子即刻駛離。
“玄門那兩個人,查的怎麼樣了?”宴方問道。
“他們好像和武易達成了一筆交易,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中。”開車的司機回答道。
“速度快點,我要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目的。”宴方吩咐道。
“是!”開車的司機趕忙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