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點腦子,就是不可能信了唐元的鬼話。
“緣來天注定,這種事,信還是不信,並不重要!”唐元神色一片肅穆,話語中蘊含一絲的機鋒。
烏倫冷笑愈盛“裝神弄鬼!”
活佛那等層級的存在,根本就不是唐元有資格接觸的,畢竟,那可是與北邙山的活神仙同等地位的存在。
假若唐元表示與靈光寺有緣的話,他或許勉為其難就信了。
但唐元竟是口口聲聲表示與活佛有緣,這不是鬼話又是什麼。
“這麵銅鑼的來曆有古怪,交給我,我替你銷毀!留在身上,遲早出大問題!”烏倫凝聲說道,他感知到了潛在的威脅,伸手索要,不容拒絕。
這是靈光寺的東西,絕非凡俗之物,浸染了一絲的佛理,銘刻有神秘意誌,並不能輕視。
“你在做夢!”
這次,輪到唐元說這句話了,有樣學樣,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烏倫。
這銅鑼可是他處心積慮奪來的,豈會交給烏倫,想吃屁呢?
“佛門最是講究因果,我有種強烈感受,與此物有緣。”烏倫鄭重其事的說道。
唐元無言以對。
這家夥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但為什麼這句話是如此的耳熟?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的樣子。
“唐元,千萬不能給他。”頓時,宋禹兮就急了,有點擔心,唐元被蠱惑。
“從來沒人能夠搶走我的東西。”唐元笑嘻嘻的說道。
聽到唐元這話,黃杏橙心想果然是這樣,旋即扭過頭,狠狠的瞪了小道士一眼,小道士猛的哆嗦了一下,心領神會,摸出來四張符籙,人手一張。
“貼身攜帶即可,萬毒不侵。”小道士低低說道。
“好東西!”唐元一把抓過,揣進了褲兜裡。
宋禹兮和黃杏橙都很不客氣,一人一張,各自貼身放好。
烏倫的攻擊手段防不勝防,用毒造詣登堂入室,不過有了這樣一張符籙,便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
小道士始終都很穩妥,值得信任。
不會有人懷疑符籙是有問題的!
“烏某諸般手段,層出不窮,區區幾張解毒符,便想阻止烏某殺人?”看在眼裡,烏倫桀桀冷笑。
他眼神異樣,情知小覷了小道士,竟是有這等好東西。
無法用毒,無異於斬斷一臂,心裡很不痛快,小道士頓時變成了眼中釘。
轉而,烏倫又是看向黃杏橙,黃杏橙一副自大的模樣,不知手段如何,但顯然不會太簡單,必有不普通的地方。
於是,烏倫收斂了輕蔑的心思。
他無法再用毒,一會必當會是一場苦戰,但並不在意,他傳承於北邙山那位活神仙,其他的手段,足夠讓唐元四人喝上一壺了。
念頭轉動,悄然間,烏倫就是做出了判斷。
唐元則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一隻手拎著銅鑼,另一隻手握著銅槌,不過話還沒說完,就不著急出手。
“我知道你們發現了一些線索,我們談談。”唐元說道,指的是那尊明心境的下落。
烏倫假裝聽不懂,因為他必然是不會告訴唐元的。
憑什麼?
空口白牙就想套取信息,臉皮還能更厚一點嗎?
“烏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烏倫回應道。
“那位名叫莫淩菲!”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烏倫心頭一震,嚇一大跳,轉瞬就又是恢複如常,不無譏誚的說道,“除非你能更進一步的透露你所知道的,不然,統統免談。”
“請你務必相信我的誠意。”唐元有著罕見的正經,緩緩說道,“何況,你就不奇怪,我為何能夠猜到,你會知道這些嗎?”
“為什麼?”烏倫不動聲色的質問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
唐元卻是不打算回答烏倫的問題了,自認告知莫淩菲的名字,已然是莫大的誠意,純屬烏倫不識好歹。
他自然可以透露更多,譬如人中之龍與莫淩菲的關係,但那樣一來,就是變成了烏倫套取他的信息,白癡都乾不出來這種事。
“哈哈!”
烏倫大笑起來,說道“原來你僅知道這些罷了,繡花枕頭,一無是處!”
烏倫意識到,差一點就上了唐元的當,幸好足夠機警,不然的話,可能會惹來大麻煩。
唐元心思玲瓏,陷阱無處不在,他是第一次與唐元打交道,但留下的印象,已然不可磨滅。
又一聯想起王朝宗前去長嶺市之後對待唐元的態度,烏倫忽然便是明白過來,王朝宗未必是真的不想殺唐元,而是殺不了。
既然殺不了,索性便偽裝隱藏,明哲保身!
王朝宗殺不了他的人他來殺,倒要看看,唐元是否有三頭六臂!
“恭喜你,成功激怒我了。”唐元恨聲說道,壓低聲音吩咐宋禹兮三人,“把耳朵捂好了。”
宋禹兮三人有領教過銅鑼的神異,二話不說,就是伸手死死的捂住了耳朵,同時屏住呼吸。
唐元一手持銅鑼,一手握銅槌,便是在烏倫錯愕費解的注視之下,手起手落,轟然敲響!
“嗡!”
浩浩蕩蕩的聲波傳出,無處不在,並不刺耳,相反甚為動聽。
那聲音隨著風,飄飄蕩蕩,傳入烏倫的耳中。
烏倫依舊錯愕且費解,他定定的看著唐元手中的銅鑼銅槌,心想不過如此。
轉念,烏倫的臉色就是大變,他為之失神,下意識轉身要跑,但兩條腿就跟生根了一樣,死死的釘在那地上,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