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你先前用那般手段殺烏倫,是否是要讓烏倫為他造成的殺戮懺悔?”小道士神神秘秘的問道。
“並沒有,我隻有用那樣的手段,才有殺死烏倫的把握。”唐元否認了。
有些事放在心裡就行,說透了就會變得很沒意思。
被否定的小道士滿臉的茫然,他自我感覺變聰明了一些,誰知道並沒有,這就很難受。
掩埋好焦東林的屍體,唐元隨手折來三枝細細的枯枝,用打火機點燃,插在墳前,輕輕說道“焦兄,一路走好!”
辦完這些,唐元便是領著宋禹兮三人離去。
時間過去不長,枯枝落葉忽的沙沙作響,兩道身影,疾行而來,正是賀文俊和沈玉星。
二人看一眼烏倫的屍體,便又是折轉過身,迅速離去。
“烏倫竟被唐元給殺了,莫非,他此前一腳踩下華英旗的傳聞,是真的?”沈玉星不無詫異的詢問道。
“自然是真的。”賀文俊笑著點頭,說道“不過,華英旗是否願意被唐元踩一腳,誰都說不準。”
唐元當初與華英旗那一戰,之所以很多人懷疑是假消息,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華英旗敗的太快太乾脆了。
時至今日,哪怕已被證實,消息屬實,但很多人的心中,依舊是有著解不開的疑團。
沈玉星緩緩點頭,就是問道“還剩幾個?”
賀文俊在心裡數了數,說道“還剩七個。”
這七個人,包括了唐元和柳世傑,包括京城四璧,除去這七人,實際上,就隻剩下一人而已。
因為,唐元六人,屬於第三波被收割的對象。
事有輕重緩解,他們不會著急與唐元六人正麵開戰,就當做是,留下一些懸念。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人,那人好像名叫肖帆。”聞聲,沈玉星笑眯眯的說道。
“沈兄好記性!”賀文俊大笑了一聲,兩道身影,遠遁而去,轉瞬之間,便是消失不見。
時間又是過去一會,唐元領著宋禹兮四人,回到了焦東林的墳前。
“他們三個,參與了對霍建新的獵殺?”宋禹兮問道。
“應該是這樣。”唐元緩緩點頭。
殺霍建新的凶手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烏倫,因而,誰出現這裡,誰就有最大的嫌疑,恰好,賀文俊和沈玉星主動暴露了。
“應該殺掉他們兩個的!”宋禹兮恨恨說道。
“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正義了?”唐元打趣道。
“我一直都很正義好嗎?”宋禹兮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唐元,你好像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黃杏橙納悶不已。
“我猜的,你信嗎?”唐元問道。
“信了。”黃杏橙點頭。
她一直都和唐元在一起,唐元並未單獨行動過,自然隻能是猜的。
唐元好生鬱悶,這女人吹捧他兩句怎麼了?
“道兄,你信嗎?”唐元問小道士。
“我也信了。”小道士用力點頭。
“……”
賀文俊和沈玉星已經離去,唐元就沒有多待,再度領著宋禹兮三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第二波收割,比我預想中的更快!”
一邊走著,唐元一邊想著。
十一個名額隻剩下七個,已有四人死去。
烏倫三人能夠騰出手來共同獵殺霍建新,顯而易見,走後門選手的人數分配,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他們似乎有辦法避開京城四璧和柳世傑。
“那個叫肖帆的家夥,應該一早被盯上了,自求多福吧。”唐元在心裡默默說道。
走後門選手內部顯見有著一份死亡名單,誰先死後先死,統統早有預謀。
那個肖帆暫時還沒死,應該是實力不俗。
但騰出手來的其他走後門選手,必然不會介意,用獵殺霍建新的方式獵殺肖帆,也就是說,肖帆死定了,僅僅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等到肖帆一死,恐怕即刻就是會展開第三波的收割。
唐元心中並無太強烈的正義,如果能夠順手救下肖帆,他自然是會救的,不至於冷眼旁觀。
但根本沒辦法救。
因為,從賀文俊和沈玉星的對話不難聽出,肖帆不歸他們兩個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想想辦法聯係上辛少羽,沈立人或者宴方也行。”唐元沉吟道。
他與宋禹兮四人同行,哪怕淪為獵殺對象,也都無懼,但太被動了,得主動出擊才行。
辛少羽頗為對唐元的脾氣,唐元就是覺得,辛少羽比較適合做這種事。
隻是根本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指望能夠,瞎貓碰上死耗子。
就在這一天,唐元還真的碰上了一隻死耗子,但並非辛少羽三人,而是魯治修。
魯治修扭著大屁股,在叢林深處竄逃,就跟那驚弓之鳥似的,所謂的高人氣度,蕩然無存。
他有過大恐怖,臉色慘白,幾無血色。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衣裳襤褸,已然無法蔽體。
一眼看到唐元四人,魯治修就跟看到了活菩薩一樣,飛奔而來,鞋子都是跑掉了一隻。
“唐兄,我沒想到,還能活著再見到你……我……我……”魯治修飛撲往前,激動的鼻涕眼淚橫流,哭哭啼啼,好不傷心。
“有人在追殺你?是誰?”唐元凝聲問道。
“華英旗!”魯治修哽咽道,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原來是他。”唐元點頭,這就不意外了。
不難看出,魯治修這幾天很是淒慘,就跟那小怨婦似的,被魯治修盯著看,唐元全身上下雞皮疙瘩狂冒,分分鐘受不了。
“唐兄,你得為我做主!”最後,魯治修這樣說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