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公平了!
鐵鍋之中,燉上了榛雞湯,香氣一會就是飄散開來,聞著那一股子馥鬱的香氣,魯治修絕不是胃口大開,而是徹底的迷茫了。
誰能告訴他,這幾天時間,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為什麼他感覺每個人都過的很好,唯獨他是那個例外。
“難道是因為我比較蠢?”魯治修這樣想著,隨後斷然否認,心想著難不成他還能蠢過小道士不成?
小道士看上去就蠢萌蠢萌的好嗎?
“所以,不是我蠢,而是我太聰明了,畢竟,蠢人有蠢福!”魯治修在心裡瘋狂吐槽。
“滋滋……”
架在火堆上烤著的野兔香氣四溢,看上去油汪汪的,魯治修忽然就是忘記了吐槽,他大口的吞咽著口水,簡直恨不能扯下兩隻兔腿,狠狠的往嘴巴裡懟。
他太餓了。
這一路被華英旗追殺,他餓了就扯兩根野菜放嘴裡乾嚼,渴了就是趴地上喝兩口生水,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吃。
此刻看著那幾隻烤的顏色金黃的野兔,魯治修方才是意識到,原來,他一早餓的前胸貼後背。
他之所以虛弱不堪,不僅僅是因為氣血的消耗,最為主要的原因則是,他太餓了,兩腿發軟,就跟那麵條似的。
“先喝一點雞湯!”
十來分鐘後,榛雞湯燉好了,唐元拿過一個隨手削好的木碗,盛了一些雞湯遞給魯治修,魯治修快速接過,含糊不清的說著謝謝,顧不得燙嘴,一咕嚕喝個乾乾淨淨。
隨後,不等唐元招呼,魯治修就是眼疾手快的扯下一隻兔腿,塞進嘴裡,大口嚼著,隻覺終於活了過來。
“這兩天除了華英旗之外,有沒有遇到彆的人?”唐元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隨口問道。
“說來也是奇怪,我之前好幾天時間一個人都沒碰到,偏偏跑路的時候,接二連三遇到好幾個人。”魯治修嘟囔道。
“我一個人看到的就是武易,不過那家夥見死不救也就算了,竟然還嘲笑我。”魯治修氣憤不已。
“嘲笑?應該的!”唐元莞爾輕笑。
不過這話,唐元也就放在心裡想想,不然的話,魯治修分分鐘就得發瘋。
“不過,武易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轉即,唐元沉吟道。
自來到長白山之後,因為彼此之間的那份約定之故,唐元其實是有刻意避開武易的,似乎,武易也是這樣想的,這就導致,這麼多天下來,二人始終不曾碰麵。
隻是武易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還是說,武易被彆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來不及找他清算舊賬?
“武易有沒有說什麼?”想了想,唐元就是問道。
“他好像說,祝我一路順風!”魯治修拿手捂臉,倍感羞恥。
唐元無言以對,那樣一個家夥居然也會說笑話嗎?
“京城四璧之中,除了辛少羽之外,這一路走來,另外兩個,我都見到了。”就聽魯治修又是說道。
說著說著,魯治修的臉色分外彆扭,冷哼了一聲,“我懷疑他們在看我笑話,隻是我沒有證據。”
“這種事不需要證據!”唐元在心裡默默吐槽,換成是他的話,他鐵定也是會看魯治修的笑話,反正不看白不看。
“還有沒有彆的人?”唐元笑著問道。
“零零散散還有好幾個,不過都是些小角色,我豈會記得他們的名字。”魯治修傲然道。
“那麼,以你的經驗來看,華英旗的實力,到底如何?”唐元正色問道。
問了這麼多問題,這個問題,才是唐元最為看重的。
他固然和華英旗有過一戰,但華英旗分明蓄意隱藏了一些手段,因而,並不能準確的評估華英旗的實力。
“很強,強的離譜!”
魯治修猛的一口將嘴裡的兔肉吞咽進去,他凝神看著唐元,低低說道,“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我隻能說,深不可測,而且……”
說到這裡,魯治修話語一頓,這才是接著說道“而且,華英旗的身上有不可思議的大秘密,某一個瞬間,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漫天佛光,仿佛真佛臨世……”
唐元緩緩點頭,臉色悄然之間,多了幾分凝重。
誠如他所預料的那般,華英旗的確是留有底牌,那般底牌,極有可能,來自靈光寺。
區區華元朗,都是能夠拿到一件靈光寺的法器,何況華英旗。
甚至,唐元極為懷疑,華英旗是維係靈光寺與華家之間的紐帶,就像是武易居中調和玄門與武家之間的關係一樣。
如果這一點屬實的話,唐元情知,他必須要重新評估華英旗的分量了。
“原本我以為,華英旗已經很是高調了,未曾料到,他其實一直都很低調!”唐元在心裡默默說道。
一頓飯吃完,魯治修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無比的心滿意足。
曾經他就表示過,要跟著唐元吃香喝辣,而唐元,果然不曾讓他失望,哪怕是在這種鬼地方,唐元依舊有的是辦法。
折來一根樹枝,信手剔著牙齒,魯治修打了個飽嗝,笑眯眯的說道“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複仇大計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魯治修,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華英旗做了初一,他就必須要做十五,不管怎樣,一定要將華英旗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