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山路難行。
不過對s級而言問題不大,唐元走在最前方,身輕如燕,宋禹兮緊隨其後,有如唐元的影子。
直到這種情況下,她方才是展現出一個s級應有的手段。
山風自穀底方向往上吹,時有亂石枯枝朝著下方墜落,平添了幾分刺激的感覺。
“唳!”
卻是正當諸人前行之中,陡然就是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聲鷹啼。
一道龐大的黑影,由遠及近,衝擊而來,雙翅扇動,獵獵作響。
那是一頭白尾海雕。
白尾海雕本身就是大型猛禽,又因變異之故,體型壯大了數倍不止。
由於那頭白尾海雕近地飛行之故,可清晰看到,其後背上,直立著一道身影。
麵相樸實,獵戶打扮的青年男子直立於白尾海雕的後背之上,便是駕馭著這頭白尾海雕,一頭朝著大峽穀最深處衝擊而去。
“禦獸?”
凝眸看去,唐元愣了愣神。
這是馭獸之術,結合那個獵戶打扮的青年男子,其身份立時呼之欲出,正是那馬識圖。
“這算什麼,示威?挑釁?”唐元低語,神色不善。
隻見到,柳世傑的眼神瞬間陰鬱了下去,他直勾勾的看著白尾海雕消失的方向,戾氣激生,可是並不會忘記,當日被馬識圖三人聯手獵殺的一幕。
白尾海雕速度驚人,瞬間便是消失了。
但直到很長時間過去,柳世傑方才是收回視線,他變得沉默,有一股子不平氣。
“來的可真夠快的!”唐元在心裡默默說道。
走後門選手出現的時間,比唐元預想中的更快,顯而易見,他們也是發現了蛛絲馬跡,最終,鎖定此地。
立身白尾海雕後背之上的馬識圖看似如那村農一般樸實,然而絕非如此,那是異於尋常的高調,既是立威,又是挑釁。
不過,對於馬識圖的這般手段,唐元還是在一定程度上驚訝了。
傳聞,馬家世世代代都是獵戶,看來的確是這般,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馴服一頭乖戾不訓的白尾海雕。
那是猛禽,變異過後,可輕易撕碎一個成年男子,若非是有特殊手段,縱然很難讓一頭白尾海雕這般聽話。
“混賬東西,你是在炫耀嗎?我猜那扁毛畜生一定很好吃。”魯治修罵罵咧咧,羨慕妒忌不已。
“唐兄,找機會我們把那頭畜生烤來吃了。”魯治修又是衝著唐元一通嚷嚷。
“我比較喜歡喝湯,我猜那畜生應該和老鴨湯的味道差不多。”唐元笑眯眯的說道。
魯治修就是哈哈大笑起來。
走後門選手不隻是來的足夠快,兼且有著幾分肆無忌憚的意味,對方明知柳世傑也在,竟是依舊招搖,顯見並未將柳世傑放在心上。
這就導致柳世傑的心情很不好。
自然,唐元也是頗為不痛快。
然而,這才隻是開始。
約莫十來分鐘左右,唐元忽的聽到了一道桀桀的陰笑聲。
隨後就是看到,一道白衣身影,如那鬼魅一般的,自隊伍的中間橫插過去。
橫插過去的刹那,那白衣男子驀然回頭,咧嘴,衝著唐元笑了一笑,那是一個男子,卻是生著女相,陰氣陡生。
“轟!”
一笑過後,白衣男子一頭朝著前方紮去,身影飄飄蕩蕩,肉眼看去,近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那家夥真的是個大活人嗎?”魯治修也是看到了白衣男子的笑臉,頓時嚇一大跳。
那張臉粉白,無一絲的血色,宛如精心描成一張死人臉一般,即便是大白天,一眼看去,也都是令人毛骨悚然。
且,白衣男子行走之間,周身上下,仿佛無一絲的重量,忽略掉了地球的引力,這就很不科學。
如果不是白衣男子露齒一笑的話,魯治修幾乎要懷疑是看到了一個活死人,但似乎,白衣男子與活死人並無區彆。
那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靈魂。
“沈玉星?”唐元默默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此人應該就是沈玉星,出身於南疆某個有著無儘神秘的古部落。
此人形如鬼魅,那具肉身宛如空殼,像是被某種神秘法淬煉過,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果然,能夠活到現在的,無一簡單!”唐元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如果說馬識圖的行為還算隱晦的話,那麼,沈玉星此舉,已然如明火執仗,唐元的心情有些陰鬱,很不痛快。
“唐兄,我先走一步,容後再聚。”隻聽柳世傑開口說道,話音落,不等唐元回應,便是一步朝著那前方邁出,轉瞬就是出現在十幾米開外。
連番挑釁之下,柳世傑到底是坐不住了。
目送柳世傑遠去,白藍心好心羨慕,她也想獨自離開,但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而且,唐元斷然不會允許。
柳世傑顯然是急了,唐元卻是半點不急,領著宋禹兮幾人,慢慢走著。
不出意外的話,沈立人和宴方已經深入峽穀內部,柳世傑固然是受了刺激,但也有不甘寂寞的成分。
他是柳氏族人,何等驕傲,豈會甘願被壓製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