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賀文俊好生迷惑,感覺有什麼地方不是很對勁的樣子。
“怎麼著,報仇這種事,還得挑選黃道吉日不成?”唐元不冷不熱的說道。
“唐兄,我提前看過黃曆,今天最為適合報仇!”這次,不等賀文俊說話,旁邊的魯治修冷不丁的插話進來。
“閉嘴,誰讓你說話的?”
賀文俊臉色不善,像是一頭發狂的豹子,他扭頭盯向魯治修,殺意沸騰。
“該閉嘴的是你,人模狗樣的,嚇唬誰呢?實話告訴你,你魯大爺我從來吃軟不吃硬,有種就放馬過來,看你魯大爺我打爆你的狗頭!”魯治修上下跳腳,氣急敗壞不已。
“很好,我記住你了。”賀文俊喋喋冷笑了兩聲。
隻是,他沒打算要出手,不然也就不會這麼多廢話。
“記住就記住,誰怕誰?”魯治修蹬著賀文俊,“我伸長了脖子讓你來殺,你敢嗎?不敢就快點滾蛋,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賀文俊就真的滾了,挾裹著一身的怒火,魯治修嘴炮無敵,他縱使口才再好,也斷然不會是魯治修的對手。
“唐兄,這王八蛋的小命我預定了,誰也彆想和我搶!”
賀文俊離去之後,魯治修依舊憤憤不平,擼起衣袖,要大乾一場的架勢。
“魯兄,此人由我來殺。”小道士輕聲說道。
“也好,那就由你來殺!”魯治修嘿嘿一笑,無比乾脆的,將這個光榮任務甩給了小道士。
小道士絲毫沒有接了個黑鍋的覺悟,因為他就是這樣想的。
抬起眼眸,定定的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小道士那雙眸子裡,悄然升騰起一片霧氣,那是殺意。
“瘋子,都是瘋子!”
一個聲音,在白藍心心裡咆哮。
唐元瘋狂也就算了,魯治修和小道士竟也無一正常,口口聲聲喊打喊殺,滅天滅地,哪裡來的勇氣?
是那位唱歌的女歌手給的勇氣嗎?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白藍心痛苦哀嚎,無比懷疑,自己也會被影響,或者,已經被影響了。
“這麼能忍嗎?”唐元暗自說道。
賀文俊此人乖戾囂張,目空一切,竟是被魯治修懟了個狗血淋頭,也是忍住了不曾發作,這種情況,不得不說,讓唐元意外不已。
但從賀文俊的反應來看,此人很明顯並非因為顧忌而隱忍不發,這就很奇怪。
“難不成,有大事要發生了?”唐元心想著。
賀文俊的反應絕不正常,除非他是蓄意要保存實力,隱藏底牌,但保存實力以及隱藏底牌,顯然是為了去應對有可能發生的或者已經發生的危機。
那危機是什麼?
霎時,唐元浮想聯翩。
既然遲遲沒能等來武易,唐元心中便是有了定論,這時不再耽誤時間,抬手示意,開拔趕路。
魯治修那二貨猶自罵罵咧咧,直到黃杏橙忍無可忍,一頓強懟,總算才是老實。
這一過程之中,白藍心無比自覺的將自己扮演成了一個小透明,隻要她不開口說話,唐元沒辦法找她麻煩。
這是經驗和血淚教訓的總結。
堂堂白家大小姐,近幾天時間,充分領會了什麼叫人心險惡!
如果不是哪怕忍無可忍,也必須得忍著的話,她早就翻臉,六親不認!
這裡已是峽穀底部。
狹長的峽穀仿佛一條玉帶,朝著東西方向延伸,不過這裡並非密閉空間,相反,占地麵積極大。
前方依舊是原始森林,這裡方才真正意義上禁絕人跡,哪怕是足跡踏遍長白山的采參人,也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
因而,最大限度的,保留下來了原始風貌。
哪怕是上午,也是隨處可見活蹦亂跳的各種小動物,每一種動物都是發生過異變,不隻是體型壯大那麼簡單,更是多上了幾分野性,根本不避人,甚至嘗試靠近、攻擊!
倘若換成是普通人的話,在這種地方能夠活上半個小時,就算命大,不過s級屬於頂尖戰力,區區凶獸,拍掌鎮殺,無足輕重。
沒過一會,唐元就是看到了密林之中,零零亂亂的腳印,腳印不是朝著一個方向延伸,而是朝著四麵八方延伸,這就導致,沒辦法循著腳印去找人。
隻是唐元並不著急找人,他一邊和黃杏橙保持著溝通,一邊手持一根木棍,大刀闊斧的在前方帶路。
“瀑布?”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前方轟隆作響。
距離數百米之外,都是能夠感受到空氣之中飄散著的水霧,太陽光線照射之下,那裡形成奇特異景,一彎又一彎的彩虹,點綴在半空之中,肉眼看去,璀璨豔麗,直是叫人沒辦法移開視線。
“好漂亮!”宋禹兮眼睛裡冒著小星星,二話不說,便是牽住了唐元的一片衣角,催促唐元快快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