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治修用力揉了揉臉,揉出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半點不差!”
經由魯治修插科打諢,唐元回過神來,幽幽輕歎。
大自然造物鬼斧神工,不遵舊跡,不講章法,往往彆出心裁,無有相同。
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該如何解釋?
好像,無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的樣子。
這就好沒道理!
唐元迷糊不已,雖說這樣的情況,不至於顛覆他的三觀,但也是感覺,極不真實,就好像這趟長白山之行,實際上是一場夢。
但當然不是夢!
“那麼,這是為何?”唐元咧了咧嘴,又是歎了口氣。
“唐兄為何如此多愁善感,莫非和我一樣,詩情噴湧,不吐不快?”魯治修問道。
“魯兄,假如有一天,你看到了另一個你,你會有什麼想法?”唐元沒有回答魯治修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肯定是我爸出軌了。”魯治修信誓旦旦的說道。
“除去這種可能!”唐元堅定了語氣。
“不是我爸的話,那就隻能是我媽。”魯治修一本正經的說道。
“砰!”
唐元聽不下去了,一腳將這白癡給踹飛,有多遠滾多遠。
“總不能是我爺爺奶奶出軌吧?”魯治修就很委屈,他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每個人都不待見他的樣子。
唐元沉吟不語,不然的話,他無比懷疑,智商會被魯治修無限度的拉低,誰讓這家夥沒有底線呢。
“唐兄,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是誰出軌了?”魯治修大聲叫嚷個不停,又是憤怒,又是悲傷。
……
鬨了小一會,魯治修終於消停下來,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獨自去傷春悲秋了。
對此,唐元隻能無言以對。
但思緒卻是被魯治修給打亂了,根本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感覺,頓時錘爆魯治修腦袋的心都有了。
不過,也並非全是壞處,唐元恢複了幾分冷靜,可從容去分析以及整合碎片化信息。
“唐元,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忽然,宋禹兮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
唐元心神猛的震動,倏然反應過來,不經意間,遺漏了一個至為關鍵的問題。
人都去哪兒了?
不隻是此地見不到人,這一路走來,也是沒有看到一道身影。
這處峽穀,已被鎖定,走後門選手以及京城四璧,爭相湧入,他們必然是在峽穀之中,不可能憑空消失。
但人呢?
這就很不對勁。
唐元臉色古怪不已!
“他們並不會刻意隱藏,也沒有隱藏的必要……峽穀看似很大,但一路走來,差不多走了個遍……之所以一個人都沒能看到,唯一的原因隻能是,諸人彙聚在了某個未知的地方……那是哪裡?”唐元低低說道。
這一次,唐元沒再詢問魯治修的意見,他自我推斷、剖析,十幾秒之後,便是鎖定了一個地方。
“那處峽穀?”唐元若有所思。
是否如此,唐元並不能完全確定,但確認則很簡單,唐元揮了揮手,領著眾人往來路方向走去。
一路極快,二十來分鐘左右,六人就是出現在了峽穀的邊緣。
“唳!”
幾乎唐元才剛站定,就是聽到一道刺耳的鷹啼聲響。
緊接著,風聲響動,一道龐大的黑影,自那峽穀底部衝出。
“畜生,還敢再來!”
想也不想,唐元右手五指就是並攏,握起拳頭,隨之,一拳正麵打了過去。
浩蕩的拳風形成一道勁浪,那頭白尾海雕方才衝出穀底,便是連閃避反應都來不及做出,就是被唐元這一拳給打中了。
“唳!”
伴隨著黑羽簌簌掉落,白尾海雕瞬間就被激怒了,半空之中一個盤旋,朝著唐元俯衝而來。
“刀!”
唐元低語,意念一閃。
被白藍心扛著的殺豬刀應聲飛出,唐元右臂伸出,一根手指,朝著那頭白尾海雕搖搖一指。
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殺豬刀破空飛出,虛空而斬,直接就是斬在了白尾海雕的腦袋之上。
“砰”的一聲,白尾海雕的腦袋破碎了,血氣四濺,龐大的軀體無從支撐,筆直朝著下方墜落。
與此同時,白尾海雕後背之上的獵戶青年飛身閃爍,下一個刹那,就是立身,站在了唐元的身前。
“唐元,你在找死!”馬識圖震怒。
那頭白尾海雕,他頗為耗費了一些心力方才馴服,卻是被唐元一刀斬殺,不可忍受。
唐元不語,右手虛空一握,飛出去的殺豬刀破空飛來,直入掌心,唐元隨隨便便將殺豬刀拎在手上,這才是衝著馬識圖,咧嘴,笑了起來。
“唐元,你在威脅我?“馬識圖臉色一陣發黑。
“如果我願意的話,我還能殺了你。”唐元淡淡說道。
“哈哈……”
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馬識圖怒極反笑,他眉目低垂,陰氣森森,殺氣湧蕩。
“唐元,你現在隻有一種選擇,跪地、磕頭、道歉,不然,你必死無疑!”馬識圖怒火中燒。
“那麼,我還是殺了你好了。”撇嘴,唐元不以為意的很,話音未落,手腕微微抖動,那把殺豬刀,精準無誤的,朝著馬識圖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