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魔王!
馬識圖確實沒死。
而且看情況,一副怎樣都很難死掉的樣子。
當掙紮爬起的瞬間,即便距離極遠,唐元也是赫然能夠感知到,一股龐大的生氣自馬識圖那破碎的軀體之內溢出。
那股氣息極為古怪,似乎並非屬於馬識圖所有,卻又與馬識圖完美的融為一體。
“什麼情況?”愣了愣神,唐元好生納悶。
那邊,馬識圖桀桀大笑起來,他嘴角溢血,甚為狼狽,然而依舊,極其的桀驁不馴。
“唐元,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馬識圖譏誚不已的問道。
“我錯了。”唐元低喃道,他不該隻補一刀的,實在是太自信了,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管三七二十一,補個十刀八刀再說,就不信馬識圖不死!
“你確實錯了,難道你不知道,大山裡的獵物,通常都有九條命?”馬識圖大笑著說道。
說著話,他雙手猛的一扯,撕裂了上衣。
馬識圖上半身,有著兩處凹陷的痕跡,深可見骨,但最為吸引眼球的並不是那兩個地方,而是馬識圖胸口前方的一幅巨大的圖騰。
唐元定睛看去,隻覺那圖騰似乎是活著的一般,透著一股子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詭異。
“這麼大個人了還紋身,嚇唬誰呢?”一眼看去,宋禹兮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是部落古法。”黃杏橙低語,猛的有所聯想,輕輕說道,“應當是屬於圖騰秘術的一支,難怪,他竟能不死!”
“什麼意思?”宋禹兮沒聽明白。
“那圖騰無比詭異,傳聞能夠借命、替死,另有其他神異,不可輕言!”黃杏橙輕語。
“這麼厲害?”宋禹兮當時就震驚了。
唐元並沒有聽到黃杏橙與宋禹兮之間的對話,但也是有著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那圖騰絕不簡單,鬼氣森森,就好像是將一張動物的臉,以一種極其生硬的方式,銘刻在了馬識圖的胸前一樣,活靈活現。
“九條命嗎?我不信!”唐元笑著說道。
“你會相信的,我保證!”馬識圖有如囈語一般的說道。
話音剛落,他兩手握拳,猛的砸向自己的胸口。
“砰!”
“砰!”
……
那樣的姿勢,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就好像是一隻大猩猩在求偶,很是滑稽。
不過,伴隨著身體內部傳來的沉悶聲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馬識圖身上的傷勢在修複。
隨後又是看到,馬識圖的體型,在一點點的壯大。
他似乎更為笨拙了,手舞足蹈。
身體因此一點點的拔高、健碩、壯實!
一米九……兩米一……兩米四……三米……
到最後,唐元不得不抬起頭,才能看到馬識圖那張樸實的臉,雖然那張臉已然扭曲,一點都不樸實!
“好大……嗯……好硬!”唐元在心裡默默說道。
馬識圖的體型,壯大了將近一倍,他身上的骨骼血肉,也都有過全麵的強化,一根根的青筋裸露著,仿佛是那鋼筋一樣,給人一種如山嶽般的壓迫之感。
“這樣也行?”
變化,就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縱使有親眼看到,唐元也都是淩亂了。
誰來告訴他?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唐元,那是寄生古法!”黃杏橙張嘴,大聲說道,提醒唐元務必小心。
“這家夥身體裡寄生了一頭猩猩?”唐元下意識的問道。
“不!”
黃杏橙搖頭,沉聲說道,“那是一頭古獸,有非凡來曆,力大無窮,可生撕虎豹!”
“這麼神奇?”唐元當時就無語了。
無語的不隻是唐元,魯治修嘴角瘋狂~抽搐著,有心說上幾句騷話,但又不敢,他憋的厲害,一張臉都是漲的通紅。
“能殺死嗎?”想了想,唐元問道。
“很難!”黃杏橙如實說道。
唐元滿頭黑線,這女人說幾句好聽的話能怎麼了?怎麼儘說大實話呢?能不能給他一點信心了?
“馬兄,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要不,你退一步,我退兩步,老話說的好,退一步海空天空!”唐元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可以!”馬識圖點頭,“你打我兩拳,我打你兩拳!”
“馬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做人怎能如此斤斤計較呢,老話又說的好,吃虧是福。”唐元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話還說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馬識圖淡淡說道。
“不對,老話不是這樣說的,老話告訴我們,禍兮福之所倚,你看啊,要不是我們兩個打了一架,也就不可能認識,這就又涉及到了另一句老話,不打不相識。”唐元絮絮叨叨的說道。
“你在放屁!”馬識圖怒,無比懷疑,唐元是拿他當成了傻子,強行摩擦他的智商。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老祖宗說的。”唐元就很無辜。
“那個老祖宗是誰,我不認!”馬識圖低吼。
“你這個不肖子孫!”唐元氣憤不已。
……
“唐元,你很喜歡說廢話?”憋悶了好一會,馬識圖方才問道。
“我有一個朋友,他更喜歡。”唐元說道。
“我沒有,你彆亂說!”
魯治修嚷了一聲,有點擔心被唐元甩黑鍋,猛的一縮腦袋,就是往小道士身後鑽,藏的嚴嚴實實。
這個黑鍋不是他不想接,問題是接不了。
會出人命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