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那是荊拓,驀然被重創,大口噴血,他怒欲狂,破口大罵。
“一口氣?”
唐元定了定神,默默低語。
那道金光在擊中荊拓的那一個刹那就是泯滅了,來也突然,去也突然,近乎無法用肉眼捕捉。
但第一時間,就是被唐元以神識鎖定。
無比古怪,不可輕言。
那卻是一口氣。
確定的說,是一口精氣。
區區一口精氣,就是重創了荊拓,荊拓胸前破碎,肋骨不知碎斷了多少根,雖說不足以致命,但也是變得萎靡不振。
這還是因為荊拓靈覺敏銳的緣故,否則,當時就要被瞬殺!
“出手之人是誰?”唐元低語。
卻是正當唐元這樣想著的時候,就是望見,一道身影,自那密林內部大步走來,居然是辛少羽。
“殺了吧!”辛少羽出現,淡淡說道。
沈立人與宴方相視一眼,便又是出手,十來秒之後,荊拓發出尖聲慘叫,他很淒慘,肌體都是被打到破碎。
“逃!”
見狀,張清源眼皮子重重一跳,忽而周身冒出一層瑩瑩白光,原地消失不見。
“這又是一種古法?”
看過去,唐元歎為觀止。
戰鬥就此結束,張清源與荊拓一死一傷,辛少羽遠遠的看了荊拓的屍體一眼,轉過身,便又是離去。
唐元看著辛少羽的背影,張嘴欲言,卻是最終,未能說出話來。
辛少羽現身,無疑表示,那道金光是辛少羽的手筆,這讓唐元好生納悶,京城四璧內部的差距,竟是這樣大嗎?
不過,似乎沈立人與宴方都習以為常的樣子,毫不震驚,這又是什麼情況?
是因為二者認為這種情況很正常,還是因為,二者都是有著不弱於這般手段的底牌?
稍微一想,唐元就是覺得,顯然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底牌之所以是底牌,意味著不到生死關頭,不會輕易動用,沈立人也好,宴方也罷,都是沒有與張清源以及荊拓拚命的打算,這就導致久戰不下。
辛少羽身上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略顯落拓,眉眼陰鬱,他似是對沈立人和宴方有所不滿,但又什麼都沒說。
殺死了荊拓之後,沈立人和宴方遠遠的朝著唐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各自眼神異樣又曖昧,旋即,循著辛少羽離去的方向,大步而去……
“這就是京城四璧的手段嗎?為何如此的稀疏尋常?”魯治修嘿嘿怪笑了兩聲,信口點評道。
“這家夥不吹牛會死嗎?”白藍心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她驚悸未定,震驚於辛少羽的手段,但魯治修竟然看不上,這家夥該不會是得了臆想症,真覺得他很厲害?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魯治修扭頭看向白藍心,淡淡說道,“我隻是缺少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區區s級,抬掌便殺,京城四璧聯手,也就勉強與我戰個旗鼓相當。”
“放心,你會有機會的。”白藍心冷冷說道,這種話誰信誰白癡,莫非,魯治修真拿她當成傻子了,認為她很好騙不成?
“我等著,試看誰能與我爭鋒!”魯治修大言不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巫神教是什麼情況?”這時,唐元開口詢問道。
辛少羽固然霸道,手段神異,但張清源亦是絕不簡單,他要走的話,辛少羽也是沒辦法將他留下來。
這種情況,自是讓唐元好奇不已。
唐元問的是黃杏橙。
“這一教派我了解不多,不過你應該聽說過黃大仙之類的傳聞,極致詭譎,不可思議。”黃杏橙凝聲說道。
末了,她低頭細想了一會,方才接著說道,“薩滿祭祀,請神上身,並非傳說而已,張清源先前所展現的手段,明顯絕非尋常!”
那不是超能力者的手段,亦非覺醒者的手段。
不可以常理揣度。
唐元默默點頭,前有馬識圖,一副怎樣都殺不死的樣子,現在又有張清源,各個古老流派的傳人,無一簡單。
相比較而言,覺醒者聯盟以及超能力者聯盟,簡直毫無優勢。
當然,這是因為荊拓不夠強大的緣故,倘若荊拓成就明心境,那麼自然便能拉近甚至拉開雙方之間的距離。
“哪有什麼薩滿祭祀,跳大神罷了,不要自己嚇自己。”魯治修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區區牛鬼蛇神,都是些見得不光的伎倆,隻要我足夠強大,就誰也彆想嚇唬我。”
聞聲,白藍心嘴角一陣瘋狂~抽搐,差點沒能忍住,要衝上去將魯治修摁在地上摩擦一頓,好讓這家夥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有……道理!”唐元笑著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是非常好奇魯治修的手段,這家夥能夠在華英旗手下活得一命,必然是不簡單的,有自我吹噓的資本,隻是這貨實在是太中二了,哪怕是一句真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也得至少打個九折,唯一能夠令人信服的,隻怕就剩下標點符號!
對此,白藍心不服氣再正常不過,白藍心能夠通過走後門拿到一張入場券,本身就極不簡單。
而且,這女人並不擅長演戲,七情六欲儘數寫在臉上,縱使讓她對魯治修虛與委蛇都很難。
“哪裡來的道理?”
聽到唐元這樣一說,白藍心差一點就要懷疑人生了。
唐元竟然認為魯治修這話有道理,難道白癡也會傳染不成?